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虞掀开李青的眼睑,看了一下,“现在不疼了吧!皱眉不小心一点。”
李青鼻子一酸,差点又哭了,连忙扭头看着灶房,摸着肚子道,“姐,我饿了,南瓜馒头蒸熟了吗?”
李虞心里觉得李青有些不对劲,以为他功课没做好,周嘉训他了,扭头瞪了周嘉一眼,柔声说道,“熟了,去灶房让刘婆子给你拿。”
李青走后,李虞对周嘉道,“小喜,我看阿青好像哭过,是不是阿青功课没做好,你训他啦?”
“哪有,阿青功课好得很,他们林先生可看中他了,还让他明年下场考试呢!”
周嘉知道李青肯定偷偷躲在浴房里哭了,可小舅子哭两次鼻子,哪有娶媳妇重要,就摸摸鼻子装着不知道了。
吃过晚饭后,李青从包里拿出一只,雕刻着并蒂花开的玉簪递给李虞,“姐,我在铺子里给你选的,送给你祝你和姐夫和和美美的。”
李虞听得心暖暖的,眉眼带笑的看着李青,“臭孩子,小小年纪和姑母说话的语气一样,你放心,姐会好好的。”
李青看着李虞,安慰道,“姐,你和姐夫成亲后,放心陪姐夫去京都赶考,我过两年就去找你们,我坐车累了就先去睡了,你也早点歇着。”
李虞看着李青,心里感慨万千:当初那瘦瘦小小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俊美少年,再过两年也要考取功名了。
第二天一早,李梅带着李氏和几个妇人,把李虞的嫁妆全部装进箱子里,每个箱子都塞得满满当当的,加上周嘉送来的聘礼,一共装了六十八台,大家看着这些嫁妆都羡慕不已,有人指着嫁妆对李梅道,“阿梅,庄子上那些田地都是小鱼的嫁妆啊?”
李梅高兴的笑道,“那些地都是姑爷送来的聘礼,还有铺子和房产,都是姑爷置办好送过来的。”
几个妇人听后都长大了嘴,“哟!周先生还真是个疼媳妇的,置办了这么多田产铺子下聘,小鱼是个又福气的。”
大家装好嫁妆,开始装扮屋子,李梅和带着村里帮忙的妇人,还有家里的下人,开始在家里到处贴上喜字,和各种寓意吉祥的窗花剪纸,把周、李两家装扮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初七一早,如意和吉祥去山上猎了些野味回来,赵老汉和金九从养殖场里,挑选出来最肥美的鸡鸭鱼,送到家里。
初七夜开始,村里人就开始在周家吃杀猪夜宴,李虞把李青叫到屋里,在家把家里的账冊拿出来,一一交给李青,李青看着李虞,不肯接过强颜欢笑道,“姐,就放在你那,等我娶了媳妇你再交给我媳妇管。”
李虞笑着打趣道,“哟!没想到,我家阿青也是个疼媳妇的,不过这些东西姐还是要交给你,你是李家的家主,怎么能不知家里有些什么产业,”李虞把地契和房契,还有周嘉给李青在通州买的铺子的房契,交到李青手里,“阿青你要放好了,这是家里的房契、地契,还有通州铺子的房契,家里的作坊你姐夫有五成股子,还有五成股子,你两成,姐也两成,姑母一成,你安心念书,周伯和姑父、姑母会打理好的。”
李青再也控制不住心里的不舍,一把抱住李虞放声大哭,李虞抱着块要和自己一样高的李青,想到再过两月,姐弟俩就要隔几年才能相见,心里也万分不舍,也泪流满面。
李虞轻轻拍着李青的后背,李青哭了一会擦干眼泪,抬头看着李虞,有些羞涩的说道,“姐,我不是害怕,就是心里难受,你放心和姐夫一起去京都赶考,我会努力争取早日和你们在京都相见,”李青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成亲后要好好的,别委屈自己,姐夫对你好就罢了,不好,我定会打上门去,接你回来。”
李虞听后,嗔怪道,“阿青和姑母不愧是姑侄,你俩说的话都一样,你放心,你姐夫不会对我不好,你姐也不是委屈求全的性格。”
李青心想;我还不是怕你被姐夫的甜言蜜语给哄住了。
九月初八,天刚刚透出丝鱼肚白,周嘉就开始祭拜天地祖宗,告知他们周家要娶媳妇了,求他们保佑新妇过门后,一切顺遂,早生贵子。
吉时到了,周嘉穿着一身大红喜服,腰间扎条同色绣着金纹如意花纹带,黑发束起,用襄碧鎏金的金冠固定,整个人被衬托的更加俊美无双,村里的八个帮忙迎亲的青年都看直了眼,周伯干咳了一声,几人才回过神来,跟在骑着马的周嘉后面,迎亲去了。
初八这天,天还没亮,李虞就被李梅唤醒,“鱼儿,快去沐浴洗漱,姑母请了李婶来给你开脸。”
李虞沐浴洗漱后,李氏拉着李虞坐到铜镜前,笑道,“小鱼,婶也是初次做这个,有些不熟,疼了,你忍忍啊!”
李虞曲膝行礼道,“李婶,劳烦您了。”
“有啥劳烦的。”李氏拿出线绳,唱着喜庆的歌,动作有些迟笨的给李虞开脸,开完后,又在李虞脸上涂了一层鸡蛋清,李氏赞道,“小鱼本就生的花容月貌,你看这脸蛋儿,真像个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嫩细腻。”
李虞的脸被鸡蛋清紧绷着,来娣笑着对李虞道,“表姐,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给你做大掌柜的。”
李虞看着来娣,和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李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