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我们两
不相欠!”赵绾抬起手中的剑朝自己脖子抹去。
也好,两清了。
剑被陆玉庭夺了去,因为用了内力,才刚站定便吐出一口血来,身子摇晃了下。
赵绾手伸了下,终是又放下。
那一剑是她刺的,她这又算什么。
陆玉庭将身子的重心靠在桌上,声音微弱,满脸却都是温柔神色:“我和他之间两清了,我们之
间还没有…”
陆玉庭话没说完,又吐出一口血来,赵绾仰着头,以一种几乎是无助,亦或是绝望的姿态看着他,唇瓣颤抖着,颤抖着,最终,什么都没有说。
陆玉庭提气,用尽力气:“风无名,送公主回去!”
风无名进来看一身是血的陆玉庭连忙奔过去,紧张道:“公子!”
“送公主回去。”
风无名不敢违抗,眼神冷冷的看向赵绾:“公主,请!”
赵绾冷冷清清转身出了房间,脚步虚浮,出了落雪院后道:“本宫不用你送!”
“公子命,属下不敢违抗,公主请!”风无名对公主没什么好感。
公子那样的人什么时候受过伤,这几次都是
因为公主。
上次公主被为人质,公子一怒之下,罚了几十个兄弟。
他大哥的伤虽好了,可如今倒好,又做回小卒了。
陆玉庭身上这伤确实不轻,毕竟流了那么多血,但没想象的那么致命。
那剑是他自己刺进去的,分寸自然拿捏好了
,再往前半寸只怕真要了命。
不过,如今这伤也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不偏不倚,赵绾这一剑就刺在他上次的伤处。
老伤添新伤,他这是自己找死。
可曾江的死始终是他和赵绾之间的心结。
这一日,迟早的。
也是他该受的。
她说,他和曾江之间的恩怨两清了。
这一剑也值。
只是没想到,他陆玉庭竟有一日,连她的心也要靠算计得来。
无耻?
就算吧!
…
赵恒看到他手上缠着的纱布,便知道他没有
撒谎,那一剑确实是他自己刺的。
“几次三番的受伤,看来你和驸马这位置八字相冲。”
“师兄大老远的跑过来不会也是劝我和离的吧?”陆玉庭摇头失笑。
“也?”赵恒面容更冷:“赵绾要和离?”
陆玉庭是昨夜受的伤,他连早朝都告了假,就是不想惊动他人。
没想到,赵恒还是知道了。
赵绾早上送来的和离书,只要他签了字,再送去皇上那里恩准,两人以后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了。
陆玉庭蹙眉撇嘴,十分委屈的表情:“不然呢?”
“活该!”
“师兄不是来安慰我的吗?”
“我是来看看你的身体还能经的起刺几剑!”赵恒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没想到师兄成了亲,关心起人还是这么…口是心非!”陆玉庭摇头,瑶儿是怎么忍的了,没刺他几剑的。
“你给我好好养身体,再有下次就跟着师父他老人家闭关吧!”
…
赵恒没有和他提水月庵的事,出了落雪院不久,看到赵绾站在那,青蓝色的纱裙,清冷孤傲。
这是通往公主府大门的必经之路,赵绾是特意在这里等他的。
“太子哥!”赵绾曲膝向赵恒行礼。
赵恒虽对赵绾心中有气,但对曾江一事也十分惋惜,再说,这是她和陆玉庭之间的私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生气也没用。
“免礼!”赵恒语气淡淡。
有时候远近亲疏不是以血缘来定,比起这个没什么交情的妹妹,自然他内心更偏向同生共死的师弟。
“太子哥可否借一步说话!”赵绾指了指不远的凉亭。
赵恒倒是没有拒绝,这可是他那个好师弟,豁出命都要留下的人。
“太子哥,说来惭愧,我和驸马成婚数月,可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勉强共处,便如猫鼠相憎,狼羊一处,还请太子哥在父皇那里转圜…准许我们和离。”
“这个孤帮不了你!”赵恒直接拒绝,抖了下衣袖道:“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孤肉胎凡骨,怕遭雷劈!”
赵绾:…
赵绾表情才是如遭雷劈,太子殿下拒绝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委婉。
赵恒出了公主府,一会儿就让人放话给宗正,宗亲里谁要挑唆老头子让他俩和离,不管是谁,非弄死他不可。
赵绾可是陆玉庭折了半条命进去也要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