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好了许多。
她这胎怀的不易,中间陆伯山又受伤,提心吊胆的,孩子胎相不大好。
有经验的嬷嬷倒是告诉了个方子,隔几天要趴着,隔几天又要侧着,不能剧烈运动,又不能光坐着不动。
不能营养不良又不能吃的太好营养过剩,可真是折腾。
可为了肚里的孩子平安出生,再折腾都得受着。
这是老来子,她的体力自然没法和年轻时比,自然受罪多些。
陆伯山见到赵恒本要见礼被赵恒拦住了。
他伤势好了很多,赵绾介绍的那个宫里的老公公方子不错,接下来就是锻炼了,看这情形,恢复到从前应该没什么问题。
陆夫人和陆瑶在房里闲话家常,自然说起了分府另住的二房。
“前几日天天来府上哭诉,说二老爷丢了差事,玉堂和玉书也不受重用,说知道以前做错了,想搬回府…”
“娘答应了?”陆瑶紧张道。
娘心软,再说顾忌着爹的面子,陆瑶就怕娘
答应了。
陆夫人摇头道:“他们当初走的时候那个幸灾乐祸样,我到现在都记得,把陆家的家产都搬走了,现在倒是想回来了,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倒不是在乎那几个银子,而是把人的心都给伤了。
“娘说的没错,这个时候可不能心软,平宁侯倒是不差他们一口吃喝,但二房人的心性,迟早会给陆家惹出麻烦。”陆环和陆琅跟九王府的郡主走的很近。
那个郡主脾气就和九王妃一样,尖酸刻薄,心胸狭窄,是个裹乱的好手。
陆家出了个太子妃,还有个颇受圣宠的附马
爷,不过是看着风光罢了,越是这种时候越得谨慎小心。
“娘都明白,你不用担心,就是苦了陆璐那孩子,我听说她回二房探望,人不让进就算了,连东西也扔了出来,那孩子偏装出一副没事的样,怕我生气也不和我说…”陆璐虽不是陆夫人亲生,可到底是在身边长大,也看不得那孩子受委屈。
“二婶让大姐求我升一升玉书的官职,大姐不肯,这才惹恼了她,大姐为这事还特意去了一趟太子府,让我不要理会!”
“也是为难这孩子,夹在中间,连这边走动都少了,我明白她是不想给我添堵。”陆夫人叹了口气。
“娘别在意,过几日我去趟大姐姐府上,叫她宽心些。”
午膳和三房的人一起用的,大房和三房人丁都不算兴旺,一共也没多少人。
陆三夫人忧心忡忡的,她担心儿子的伤,她那日看到儿子心都要碎了,他才二十一岁,怎么就一头白发了。
儿子受伤后,她去了公主府看望,六公主对她倒十分热情,亲自派人送她回府,中秋的礼物也是早早派人送了来,十分知礼。
可她听说…
唉,驸马哪有那么好当的。
听陆瑶说陆玉庭身上的伤已无碍,过几日便
能回府,这才高兴起来。
陆三夫人可没觉得尚公主有什么好,别人家是娶个儿媳,这倒好,好好的儿子搬出府住,还不如女儿呢。
玥儿的婚事她可得好好把握,这皇家就是大火坑,可不能再和皇家扯上关系了。
陆玥已经十三岁了,也该好好挑一挑人家了。
家世倒无所谓,品行一定要好,还得对玥儿好。
陆瑾跳脱,陆玥娴静,两人一动一静,越发多了丝烟火气。
整日待在太子府里,是挺无趣的,陆瑶脸上
笑容也比平时多。
赵恒和陆伯山,陆季山一桌,男人在一起不自觉就会讨论到朝局。
如今的大齐,外面风光,内里败坏,这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民穷财尽,激成祸变,财者民之心也,民者邦之本也,增收赋税,无疑杀鸡取卵!”陆伯山叹口气道。
两淮的事虽压着,但他也多少听说了些,武官不议政,他又在家休养,实在不好说什么。
“大哥说的没错,当以民心为心,惟民欲是从,惟民愿是顺,君行其政,臣行其责,士农工商各行其事,民富而国强。”陆季山点头道。
赵恒没想到不善言辞的陆三老爷言之有物,令人刮目相看,忙拱手道:“愿听三叔良言!”
“殿下勿怪,臣卖弄了!”陆季山一向慎言,没想到今日喝了几口酒,顺着大哥的话一说,竟失言了。
“三叔谦虚了,孤近日为江浙和两淮的事也颇为头疼,愿听三叔高见!”赵恒诚心求教。
陆伯山看了陆季山一眼,点了点头,陆季山这才道:“臣认为,士以修治,农以具养,工以利器,商以通货,各就其资之所近,力之所及者而业焉,以求尽其心。其归要在于有益于生人之道,则一而已…”
两淮的百姓因为赋税太重逃离了家乡,大好
的土地荒废,店铺关门。
而江浙之地,官商勾结,哪里有百姓活路。
赵恒听完沉默,陆三老爷的这些话倒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位陆三老爷是个人才啊,被埋没,着实是可惜了。
黄昏时分才从陆府离开,到了朱雀大街,赵恒让马车先回府,难得出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