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谢文惠的声音。
“母亲真的要给我相看顾庭之?”
“谢府与顾府相差甚远,这怎能行得通?”
“姑娘这就有所不知,顾府向来注重规矩,若是传出顾公子与姑娘私下里会过面,这亲事便成。大人被降职,姑娘的亲事也不能耽误,还是要好好考虑方可。”低声回话的是刘妈妈。
“妈妈....这事我考虑一下吧。”谢文惠犹豫道。
“好姑娘,这样的机会还有什么考虑的,女子嫁人事关后半辈子的幸福,顾府高门大院百年世家,这样的好亲事可不好寻,还不知道多少人打着这个主意呢。顾公子时常去二房,姑娘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那边说话越来越小,也听不到什么了。
谢元娘挑眉,她到是佩服母亲的谋算,就这么急不可耐的行动了,换成前世还没有嫁人的谢元娘,听了这番话,心高气傲又掐尖的她,不说为了婚事,便是为了与母亲志气,也要挣一挣。
这份心思,还真是拿捏的准确。
竹帘及脚步声响起,那边的人走了,谢元娘看着手里的印章发呆,良久才低笑出声,想算计她,她偏不动,看她们最后能使出什么招来。
那边谢文惠也奇怪刘妈妈找她何事,直到刘妈妈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才恍然大悟,心知谢元娘一定在附近,况且才走出来,刘妈妈便又压低声音开了口,“夫人是有那样的打算,只是姑娘到底名声不差,到也不及于一时去坏了自己的名声。”
果然,是算计谢元娘呢。
谢文惠面上应着,心里却越发奇怪母亲为何这般不喜谢元娘,却又打听不出来什么。
不过如果谢元娘仍旧按上辈子那样走,到也算是解决了她的大问题,没有谢元娘在中间插一脚,她做事行动起来也方便。
回到晚上回到府里之后,谢元娘便以累了没有去静安居请安吃饭,早早的洗洗就睡了,次日苏莹莹要到府上来,孔氏兄妹去了族学,谢元娘和谢文惠留在了府上。
苏莹莹来了,先到孔氏那里见了礼,孔氏高兴的客套一番,这才让刘妈妈把人送到了望月楼,走在甬道上,苏莹莹脾气好的问刘妈妈。
“望月楼可是二姑娘住的地方?”
“大姑娘住在望月楼,二姑娘住在对面的青山居。”
“那便去青山居吧。”苏莹莹顺势说道,“二姑娘有大才,我一直很好奇二姑娘住的院子是不是与我们不同?”
小姑娘面上透着敬佩,又是客人,刘妈妈自是不好再引人去望月楼,先带着人进了青山居,才又让小丫头去为望月楼通知大姑娘。
谢元娘看到苏莹莹还及为意外,招待人坐下,又问刘妈妈,“来了客人,母亲怎么没有让人通知我和姐姐?”
“是我急着过来,便拦下夫人没有让她叫了二姑娘过来。”苏莹莹主动解释,眼睛在屋子里四处的打量,“二姑娘大才,我一直好奇二姑娘平日里生活起居与我们有什么不同,二姑娘不要笑许才好。”
这话拿去骗骗前世什么也不懂的谢元娘还差不多,眼前的谢元娘可不相信,虽不知道苏莹莹要做什么,却明白顺着她来,总能发现她的目地。
两人说了几句,谢文惠也来了,三个人坐在一起,谢元娘暗打下发,现发姐姐似乎很喜欢苏莹莹,前世可不是这样,难不成她重成了,改变了太多?
苏莹莹一脸不自然的突然开口,“听闻二姑娘是兰襟居士弟子,不知今日能不能得一副二姑娘的画作?”
谢文惠是从母亲那里听了杏花宴的事,之前一直奇怪苏莹莹不恼谢元娘,此时到有些回过味来了,竟是奔着这个来的,心下笑了,也不言语,只看谢元娘怎么圆谎。
谢元娘意外的看了苏莹莹一眼,杏花宴传出她是兰襟居士弟子之后,竟是她第一个求上门的。
她不说话,苏莹莹笑了笑,“其实我更想看看二姑娘的书房。”
她说话时小心翼翼又带着期盼的看着谢元娘,眸子水旺旺的,像个不知事事的小姑娘。
谢元娘原就没想与苏府扯上关系,便是苏莹莹态度再放低,也不会应承,“苏姑娘莫不是上门来打我脸的?你进院子时就该看到这院子有多大,除去厢房住着下人,哪里还有当做书房的地方,我们谢府是不及苏侍郎府,这一点苏姑娘不必上门提醒。”
苏莹莹,“二姑娘误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急于解释的同时,手指也抠进了手心的肉里,这谢二也太难伺候了,若不是有父亲交代的事,她岂会受这个气?
谢文惠也没想到谢元娘分分钟就得罪人,当场也轻声道,“元娘,苏妹妹是喜爱你的文才,你怎么能这样误会。”
谢元娘是什么样的脾气,“姐姐不必帮着外人圆谎。”
再看向苏莹莹时,目光带着挑剔,“怎么?你做得,别人说不得?也是,你父亲是侍郎,我父亲不过是个五品主事,你怎么能看得起我们这样小门户出来的?昨日我不过说了几句,你隔了一日便到府上来欺负人,还真是小肚鸡肠。”
苏莹莹算是见识谢二是什么样的性子了,想到父亲交代的事,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