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太傅看着潘盛道:“文王曰:“主位如何?”
潘盛站起来恭敬的答道:太公曰:“安徐而静,柔节先定,善与而不争,虚心平志,待物以正。”
莫太傅点点头,让他坐下,有看着阳阳道:“周晨熙,文王曰:主明如何?”
“太公曰:“目贵明,耳贵聪,心贵智,以天下之目视,则无不见也;以天下之耳听……”
莫太傅满意的点头,开始讲课。
等到下课,潘盛笑嘻嘻的走到阳阳身边,指着他的衣裤,“你不会是被人推恭桶里了吧!”
“你小子才被人推恭桶里了呢!”阳阳没好气的道。
齐定邦冲着阳阳挤眉弄眼的,笑道:“那位大小姐,没找到你?”
阳阳斜了他一眼,“懒得理你们,待会儿是殿下的课,我要走了。”
齐定邦见他不想说,知趣道:“你先走,我等会再走。”
阳阳向楚尧打了招呼,出了太子学宫朝宫外走去。
吉祥在宫门外接了他往回走,见他闷不做声地坐在车橼上,笑着问道:“大少爷,是不是没完成功课?被莫太傅罚了。”
阳阳瓮声瓮气的回道:“不是的,祥叔。”
吉祥看了他一眼,“和同学打架啦?要不要祥叔帮您?”
“不用您帮我,她都被我打哭了。”
吉祥笑道:“太丢人了吧!男人家家的还哭鼻子。”
“不是男的,是个女的。”阳阳摸摸胸口,觉得还有些痛。想着要是个男的,非把他牙打掉不可。
吉祥听后哈哈大笑起来,“那就是您不对了,女孩子要哄着一点,不能用拳头。”
阳阳烦闷的摇头,“她又不像个女孩子,我才懒得哄她,看见她就烦。”说完就钻到车厢里面去了。
两人回到家,李虞见他闷不吭声的,摸了摸他额头,“儿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娘,进屋我有话和您说。”阳阳拉着李虞进了房间,把衣裳撩起来给她看,“您看,我今儿都躲到恭房里了,她还不依不饶的……,把我咬成这样。“
说这又担心的看着李虞,“娘,她咬了我这里,还抱了我,她家会不会要我娶她回家,做媳妇儿啊?”
臭小子,不知在外面听了些什么?
李虞看着阳阳胸口上的牙印,心里暗暗发愁,咬成这样会不会得破伤风啊?李虞紧皱着眉头,“等我一下,娘拿东西给你洗洗。”
阳阳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看到李虞拿着一个酒壶进来,“娘,您要给我喝酒啊?您还没告诉我,她家会不会把她硬塞给我。”
李虞一边用烈酒给他擦洗留下的牙印,一边问道:“谁告诉你被人抱了就要娶她做媳妇啊?”
阳阳一脸担心的看着李虞,“齐定邦说的,他说他哥的媳妇就是这样来的。”
“你们还是小孩子,没有这种说法的。照他说的,岂不是想要娶谁做媳妇就去抱她一下,想要嫁给谁,也去抱人家一下,这些都是那些迂腐的人家说的鬼话。”
阳阳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害我担心这么久。”
李虞笑着拍了他一下,“你怕啥?说不定人家在担心你硬要娶人家呢!”
阳阳不住的摇头,“那么凶,我才不要娶她。”
李虞看着他,“你记着,等你再大一点,就不能这样和女孩子打闹了,到那时候,人家就真的会要你把她娶回家来的!”
“知道了,我看了弟弟,就做功课去。”
李虞点点头,笑眯眯的看着他大步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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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春闱放榜,林泽旭的考官差事总算圆满结束。
回家洗漱歇息起来后,龚氏就把老林劫持李虞的事告诉了他。
林泽旭忽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龚氏,“怎么会这样?老林是我们从青州带来的人。”
龚氏语气沉重的道:“真的老林早就被匪徒杀了,这个老林是匪徒冒充的。”
龚氏想想都觉得后怕,“还好阿虞功夫功夫高强,才有惊无险,如果他劫持的是你和阿岚他们……”
林泽旭和龚氏一样后怕不已,皱着眉头回忆道:“那一年他说他染了风寒,在家歇了几日。后来我就觉得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唯一明显的感觉就是声音比以前沙哑,他还说是喉咙不舒服。唉!真是做梦也没想到的事,差点害了阿虞,真是好心办坏事。”
龚氏叹道:“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幸好阿虞没事,不然我们真的要负疚一辈子。”
林泽旭觉得龚氏的话说到他心坎里了,点头道:“我们过去看看,听说阿青也要启程去乐县了。”
“明儿一早就要启程了,就等着你和你告别呢!”
“嗯!咱们过去看看。”
林泽旭往外走去,龚氏跟着他往外走。
夫妻俩到了李青家,见李虞夫妻也在,大家笑着见礼后,各自坐下。
林泽旭歉疚地看着李虞,刚想开口,就被李虞笑着截住了话题,“舅舅,您可不要再说那些道歉的话了,舅母已经说了不少了,你们是不是没拿我当您亲外甥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