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县主,不必和她一般计较,她在江南的时候便是出了名的愣青子,和她父亲王御史一样。”徐婉上前示好。
却也有意在外人面前表出她与县主之间的亲近。
宋南蓉正在气头上,事又因徐婉而起才丢的人,自是牵怒,“她是什么与本县主有何关系?到是你们江南来的人,还真是让本县主长见识了。”
一甩衣袖,南蓉县主怒气冲冲的走了。
王薄言惹了祸浑然不知,还对一周围观的女子道,“今日是族学辩论会,大家不去观赏,围在这是何道理?你们金陵城的小娘子真爱看热闹。”
众人:.....
好吧,一句话把人都得罪了。
已经见识了这位是连县主都敢怼的人,贵女又重名声,哪里会有人与这样的愣青子理论,三三两两的散了。
徐婉怒指着王薄言,“愣青子,你给我等着。”
在旁人面前还端着的端庄,早就抛到了脑后,平日里的嚣张也暴露出来,河运总督是二品大员,又是最肥的差事,徐婉何时不被人巴结着,偏王薄言这个愣青子走到哪里都折她的台。
徐家出事,徐婉自是知道,她在母亲来的信中已得知家里父亲病倒,便是她这次出门带出来的两千两银子也被带回了江南,只给她留了一百两,在别人那里看似很多,对徐婉来说,还不够她买件首饰的。
自小就习惯了奢华的生活,束手束脚没有银子花的日子怎么可能受得了,一向高傲的人在县主面前又要矮一头,不管什么事都不顺心意,今日又丢了这么大一个丑,想再留在族学辩论会是不可能了,这几日在县主面前的低伏做小也空忙了一眼。
此时徐婉看向王薄言的目光都可以杀人了。
王薄言一脸的无辜,说的也义正言词,“平日里你们总将规矩礼数放在第一位,我看也不尽然。我王薄言行的正坐的端,从来不做违心之事,更不像你们活的那么虚伪。”
“是是是,你耿直,你厉害。”徐婉也看出来了,这就是个粪坑里的石头。
她惹不起,躲得起。
徐婉怒气冲冲的也走了,一个小姑娘连连怼走两人,哪里还敢有人招惹,就是看热闹也没那个胆子了。
谢元娘原还想上前帮忙,结果发现根本不用她出手,待所有人都散了,才到了王薄言的跟前,“你今日把南蓉县主得罪了,日后在金陵城怕是没有闺中女子与你来往,就是王夫人那里也会被人排斥,你不担心吗?”
王薄言后背挺的笔直,“我父亲说过,虽事事勤思善问,何患不一日千里,可若事事太过勤思,世间又何人来主持公道?”
这口气,还有这正派的气势,果真也就王御史才能影响出来。
谢元娘忍俊不禁,“王妹妹说的正是,如此真性情,到是我们所不及的。”
王薄言小脸一红,还故做镇定道,“你不用在这里说些虚伪的话,我知道我们都觉得我没脑子。”
令梅原还挺喜欢这个敢得罪南蓉县主的王姑娘,此时见她这般说,便有些不高兴,小声嘀咕,“你这人真是好赖不知,难不成我家姑娘骂你才是对的?”
“令梅。”谢元娘呵住她。
令梅昨晚差点惹了祸,也不敢再多嘴,面上神情却多有不甘。
王薄言耳朵也红了,却倔着性子不开口。
谢元娘到不计较,“前面正在辩议,咱们也过去看看吧。”
王薄言原想拒绝,待想到昨晚这位谢姑娘帮她,此时又主动示好,张了张嘴最后才没有拒绝,两人结伴往前院去。
路上谢元娘给她介绍着孔氏族学的布置。
王薄言一脸的好奇,“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谢元娘知道,“你初到金陵还不知道,这是我外祖家的族学,我对这里自然是熟悉的,小的时候我还女扮男装到这里来上过学呢。”
王薄言惊呀的张大了嘴,“你们金陵的小娘子不是最重规矩礼数吗?”
“这个也要分人,比如王妹妹性子直爽我喜欢,比如我性子随性,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王薄言直言不讳道,“你还真是没有规矩。”
谢元娘:.....
令梅愤愤的怒视过去。
便是王薄言的丫头纤枝也觉得自家姑娘不会说话,忍不住跟着担心,这才到金陵城没几天,主子已经将人得罪个大半,没有得罪的便是都不曾接触过的。
“谢姐姐。”有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谢元娘停下来回头看,眼睛先亮了,便后更是笑的温柔,“任妹妹。”
任蓁蓁已经快几步走上前来,小心翼翼又透着好奇的打量着一旁的王薄言,谢元娘便笑着给她们做介绍,王薄言对弱小的任蓁蓁到没有什么偏见,见两人说话便要走。
谢元娘叫住了她,“王妹妹,我正想约任妹妹明日一同去承恩寺看梨花,你初到金陵,还不曾去过吧?要不要一同过去?”
任蓁蓁激动涨红了小脸,期盼的看着王薄言,一双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初生下来的小奶狗,让你不忍心拒绝。
王薄言秉性耿直,自小到大只与家中的兄长玩,长大后男女大防,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