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偶尔会传来几声闷雷,可是每次都是干打雷不下雨,每次都让大家空欢喜一场,李虞家的几口蓄水池里的水,也用完一大半了,刘长民和小安赶着牛车,开始去河边拉水回家倒进蓄水池里。
村民们有的也学着李虞家,开始挖水塘,从河里挑水倒进水塘里面蓄水,有的开始挑水倒进稻田里,为四月下谷种做准备。
李虞请何屠户来家把那两头猪杀了,五花肉切成小方块,用大料腌制过后,用板油和少量的菜籽油一起,炸成油炸肉,连油带肉一起装进坛子里封存起来。排骨和瘦肉腌制好,蒸熟后烤成肉干存放起来。
地里的油菜花已经盛开了,金黄色的油菜花散发出阵阵的甜香味,引来了成群结队的蜜蜂,飞舞在花丛里忙碌不停。
麦苗也开始分蘖拔节生长了,李虞带着刘长民、小安开始给小麦追肥,保证小麦能及时吸取营养,防止小麦脱肥早衰,引起麦粒减少而减产。
周嘉拉着些盐还有糖到了李虞家,有些担忧地对李虞说道,“小鱼,天一直这样旱着,大家都不敢随便花销了,铺子里的生意也一落千丈,你让婶子们把今天的活做完,就停工,等我们通知才来开工。还有,这些盐都是官盐发下来后,铺子里没卖完,积省攒下来的,你收拾起来放好。天这样旱下去,我看今年的收成恐怕是难了,我已经通知佃户,今年除了交赋税的粮食,我就不收租子了。”
周嘉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李玉见他担忧的样子,故意轻快地笑道,“原来你还是个有善心的地主,不是周扒皮啊!”
“周扒皮,是谁,”周嘉看着李虞的笑脸,忽的明白过来,断定不是什么好话,张牙舞爪道,“好啊!敢说我是周扒皮,竟然敢对夫君不敬,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虞笑着把周扒皮半夜学鸡叫的故事,讲了一遍,看着周嘉笑道,“你看,我夸你是个好人,不是周扒皮。”
两人打闹嬉戏后,周嘉觉得也没那么担心了,把城里的情况对李虞说道,“小鱼,城里有些大户人家已经开始存储水、粮食和盐了,还有几户都已经再为逃荒做准备了,夏涛和他伯娘已经开始准备,等到月底,天还是不下雨的话,就动身去京城。”
李虞看着周嘉,“周嘉,我们把油菜和麦子收了后,如果还没有下雨的话,你打算走吗?”
周嘉想了一会,道,“不到万不得已,我还没想过要离开这里,去别的地方,你怎么想的?”
李虞看着周嘉,微笑着点头道,“我也是,还没想过要去别的地方。”
周嘉看着李虞,把额头轻轻的和李虞的额头碰了一下,柔声倾诉着,“鱼儿,只要和你一起,去哪里我都不怕。”
李虞看着周嘉,小声应道,“我也不怕。”
两人说了会话,李虞把周嘉送到门口时,周嘉才想起,忘记和李虞说箭矢的事了,周嘉小声对李虞道,“箭矢我已经让人打制好了,还给你和阿青,买了两把方便随身携带的匕首,过两天给你拿过来。”
李虞点点头,看着周嘉上了骡车,拉着货走了,才回了家,拿起纸笔画了两张图样,一张是一把手弩,一张是袖箭的图样,赶着牛车去了镇上铁匠铺。
李虞到了铁匠铺,铁匠正在打制一把长刀,看见李虞笑道,“李姑娘,今天你想做什么东西啊?”
李虞掏出图纸,对铁匠道,“大叔,我有样东西给您看一下,您看看能做得出来吗?”
铁匠结果图纸,笑道,“拿来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稀罕东西。”
铁匠看着手里的图纸惊呆了,小声说道,“丫头,你这东西如此精巧,你是哪里来的,可千万别被衙门的人知道,打制这些东西是要流放的。”
李虞看着铁匠笑道,“大叔,知道您是个好人,我才来找您,我想做一把手弩,三把袖箭,箭矢您帮我多打制一些,您就说您会不会做这两样东西吧?”
“唉!”铁匠叹了口气,“丫头,不满你说,我已经好多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手弩四十两一把,袖箭和箭矢一起三十两银子一把,你要我就帮你打出来,你十日后来取吧!”
李虞点点头道,“价钱没问题,十日后我就来取,多谢您了铁匠叔。”
四月上旬村民们还是从河里挑水来,把谷种播下了。
过了十日,李虞去镇上取回了手弩和袖箭后,独自去了林子里,端着手弩,对准树干,试过后,再把袖箭缚在手臂上,找了一颗树,刻画了标记,触动蝴蝶片,带动了袖箭机括,箭矢闪电般射出后,正中了李虞刻画的位置,李虞满意地把手弩和袖箭,藏进了空间里。
四月底,油菜叶已经开始枯黄了,菜夹的颜色也开始变得浅绿,麦穗也开始灌浆了,李虞估计五月初就可以割油菜,五月中旬就可以割麦子了。
油菜熟了,李虞在村里雇了陈耀辉夫妻,还有村子里其他几个干活利落的汉子和几个妇人,用了四五天的功夫就把油菜割了,油菜晒在晒垫里。
油菜籽打出来后,亩产很少,只有两百多斤,李虞把油菜籽收进仓后,开始收割冬小麦,村民们站在田坎上,看着李虞家的,二十多亩金黄色的小麦都羡慕不已,大家都在想;今冬也种些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