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去了村长家,看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坐在院子里防线,李虞笑着招呼道,“姐姐,李婶在家吗?”
姑娘白了李虞一眼,“谁是你姐姐,我怎么知道她在不在。”
李虞见她这个态度,不再理会她,朝着屋里喊了一声,“李婶,您在吗?”
“谁啊?”李氏从灶房里走了出来,见是李虞,迎到门口道,“小鱼啊!快进屋里坐会。”
李虞拉着李氏走到门外,对李氏道,“李婶,我想请您过两天,去我家帮我做点针线活,工钱暂时定的十五文一天,您有功夫吗?”
李氏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功夫倒是有,只是婶子针线活不怎么好,只会做一些简单的活计。”
“李婶,没事的,每个人的活计都不一样,您只要能把线路缝直,缝牢固就成。”
李氏听后笑了,“我以为你要做那些细致的活计,这些活我还是没问题的,那我去,到时候你来叫我。”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李虞从村长家出来,朝家里走去。
李氏送走李虞,转身进了院子,刚进门,就听到一声冷笑,“哼!你又和别人在外面,说我坏话了吧!”
李氏走到她面前,看着她道,“宝珍,你做了啥对不起我的事?瞧你心虚成这样,你看看你,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陈宝珍把麻线一扔,站了起来,指着李氏的鼻子道,“你和李虞那个小贱人,在外面嘀嘀咕咕的,不是在说我的坏话么?难不成,你还会说我的好话?”
“你不要指指戳戳的,”李氏拍开陈宝珍的手,斜眼看着她,冷笑道,“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哪像个大姑娘家?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陈宝珍推了李氏一下,“你才是泼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巴不得,我和我娘都死了,你们才高兴。”
陈耀辉、陈耀祖、村长,村长,刘氏都从屋里跑了出来,陈耀辉走过去,把李氏拉到身后,看着陈宝珍道,“谁让你这样和你嫂子说话的?”
刘氏见状,拍着手哭喊道,“宝珍他爹,他们这是容不下我和宝珍啊!呜、呜·····
陈耀祖看着刘氏道,“你这是说的啥话啊?明明是宝珍……
’乓‘的一声,村长气得提起板凳摔在地上,“都给我住嘴,你们不就是想分家吗!分,今天就分。”
大家都愣住了,村长满心疲惫的对陈耀祖道,“去,把你叔公他们喊来,分家,省得天天看你们,斗得像个乌眼鸡一样,老子还想多活几年。”
李虞不知道,她从村长家走了不久,村长家就闹得分家了,还在家里忙着准备加工书包的地方。
李虞把厢房里的床搬去了里间,把外面光线好的那间腾出来,用做加工的地方。
第二天一早,刘长民带着两个工匠,把李虞家粉刷了一遍。
钱氏看着粉刷后的屋子,叹道,“小鱼,你看这屋子也像人一样,要打扮打扮,这一刷白后,屋子里都亮堂了。”
“嗯。”李虞也觉得屋子看着亮堂了许多。
两人把屋子收拾干净后,李虞把蔑席拿去铺在厢房里,钱氏用稻草编了几个草垫子,放在蔑席上,笑道,“这样坐着就不怕凉了。”
隔天刘长民去木匠家把案板拉回来,摆放在厢房里,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着周嘉把布料送来。
午时刚过,天就暗了下来,刮起风来,小安牵着牛从外面回来,进院子对李虞喊道,“李姐姐,他们拉东西来了。”
李虞出门看到吉祥带着人,赶着两辆骡车,刚走到门口,吉祥下车后,拿着一张单子递给李虞道,“李姑娘,您点一下货,我送过来的是布头、针线和细布,如意拉的是桐油和粗布,那些茶籽榨了四百多斤油,给您送了一半回来。”
“好啊!谢谢你了,先搬进去吧!”李虞接过货单,看了一下,上面写着深色粗布六十匹,六百文一匹,细布青色、褐色、深蓝色各二十匹,九百文一匹,还有碎布头····每样的价钱都标示清楚了。
李虞把货清点清楚后,吉祥对李虞道,“少爷说,让您不用着急,慢慢做,最好多做一些出来。”
“好,我知道了。”李虞送走了吉祥,回屋拿了一叠纸,裁好后,做了一个流水账本,又让小安去李梅家,请刘长民和李梅过来,帮着把桐油布刷出来。
小安走后,李虞拉着砍刀去了竹林里,风大得把竹子吹得东倒西歪的,李虞看了一下天色,觉得肯定要变天了。
李虞砍了一捆竹子扛回了家,李梅夫妻已经到了,李虞对刘长民道,“姑父,我们忘了搭两排架子晾布了。”
“现在搭也来得及。”刘长民拿来砍刀,和李虞一起把竹子剃光滑,钱氏和李梅把竹子洗干净,擦干后,李虞和刘长民在檐廊下,搭了两排竹架。
竹架搭好后,几人抱了几张晒垫出来,铺在竹架下面,把布抱出来拉出来,铺在晒垫上面,刷上桐油,晾晒在竹架上。
李梅拿出样版开始裁剪起细布来,钱氏做好了浆糊,李虞、招娣和她一起把浆糊,涂抹在布头上面,一张张平铺贴在门板上,开始做布壳。
刘长民把炭盆烧起来,端去放在厢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