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和李虞两人把赐字拿去供起来,出来也顾不得和楚四海寒暄了,周嘉神色凝重的看着楚四海:“大掌柜请随我来,有要事相商。”
楚四海到云洲城也发现城门口增加了不少守兵,见周嘉才接了皇上的赏赐,就神色凝重叫自己说有要事商量,心里预感有大事发生了。
心情有些沉重的点点头,跟着周嘉去了正院书房,李虞已经等候在书房里了。
三人坐下后,周嘉让李虞把她发现的事对楚四海说了一遍,楚四海惊的站了起来:“我还在奇怪为何城门的守兵增加了不少,周大人,沈将军他······”
“大掌柜稍安勿躁,沈将军已经带人去了螺髻山,还有一件大事,”周嘉抬手止住了楚四海的话,“我与你前后到的府衙,夫人刚把她上山打猎时发现齐兵的事对我说了,还说她在那两个齐兵包袱里发现了两罐,用她的配方做的酱菜。”
“是酱菜有什么问题吗?”楚四海有些奇怪的问道。
“大掌柜有所不知,酱菜是我夫人在西山时做出来的,在管道上……后来把配方卖给了魏家的大掌柜魏文诚,我夫人就不再做那酱菜了,你想想魏家的酱菜到了齐军鹰卫手里,再想想四海钱庄,有没有觉得魏家和四海钱庄有异曲同工之处?”
楚四海听后恍然大悟:“对啊!陛下可以有四海钱庄,齐国也可以有魏家商行,魏家在大雍各州府都有铺子,四海钱庄在大齐·····”楚四海越说越惊恐、话还没说完就猛地起身、冲着两人拱了拱手:“周大人,李夫人多谢,四海告辞。”
周嘉站在门口看着楚四海疾步而去,转身回了书房,李虞看着周嘉叹了口气:“如果你不是大雍的知府,我们就带人找一处隐秘的地方隐居生活,不再管这些糟心事。”
周嘉上前拥住李虞,安慰道:“鱼儿,人不管走哪里都有纷争,你也别太担心了,大雍对大齐也不是毫无防备。”
“我知道,”李虞靠着周嘉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笑着推开他,“好了,你先去洗洗吃点东西咱们再说。”
周嘉摇摇头:“等会儿你让人给我送到前衙来,我还得去前衙拿鱼鳞冊对比一下,看看魏家在云洲城和其他的乡县到底有多少商铺。”
李虞点点头:“好吧!正事要紧。”
楚四海急匆匆的赶回了四海钱庄,楚峰迎了上去,楚四海看着他吩咐道:“赶紧把人派出去查魏家的铺子。”
“遵命。”楚峰不知为何要查魏家,还是飞块的把事情安排了下去,转头找到楚四海想说李虞的事。
楚四海对他说道:“你想说的我已经知道了,你传来消息说田家和粮行掌柜勾结把持了新稻种,还贩卖给了齐人的商队,田家怎么会事先知道会有粮种运来?又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手引诱粮行掌柜的儿子好赌?”
楚四海一连串问题问懵了楚峰,连忙躬身赔罪:“大掌柜请降罪属下,是属下失职。”
楚四海看着他想到自己也是才从周家得知魏家有问题,才联想到田家和粮行发生的事,粮行掌柜的安排也是自己同意了的,也不能全都怪他。
“以后再说你失职的事,走,去重新审问田鲲,问他是谁把消息告诉他的?”
楚峰心里一片灰暗,觉得肯定都是魏家干的?只有他们的消息才有这么灵通,那咱们的稻种可能早就落在大齐手里了。
两人到了地牢,白胖的像个白面馒头的田鲲,这时已经瘦了一圈不止,原本不可一世的样子,变得低声下气唯唯诺诺。
楚四海一问,就竹筒道豆子把事情的缘由都说了出来:“我在园子里喝酒时偶然听魏掌柜和几个客商在议论,说他们庄子上的稻种怎么好,产量如何高,还说云州的丰谷粮行马上就会有新粮种上市,那个大齐的行商也是魏掌柜介绍我认识的,楚掌柜,我真的冤枉啊!我就想着能多卖两个银子而已,没想过要做对不起大雍的事。”
楚峰看着他,问道:“田鲲,粮行掌柜的儿子嗜赌你知不知道?”
田鲲看着楚峰一脸茫然,“他赌不赌我怎么知道啊?我找他爹买的粮。”
“贪心不足的东西被人当了枪使还不知道。”楚四海和楚峰转身就走。
看着两人问完话转身就走,田鲲急的喊了起来:“楚掌柜,我是被魏文忠那杂种设计了,求您饶了我这次,楚掌柜······”
两人根本不理会田鲲的叫喊,快速的出了地牢。
楚四海对楚峰说道:“我去把消息传出去,你加派人手让人悄悄的把魏家的铺子围起来不要放走一个人,你去衙门让周大人多带点人手,马上把魏家的铺子查封。”
楚峰安排好和云一拿着图纸查阅,才发现魏家在云洲居然有二十来家商铺,涉足了各行各业,客栈、皮毛,布庄、杂货铺······两人赶紧抄录下来标注好位置,四海钱庄里的人全都出动了,朝街上的魏家铺子悄悄的赶去。
天快凉了,东城大街上魏家的皮毛铺子生意兴隆,铺子里人来人往的,都是买卖皮毛的客人和猎户,西街的干杂铺子就冷清了许多偶尔有顾客上门,····
楚峰赶到府衙,周嘉正带着吴庭先还有几个书吏在查魏家的铺子,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