不敢任性
“此事本王还需要考虑!”虽然他心中已经决定和江源合作,可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因为这中间还有最重要的一个环节,皇宫,他的父皇。
父皇手中的御林军和金吾卫都是以一敌十的高手。
想要发动宫变,宫里才是最重要的一环。
江源和他合作,应该也是考虑到这点。
“这是自然,不过,王爷考虑的时间不多,若是赵恒回京,一切就来不及了。”江源提醒道。
“放心,不会让你等太久!”
江源朝赵穆拱了拱手:“那在下便等王爷的好消息了。”
江源在赵穆身边时间不算短,他竟不知他功夫如此好,能在御林军眼皮下做到来去自如。
陆瑶是从噩梦中惊醒的,一头的汗,寝衣湿了大半,沾在身上,粘腻的厉害。
她梦到赵恒受了重伤,一身的血,娘说梦是反的,她做梦他受伤,一定代表着他平平安安吧?
自五日前最后一封军报,我军被陈军偷袭,粮草被烧,死伤颇重之后就再没消息了。
而赵恒这几日也没有给她家书。
宋毅传来书信说,铜川城米粮大涨,粮店亦无米可售,城内百姓以野草为食,我军胜利毫无悬念,这场战事应该会很快结束。
她应该是太过担心了才会做这样的梦,陆瑶站在窗前,却是如何也睡不着了。
夏竹听到动静进来,看到陆瑶果然已经醒了。
“小姐怎么又起了。”夏竹紧张道。
“睡醒了!”
“这才刚过了三更!小姐再睡会儿,奴婢给小姐打扇!”
这几天出奇的热,小姐畏暑,本来就睡不好,再加上王爷出征,小姐就更睡不好了。
夏竹扶了陆瑶重新躺下,自己坐在脚踏上。
夏竹曲着膝盖,一只手肘放在膝盖上,托着腮,另一只手给陆瑶摇着扇子。
看陆瑶仍无睡意便道:“小姐睡不着,奴婢给小姐哼个曲子吧?”
陆瑶倒是吃惊,平日里多见她舞刀弄枪还真没听过夏竹哼曲。
“好啊!”
夏竹一边摇扇,一边哼着小曲儿,是陆瑶从未听过的调子。
不过,很好听,像是母亲午后哄孩子睡觉的调子。
“倒不像是我们大齐的歌谣。”
“是吗,奴婢也不知,脑子里只隐约记得小时娘哄我睡觉好像唱过。”
“你记起以前的事了?”
夏竹摇摇头:“不记得,就只记得这个调子,也不知哼的准不准。”
“你娘一定是个温柔善良的好女人!”陆瑶也只记得夏竹来陆家时是病着的,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应该是吧,我没印象,连做梦也未曾梦到过,问哥,他也总是不肯告诉我,不过过去的事了,不记得也罢,奴婢有小姐就够了。”夏竹笑的没心没肺。
陆瑶是伴着夏竹的歌谣睡着的,再醒来时发现夏竹靠在脚踏上睡着了,陆瑶拿了
毯子给她盖上,这才轻轻下了床。
秋霜端着洗漱水进来,陆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夏竹给她摇了大半夜扇子应是累了,秋霜轻笑,夏竹姐姐对睡的地方可真是不挑。
用过早膳后不久,门房小厮来报说魏府小姐来了。
没多久,魏荣便到了:“这天气真是要把人热死了!”
魏荣从门口走到这里就起了一身汗,金橘在一旁不停的摇着扇子。
“快给阿荣端一碗酸梅汤来!”陆瑶吩咐道。
“皇上前几日突然下旨说缩减用度,不去行宫避暑了,看来行宫是去不成了,我要去我家庄子住几日避暑,阿瑶要不要随我一起?”
若是楚王在府里,她肯定是不敢邀陆瑶一起的,楚王殿下凶的很,她可不敢和他抢人。
往年都是周嫣陪她一起,今年倒是不好邀请周嫣一起了。
陆瑶这几日也是闷热的睡不着觉,又夜夜噩梦,倒不如出府散散心。
“也好,你什么时候出发!”
“也就这几日,你放心,那里安全的很,不然我也不敢叫你一起!”魏荣有过被劫持的经历,如今也不敢任性。
再说,陆瑶是楚王妃,把当朝王妃弄丢了可不是小事。
陆瑶点点头,魏荣说的那个庄子她知道,去年若不是爹爹出事,她那时下了江南,估计也跟着魏荣一起去了。
她记得前几日看王府产业时,好像那附近也有赵恒的庄子,若是离的近,正好过去转转。
“那就说定了,等安排好了,我派人通知你!”魏荣说完,正好酸梅汤来了。
魏荣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这才觉得没那么燥热了。
“对了,我今日来还要告诉你一事,我哥要外放了。”魏荣悄悄看了陆瑶一眼。
“外放?”陆瑶很是吃惊。
魏铭是大齐建国唯一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
在翰林院供职期间已经熟背所有藏书,行走的活宝典,文曲星君转世,大齐所有读书人膜拜的对象。
就是大齐所有官员外放也轮不到他的魏铭的居然要外放?
魏荣点点头:“我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