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到了镇上,去了铺子后院,对正在盘账的周嘉道,“周嘉,我找到一片水塘,你和我回去看看,我想买下来。”
周嘉拉着李虞坐到身边,宠溺的看着李虞道,“你看中了,我明儿去通州城就去给你买,给你做嫁妆。”
李虞看着写得密密麻麻的账薄,皱眉道,“你不去看看吗?”
周嘉拉着李虞道,“别生气嘛!我这就和你一起回去看看。”
李虞指着账薄道,“我皱眉,不是生气你不去看水塘,是觉得你这样记账太麻烦了,容易混淆,也不方便查帐。”
周嘉好奇的看着李虞,道,“你知道的账簿是什么样的?画给我看看。”
李虞拿了张白纸,拿出炭笔,画了张现金流水账表格表格,对周嘉道,“这上半格是年号,下面是两格月、日,然后是号码,摘要,借方,贷方,金额,最下面是一个月的合计,借方,和贷方的汇总,”
李虞看着周嘉得意的笑着,“你看看这样一来,账目是不是就变得简单明了了,还有你还可以换一下,抬头,变成,出库入库账了,后面是某某人,何时何月,入库、出库的,东西交在谁手里的,这样一旦出现问题,也有了追原溯本的记录。”
周嘉看着眼前的账簿,又看看李虞,心潮起伏:这样的记账方式,还有什么出入库单,哪怕是经年的老账房也做不出来,鱼儿的师傅到底是何方神圣?
李虞见周嘉呆呆的看着自己,嗔怪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嘉拉着李虞的手,满脸爱慕,“鱼儿,怎么办?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了,你不管做啥都比我做的好,我都有点自惭形秽了。”
李虞笑着夸他道,“我不如你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看修房子时,木料我也不认识,你还有功名,说不定以后还考个官做做,那我就是官太太了。还有,买卖东西也是你在行,长得也俊美儒雅的,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太没有杀伤力了,遇到个事,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周嘉听着听着笑脸就没有了,苦着脸,看着李虞,“鱼儿,要不你教我学些自保的拳脚功夫,免得被人欺负了。”
李虞听想了一会,道,“倒有一套拳法适合你练,等屋子修好后,我把阿青也拉上,你师徒俩一起练。”
周嘉拉着李虞的手,让她坐下,“明儿一早,我就要去通州城,你还想买点什么吗?”
“你看看种子铺有没有莲藕的种子,水塘要是买下来了,你就去买点回来。”
周嘉亲了李虞额头一下,柔声道,“鱼儿,你放心,我保证办好。”
李虞故意恶声道,“小喜子,那你可记牢喽!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是,办不好,你就惩罚我,亲你一下。”周嘉嬉笑着,拿起白纸,交给李虞,“先帮我裁一些纸出来,看着我画几张,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指教。”
李虞刮了周嘉鼻子一下,“如今变得越来越越油嘴滑舌的,以前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周嘉握住李虞的手,亲了一下,委屈巴巴的样子,“我哪有,我一直都很正经的。”
李虞看着他,撇嘴微笑道,“嗯!你一直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李虞笑着抽出手,拿起竹刀开始裁纸。
两人把账薄做好后,又去帮着招财,把货物摆放好,留下招财看着店铺,等选好日子,凤鸣镇的周记杂货铺就要开张了。
第二天一早,周嘉就动身去了通州城,歇息了一晚后,招财去采购货物去了,周嘉去了驻军衙门,刚走到衙门,就遇到沈武陪着一位头发花白,清瘦和蔼的老先生从衙门里出来,周嘉看到老先生,疾走过去,纳头便拜,“文爷爷,您几时到通州来的?”
老先生转头看见周嘉高兴的一把抱住了他,久别重逢的喜悦让两人热泪盈眶,“小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沈武心里着急带文大夫去给公子看病,又见文神医和周嘉师徒相称,连忙笑着对周嘉道,“周先生,没想到您和文大夫是故人啊!”
文大夫拍了周嘉一下,气鼓鼓的道,“别说了,我让他跟着我学医,死活都不肯,”又对周嘉道,“小喜儿,等老头子去将军府看过他家小公子,咱们爷俩再聚。”
周嘉道,“文爷爷,小喜带着未婚妻和一些乡亲,如今在通州安家落户了,我先去驻军衙门买几亩水塘,等您看了将军府的公子出来,我在对面的茶馆等您。”
文大夫听后,欢喜道,“好吧!你等着老夫出来找你,去看看你那小媳妇。”
沈武听后,对周嘉道,“周先生,买水塘的事,您去找徐书办,报上我沈武的名号,保证不会为难您,公子还在将军府等着文大夫呢!”
周嘉拱手谢过沈武,把文大夫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走远了,才转身进了驻军衙门。
周嘉找到那天来凤鸣村的徐书吏,问徐书吏道,“徐书吏,我想问问,凤鸣村剩下的那些,荒地和水塘要卖吗?”
徐书办沉吟片刻道,“这要问将军的亲卫沈武才知道。”
周嘉道,“在下刚才在驻军衙门遇到沈武了,沈兄弟说了,叫我尽管来找您。”
徐书办马上变得客气起来,拉开椅子对周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