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上的宝石发着粼粼微光,闪烁不明衬托着风雨欲来的气氛。
“客人安,这是您的拍卖品。”明贺打开雅间的门,有人引她走过另一条长长的回廊进了一座小型宫殿。
宫殿并不大,但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放因而看起来竟是格外宽敞。
那个象征着羞辱和禁锢的囚笼就放在宫殿的中央,黑布盖在上面一如明贺初见到时的模样。
“客人,从这座宫殿的侧门出去是与白玉楼隔了一条街的定康城兴远坊。”引明贺过来的侍从弯腰行礼后退下去了。
至于刚才的话,姝儿姑娘说便算是白玉楼的赠礼了。
“我知道了。”明贺没有回头站在黑布之下囚笼之前捏着拳头眼眸一片沉寂不言不语。
鲛族,皇室血脉,御风境之上。
她冷笑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掀开黑布看着囚笼里面的女人受到光亮刺激眯起眼睛眸色不变,剑出鞘在一瞬斩断囚笼的枷锁和女人身上血色的铁链,头也不回往大殿侧门走去。
果然如那侍从所说,门的后面与白玉楼隔了一条街。
走出殿门后,明贺适应了黑暗之中骤然一亮后的强光后抿紧嘴唇继续往前走,脚步不紧也不慢,视身后一身血衣站立地摇摇晃晃却能远远跟着她的女人于无物,身形一闪几步拐进了一条幽深的巷子消失不见。
白衣染血的女人就跟在她后面,在明贺挥剑斩断枷锁和铁链时她眼眸深处有一丝诧异,待到从黑暗里走出重新以自由之身感受着照在身上暖暖的阳光后眼底神色有一瞬极其复杂。
她看着明贺迅速远去的身影眼眸微眨晃晃悠悠地跟在了后面,她现在修为半废,靠自己在这座城里是活不下去的,只能靠那个蓝衣剑修了。
不过看起来,她要她比以为的强大得多。
女人这么想,没有理会旁边众人惊异好奇的视线跌跌撞撞以不慢的速度拐进了那条深巷跟上明贺的步伐。
就在女人身影走进来的一刹,一抹蓝色的身影迅速闪过来扼住她的脖子将她反手摔在墙上,“道友好手段!”
明贺看着女人疼得五官都快变了形没有半分怜香惜玉的心情,“还敢跟着我!”
她怒极反笑,“不怕我杀了你吗?”
“你可以用不知名手段控制我心神逼我不得不买下你,现在跟着我是想再控制我一次让我供你驱使吗?”明贺冷笑一声一点一点加紧了手上的力度。
那是不足以掐死一个人却能让她极为难受的力度。
“我叫白梦皎,想要与你做个交易。”被明贺扼住脖子的女人一字一顿说得有些艰难眸底却有自信闪烁,百般情绪,独独没有害怕。
“交易?”明贺唇角笑意讥讽,“什么样的交易需要我搭上一万五千的中品灵石?”
刚才在拍卖场上她本来只是一个看客,看着诸多修士为了一个突破御风境的机会争破头上演好戏,可是就因为眼前的女人抬眼看了她一眼,她就只能被迫从看客转为戏中人。
她说了一句“买下我”,于是她就身不由己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
又是这般控制心神的手段!
她想起了上古洞府里遇到的姬无许,而这个自称白梦皎的女人的手段还要在姬无许之上。
她从对上她眼神那一刻起心神就受到牵制身不由己,一直到大殿中才勉强挣脱。
明贺越想越觉得心底有一股气,那是一万五千中品灵石,秦楚亦给她的所有,再多一块也没有了,可是现在不属于她了。
因为眼前的鲛族女人。
除了失去灵石的愤怒外,还有被摆布的不甘,她修行就是为了掌握自己的命,没有人可以掌握她,她的心只能听她自己的,她的意识只能由她自己选择。
明贺扼住白梦皎的脖子继续加大力度,“这么自信我不会杀你?”
“你不敢。”白梦里微微昂了昂首,“我是鲛族皇室血脉,而你的身后一无所有,半点助力都没有。”
明贺笑了,“你不知道一无所有的人最可怕吗?”她拔/出手里的月牙匕在女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毫不犹豫刺进她心口旁紧紧相邻的地方,那位置和她当初刺进姬无许身体的地方很相似。
就连深度也丝毫不差。
“你们总是高高在上喜欢拿捏人心算计世故,我很不喜欢。”明贺这么说对上白梦皎吃痛缩紧的瞳孔继续笑,“什么交易,说吧。”
“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最好你能带给我的多过我搭上的,不然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明贺轻描淡写地动了动匕首的柄看着女人眸底平静。
“我是鲛族皇室血脉。”白梦皎努力忽略心口处的疼痛虚弱着声音开口,“你救我,救我性命,我能给你一整个鲛族。
等我重新夺权成功,鲛族宝库任你挑选。”她喘了一口气接着说,“我已经布置好了,只要我回到重溟,鲛族之主只会是我。”
“我要的是现在。”明贺凝眸没有耐心再听她画下的大饼,“现在,你可以给我什么?”她一边问一边把右手放在匕首的柄上,威胁的意味十足。
“你——”白梦皎神色一变终于意识到了明贺的难缠,她抬起眼睛认认真真看了明贺一眼复而垂眸,“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