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家村一个嘴皮子利索的妇人,扑倒在李虞脚下,哭天抹泪的求道,“姑娘,求您放了我当家的,我们全家都靠他赚钱过日子,您要是把他送官,我家就要断粮,姑娘您人美心善,断不会看着我家人饿死的,您就当做好事,把他们放了吧!”
李虞冷眼看着她哭得,眼泪鼻涕流在一起,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今天放了你们,我家以后就别想过安生日子了,必须报官。”
老者又走了出来,颤巍巍的指责李虞道,“姑娘,您难道是铁打的心肠,这么多人求你,你就不能网开一面吗?”
李虞丝毫不为所动,斥道,“您老就别在那,站着说话不腰疼,没偷到你家的缘故吧!”
胡家村一个汉子小声说道,“这女子不是好糊弄的,依我看,咱们还是別白费唇舌了,一窝蜂冲过去,把人抢下来就走。”
旁边的男子,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汉子,有些害怕的说道,“她力气这么大,连生哥都能举起来。”
汉子撇了他一眼,“阿贵,你上次被人抓住,还是靠老五他们把你抢回来的,你可不能不讲义气,她力气再大,也只有一个人,我们人多势众,一窝风地上,看她抓哪个,走,先把他们抢回家再说。”
阿贵点头道,“好,就听你的,大家一起冲,看她拦谁。”
其他的二十多个汉子,都互相点头应下。
提议冲去抢人的汉子,带着胡家村的汉子朝牛棚前冲去。
“如意准备,他们要抢人了。”
说话间,李虞一个纵步跃过,抓住带头的汉子,拉住他一个过肩摔,汉子“嘭”的一声,被摔在地上,紧接着,李虞一脚踹过去,“咔嚓”一声,汉子听到自己脚骨开裂的声音,抱着脚,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
如意迎上前,把一个汉子踢飞,撑着地,就地旋转扫堂腿,又扫倒一个,赵伯拿着棍子冲了上去,冲着倒在地上的人就打。
其他的下人也拿着棍棒,加入了混战。
陈耀辉带着村里的汉子也赶到了,见打起来了,挥手喊道,“快点,打起来了,大家快上去帮忙,打死这些贼子。”大家喊叫着冲了上来。
胡家村的人片刻就被全部打翻在地,被大家按着一顿拳打脚踢。
陈贵边打边喊,“来我们村偷东西被人当场抓住,你们还有理了,还敢带人来打抢,老子这一帮子人,连清风岭的土匪都不怕,还怕你们了。”
“对,打死他们,我们也有理,我家的鸡和晒的衣裳,肯定就是他们偷的。”
胡家村那老头见势不妙,连忙弯腰抱拳,朝着凤鸣村的汉子,团团行礼求饶,“大家别打了,是我们不对,该赔多少,我们都赔给你们。”
几个妇人也不停的磕头,“别打了,我们在也不敢来你们村闹事了,求你们别打了。”
陈耀辉觉得这一打,肯定已经把胡家村的人打怕了,朝李虞挤了挤眼,走到中间,抬手道,“看在这个老人家,和这些妇人为他们求情的份上,我看他们也知错了,大家都住手吧!”
胡老汉见陈耀辉帮忙,连声说道,“是,是,我们知错了,求各位好汉高抬贵手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陈耀辉见大家都住了手,对李虞道,“小鱼,胡老汉说,是他们错了,愿意赔偿你家的损失,你看咋办?”
胡老汉弓着身子,走到李虞面前,低声下气地求道,“姑娘,他们几个偷东西不对,我们来抢人也是我们不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这次,求您了。”
李虞昂头道,“不行,老话说,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放了你们,我家以后就得天天忙着抓贼,那我还过不过日子了?”
被李虞举起来扔在地上的汉子,趴在地上喊道,“叔公,别求他们,大不了进牢里关两天,又不是没被关过。”
胡老汉满脸心疼的看着,那些被如意他们,压制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汉子犹疑不决。
李虞对如意道,“如意,去把车套两辆赶过来,把那几个偷牛贼,和这些上门行凶抢人的,都送衙门里去。”
“是,姑娘。”如意躬身应下后,转身套车去了。
“不能送衙门去,”几个妇人爬到李虞面前,哭求道,“姑娘,是我们不对,不该来偷您家的牛,还闹事抢人,我知道我们胡家村的人名声不好,你们都嫌弃我们,可我们实在没法子了啊!以前老老实实的在家种地干活,一年下来连肚子都喽不饱,孩子饿得半夜起来,舀水缸里的水喝。
一年村里都要夭折十几个孩子,实在是没有活路了,才去做了这见不得光的营生,但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人。”
李虞见几个妇人哭得撕心裂肺的,心里也不是滋味,可这些都不是,他们偷盗不成还蛮横抢人的理由啊!
那些汉子见状都喊道,“三娘,别求她,这些有钱人,从来都不把我们当人看。”
陈耀辉见状道,“胡老汉,你们村的人偷牛,我们只要报官,他们一旦被抓至衙门,一头牛最少鞭一百,这牛棚里可关着十几头牛,那些汉子就算是铁打的也熬不住的。胡老汉,咱们都是苦出身的,都知道,不到万不得已,谁愿做这丢祖宗脸面的事,你们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