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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春银行储蓄年利率为3%,银座为1%。
富春银行的贷款年利率4%,银座为5%。
银座银行的所有业务,富春银行全有。
不仅如此,吸收储银时,富春银行还接受银座银行的银票。
一夜之间,整个江南的富春当全都换了牌子,成了富春银行。
两行在苏浙徽三省的投资几乎全打了水漂。
扬州市面上的银票一夜间全都消失不见,拉银子的牛车源源不断将两行的银子运至富春银行。
同时,走了淮扬菜大厨的全聚德,无法按时出宴,向盐商们赔了十几万两的罚金,全聚德的招牌,算是在扬州臭了。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让胤祚目不暇接。
他现在人在淮安府,离扬州不过四五天路程,故而商战的结果他很快便知晓了。
胤祚将杨亭之的信放下,摁了摁太阳穴。
“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个杨亭之。”胤祚低声自语。
银座银行的利息率是胤祚亲自定下的,在大清,银子流动的成本很高,这个利息已是非常公允的了,而且随着两行占据整个北方。
储银的盘口也在不断扩大,流动率降低,储息的压力不断上升。
这种情况下,银座银行根本没能力也没资本降低利率,陪富春银行去打这个价格战。
不要小看这2%的利率差,以富春银行的盘口,这2%的让利就意味着每年多付十万两利息,少赚三万两的银子。
如果考虑到大清贷款客户的稀缺,那么富春银行,很可能就是在亏本经营。
可惜,尽管想到这一层,胤祚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富春银行的背后就是两淮盐商,这些人各个都是巨富,一年十几万两银子的亏损,平摊在盐商的身上,根本不痛不痒。
长此以往,不仅两行无法再踏足江南,甚至还有被徽商向北方反攻的风险。
胤祚起身,在房内来回踱步。
他也不是拿富春银行没有办法,事实上,他现在脑海里正琢磨一个杀招。
这招一使出来,保管能叫徽商们跪在地上磕头认错。
只是,这招既麻烦又阴损,胤祚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先听听云婉儿和吴泽的意见。
想到此处,胤祚提笔,写就一封信,而后戴上鹿皮手套,吹了个尖利的口哨。
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冲从窗口冲了进来。
这便是当年萨布素送给他的那只白羽,另还有只黑羽,现在跟着阿依慕留在京城。
养鹰的下人老李说,每年春天要放海东青回东北山林中养育后代,待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便又会自己寻主回来。
胤祚本以为这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前几日就在路上看到了在天上长鸣的白羽。
康熙曾说,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
这话绝非故意夸大,驯服了的海东青比寻常猎犬还通人性。
淮安府和东北相隔了几千里,也不知白羽一路上是怎么飞来的。
白羽从窗外进来,在屋内飞了一圈,掀起一阵劲风,吹落了桌案上几张草纸,而后满意的落在胤祚带着鹿皮手套的手上。
胤祚笑眯眯的摸了摸白羽的头,白羽闭着眼睛,把头往胤祚的手上蹭,似是十分舒服。
白羽的分量不轻,约有七八斤的样子,算上羽毛有小半个人大。
经过一个春天,白羽比离开时更瘦了些,但翅膀和爪子都更加有力了。
养鹰的老李说,白羽是只八岁鹰,以海东青动辄五十年的寿命来看,还未到壮年,还有成长的空间。
“一路上辛苦你了。”胤祚笑眯眯道。
“咕!”白羽叫了一声,虽然在天上时,海东青的鹰唳如惊空遏云,但落在地上叫声就有如母鸡,和冷峻的外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胤祚说着将刚刚写好的信塞进木筒里,又将木筒绑在白羽的腿上。
好在海东青身高腿长,要是个信鸽,腿上就只能绑张字条。
“有个事情,还要麻烦你跑上一趟。”胤祚摸了摸白羽的脑袋。
“咕?”白羽转头,傻愣愣的盯着胤祚。
“把这个送到齐齐哈尔去,你的鹰笼在那,你应该找得到吧。”胤祚坏笑着,拿出条牛肉干,放在白羽尖喙前。
“咕?”白羽叼过牛肉干,刚想振翅反对,就已被胤祚抱到窗前。
“走你!”胤祚一扔,白羽像个落汤鸡般被丢了出去,连忙在空中振翅稳住身形,落下来吃了肉干,不满的叫了两声,振翅往北边飞去了。
海东青臂力很强,一路上走走停停,飞个几千里倒也无碍,况且南方天气闷热,白羽有些待不惯,趁机去北方避暑也好。
胤祚站在窗前如是想到。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十四阿哥跑了进来,抓起个茶壶就往嘴里倒水。
所幸那壶铁观音是晾凉了的,也不烫嘴,被十四阿哥几口喝了个干净。
待喝光了茶水,十四阿哥擦擦嘴道:“啊!渴死我了!”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胤祚问道。
“哎!一无所获,我今天亲自跑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