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周嘉暴怒地冲到云嬷嬷面前,把她踹倒在地:“你的亲人就是人,我娘就不是人了吗?你怎么不去找老爷,让他给你做主,你为了你自己,选择了助纣为虐。”
云嬷嬷看着周嘉,捂着痛处,惨笑道:“大少爷,您太天真了,您以为杨夫人在周家受的苦老爷不知道吗!老爷他都知道,只是他不愿为您和杨夫人费心而已,他要是肯为您和杨夫人费心,您和杨夫人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吗!我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
周嘉听后握紧了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李虞上前握住了周嘉的手,拍着他背心道:“小喜,别气坏了自己,他们不过是无谓的人而已。”
周嘉在李虞的安抚下,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对招财道:“招财,让她画押,先把她给关起来。”
“是,少爷。”招财和如意垂着头,把云嬷嬷带地窖去了。
周嘉握住李虞的手,声音低沉的说道:“鱼儿,那恶妇竟然指使人来,用那种阴毒的法子来害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最亲最爱的人,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以牙还牙,让那毒妇尝尝她亲自设计的后果。”
李虞看着周嘉道:“如果我们去衙门告她们,她们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律法规定,亲亲相隐。虽说我已经过继出去了,可周家老太太是我祖母的事实不能改变,我要是公然告发她们,我反倒会被判处流放之刑,我原本计划送那几个贼子去衙门,告发他们入室行窃,衙门审讯后,他们自会招认出老宅的恶妇。”
李虞听后瞪大了眼睛,摇头道:“那她们杀人了,亲人也不能去告发吗?”
“对,除非她们犯了谋逆诛九族的大罪。”
李虞看着周嘉,心想;古人把亲情凌驾于律法之上了,难怪每个家族的族人之间会抱成一团。
周嘉看着李虞道:“我要让黄氏那毒妇也尝尝销魂散的味道,尝尝被毁了清白的滋味,鱼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恶毒了?”
李虞看着周嘉,心想;不愧是我李虞的男人,不会忍气吞声,妇人之仁。
李虞淡淡的说道:“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你怎么就恶毒了呢!哼!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她既然敢处心积虑的害人,就要有被反噬的准备。”
周嘉握住李虞的手,赞同道:“对,我们夫妻又不是那种,整天喊着以德报怨的伪君子。”
“小喜,你想怎么做?”
周嘉把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我想让常贵去找黄氏,就说已经把你抓住了,要请她亲眼看着我们受苦,那姜顺才不是色胆包天天吗?就把他们送作一堆吧!再让老婆子去看一出好戏。”
李虞听后想了一会,摇头道:“不行,这法子不妥当,事了后,我们还得杀了常贵几个灭口,这几人都是亡命之徒,不灭口的话,保不准以后就会拿此事来要挟我们,依我看,还是我们自己动手最好,夜里我们把耗子带到周家老宅,摸到黄氏屋里,把她迷晕后,灌药把她和耗子送作一堆就成了。”
周嘉听后想了一下:“对,还是鱼儿你考虑的周全,我这就让招财去准备东西。”
李虞点头应下,周嘉大步朝地窖走去。
如意和招财垂着头,满心郁闷地坐在地窖口,见周嘉来了,连忙起身,看着周嘉:“少爷,我们真的要把他们送衙门里去吗?这样做,岂不是太便宜那毒妇了?”
“不,我改变计划了,”周嘉把计划对两人说了,两人听后喜出望外,双手合十道:“夫人,您的仇马上就要报了。”
周嘉含笑看着两人,对招财道:“招财,你去找人买包销魂散。”
“是,少爷,您和少夫人就等着看好戏吧!”如意和招财精神百倍的分头行动起来。
初春的夜晚黑得还是有点早,酉时中,天就黑了下来,戌时初黑暗就笼罩了京都城。
戌时过一刻,如意把耗子装进麻袋里,从地窖里提了出去,装进车里。
李虞几人换上深色的衣服,坐车去了南城宝瓶街附近。
到了宝瓶街已是亥时中了,招财赶着车住进了客栈,如意扛着耗子,周嘉带着李虞朝老宅走去。
到了老宅,两人带着李虞熟门熟路的去了老宅后园的一道小门前,如意纵身蹬上了墙头,翻身跃进园里,发现小门里面上了锁,连忙翻上墙头小声告诉了院外的两人。
李虞提着耗子,纵身蹬上了墙头,把耗子递给了墙下等着的如意,转身下墙,把周嘉带进了园子里。
园子里黑黢黢的不见一丝光亮,过了片刻,几人才适应黑暗,如意打头,周嘉走在中间,李虞提着耗子跟着两人。
几人轻手轻脚地摸进了黄娇玉院门口,昏黄的灯光下,院子里显得影影绰绰的,如意跃上墙头,进院里打开了院门,把李虞和周嘉放进了院子。
几人进去后,关好了院门,如意拿出迷香点燃,伸进了丫鬟和黄氏的房间,过了一会,觉得里面的人睡熟了,灭了迷香,用薄刃撬开了黄氏的房门。
李虞把耗子提进屋从麻袋里提了出来,解开了缠在耗子身上的绳子,耗子看着蒙着面的三人,以为自己要被灭了,惊惧不已地扭动着身子,“呜呜”的摇头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