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洗漱完毕,厨娘赵氏来对李虞道,“姑娘,招财小哥一早就买了肉菜回来,我都吊水井里,您看您和少爷想吃些什么。”
李虞想了一下道,“你熬一锅粥,再看着做两个清淡开胃的小菜。”
赵氏欠身道,“好,那您去歇会,我做好来叫您。”
周嘉出去后,到申时末才回来,对李虞道,“鱼儿,林公子找我谈论了一下,今年大概能考的题目,还说他三年前考过一次,他说号房里十分狭窄,里面只有上下两块木板,上面的木板当作写字的桌子,下面那张当椅子,睡觉时两张拼在一起当床。里面有一个炭盆,一只蜡烛,其他的都要自己解决。一共考三场,分初八,初十,十四日进场,考生一入号房就锁门,一连三天,吃喝拉撒都在里面。”
李虞听后惊讶的道,“吃喝拉撒都在一起,那得多臭啊?”
周嘉两手一摊,“那有什么办法,他们是怕考生作弊,才这样做的。”
李虞皱眉道,“那只能想点办法了,你先去洗洗吃点东西歇会。”
“嗯!”周嘉疲惫的揉着眉心,朝饭厅走去。
李虞回到房间,打开旅行包,从里面拿出一包干薄荷叶,和一包干菊花出来,放在一边,打算给周嘉带去考场。
第二天,李虞提着些蒲黄,接连去了几家药铺,价格都不理想,有的给四十文一斤,还有的才给二三十文。
李虞最后去了一间名叫沈记药堂的药铺,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十分机灵的伙计站在门口,含笑问道,“姑娘,您买药吗?可否把方子拿来看看?”
李虞指着手里的油布袋道,“我来卖蒲黄,你们收吗?”
伙计指着柜后的老掌柜道,“收的,您拿去给沈掌柜看看,是细粉还是粗粉。”
李虞见贵台后站着一个,头发花白,身形瘦削的老者,对伙计颔首笑道,“好,谢谢。”
李虞走近柜台,把袋子放在柜上,解开袋口,问在那噼里啪啦的,拨弄着算盘的老掌柜道,“老掌柜,您看看我家的蒲黄怎么样?能卖多少钱一斤?”
老掌柜抬头看了一眼李虞,放下手里的笔,捏了一撮蒲黄在手里,放在鼻翼下闻了一下,又拿两指捏着来回搓了下,道,“还好,都是细蒲粉,这样的货您有多少?”
李虞笑道,“一百多亩水洼地,才晒了两千多斤干蒲黄,您家收多少钱一斤。”
老掌柜道,“您家的货成色都是这样的话,我出五十文一斤,您要是觉得不满意,可以去别家看看。”
李虞笑道,“就您家了,您让人和我一起去桂花巷拉货,认个门,明年还要的话,您可以去说一声,给您送铺子里来。”
沈掌柜笑笑,“那也得你明年的货和今年一样,成色差了就不值这价钱了。”
“没事,我们可以看货论价,要是比这个好,您不也得加价嘛!”
“是这个道理,一看姑娘就是个爽快人,我这就和您一起去拉货。”
李虞忽然想起,周嘉说一连几天吃住都要在号房里,问道,“老掌柜请问一下,您这有没有贡院号房里,用的防臭清神的香包?”
“你可以买点冰片、樟脑,良姜、桂皮,捣碎后给他带着,还可以给他带点薄荷草泡水喝。”
“好,还请您给我配几贴。”
“好,您稍等片刻就好。”老掌柜起身拉开身后的药柜,抓了药配好,让药童捣碎装进药袋里,递给李虞道,“姑娘,香包配好了,这就拉蒲黄去吗?”
“这就去,您请。”沈掌柜坐上骡车和李虞一起去了桂花巷。
到了桂花巷,查看过成色质量,满意道,“好,和您带来的不差上下。”
沈掌柜让车夫取来大秤,一百来亩的蒲黄,过秤后一共才两千六百斤,都还差点儿。
这些蒲黄一共卖了一百三十两银子。
李虞送走沈掌柜,拿着银票和药囊去找周嘉,见他还在埋头苦读。
把银票拿到他眼前晃了一下,笑道,“小喜子,陪姐姐出去走走,这些银票都是你的了。”
周嘉一把拉住李虞的手,微微一笑,“哪来的漂亮姑娘,不怕小生把你哄去卖了么?”
李虞拍了他手一下,笑道,“小喜,你看,这是那些蒲黄卖的银子,我还给你配了个香包,醒脑清神用的。”
“傻瓜,香包带不进去的,考官怕考生把答案写在香包里面,”周嘉笑着拿起桌上的银子,“我来看看,小鱼儿卖了多少银子,想买小喜子作陪。”
“拆开放考篮里带进去,就行了,那些蒲黄卖了一百三十两哦!马上就要进考场了,我们一起出去逛逛,放松一下,劳逸结合效果更好。”
周嘉起身牵着李虞,宠溺的笑道,“好,来通州也有一年了,也没好好去逛过,我们今儿就到处走走逛逛。”
李虞走后,何小玉去了李虞家的庄子,看见如意牵着骡车刚走到门口,何小玉走到骡车前,看了一眼如意,低着头绞着衣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如意见她拦在车前,低着头不说话,对她道,“何姑娘,你找我有事吗?没事的话就请让让,我忙着给镇上的杂货铺,和饭馆送鲜鸡蛋去。”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