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谢二姑娘还真是不客气啊,说是不要回报,现在连‘小叔叔’都叫上了,这不会又看上他们家大公子了吧?
顾远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马车慢慢走远。
小叔叔吗?
到是个有趣的小丫头,笑容明媚,目光干净,只是胡闹了些,到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思。
罢了,他欠小姑娘一个人情,多眷顾一下任显宏亦可。
坐在回城的马车上,谢元娘才担心起来,她就这么消失不见了,令梅及任蓁蓁她们一定找疯了,所以进城之后,她问了外面的江义能不能让人往任府和王府送个信。
“二爷已经让人递了信给你的丫头,你的丫头应该告诉他们你回府了。”江义心思这还用你惦记,主子做事自然是万全之策,什么都想到了。
谢元娘高兴道,“还是小...”
“二爷什么时候成你小叔叔了?亲戚可不能乱认。“江义打断她的话,决定不管她是不是刚生出来的苗头,一定要就此灭掉。
坐在马车里,也没有人看到,谢元娘红了脸,想到江义对她生出来的偏见,当场反驳回去,“你哪只耳朵听见我叫顾大人小叔叔了?刚刚本姑娘要说小女子,是你打断我的话。”
江义:.....刚刚他亲耳听到的,这谢二姑娘果然是个胡搅蛮缠的,难怪会做出当街表白的事情来。
“怎么?不服?要不要找你家主子对质一下,看我有没有叫他小叔叔。”谢元娘捡了便宜还不忘记踩两脚。
她知道这事真拿去问小叔叔,小叔叔不分对错先收拾江义一顿,在小叔叔那里男子与女子争论,不管谁对谁错,错的就是男子一方。
活了两世,连小叔叔这点习惯还不知道,她是真是白活了。
前世小儿子蘅哥没少调皮,便有一次是她看到蘅哥落水哭了,明明该安抚落水的蘅哥,可最后小叔叔罚的还是蘅哥,只因他惹了她这个做母亲的担心。
江义骑在马上,见马车里先前还在轻快笑起来的声音突然安静了,有些狐疑了,难不成因为他说的话?
一直到了谢府,谢元娘下了马车,她怕走前门会让府里的人看到顾府的马车,所以让马车停在了后门,又让江义他们远着点站着,这才拍了后门,婆子开了门,谢元娘走了进去。
她动作快,一回到青山院便让醉冬拿了布包去了后门,将东西给一个叫江义的人,醉冬去的快回来的也快,谢元娘这时也洗漱完了,听这事办成了才放下心来。
突然她拍了一下脑子,她怎么就忘记了,还有一副画呢。
不过那画她细看过了,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此时到不好送过去,待得了机会遇到小叔叔再说画的事吧。
当天晚上任蓁蓁与王薄言还是送了信过来寻问她到底怎么回事,人明明掉下马车却又没有掉下去,任蓁蓁在信里也奇怪呢,说他兄长回身的时候就已经看不到她的人了,人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谢元娘抿嘴笑,一一写了回信,信中解释她是正好被人接住,当时场面太乱,又回不去马车上,所以就躲到一旁去了,看着她们进了城,才让人寻到令梅告诉她们,自己在后面慢慢的回府。
眼下谢元娘还有重要的事要做,杨招娣今日说的话她可没有忘记,左右想着大不了再与母亲争吵一番,只是与任显宏的事却要往后推推了,不然眼前这个时候提出来,母亲一定会反对。
当天晚上是在静安院用的,鸣哥也从族学里回来了,谢父听说小女儿去了郊外,问起了白天的凶杀案,谢元娘只把自己看到的一幕说了下,并没有说后来自己从马车上出事又见了顾远的事。
孔氏听了少不得又说她乱跑,才会惹出这样的事,谢父笑了笑三言两语的把话带走了,“听说我出事的时候,惠姐往岳父那边写信了,那边回信了吗?”
谢父只是想把话题引开,哪里知道一句话让谢文惠和孔氏都不自在了,谢文惠的耳朵发烫,心下也委屈,好在她心性坚定,没有当场哭出来。
明明都是外祖家的外孙女,她写信救求外祖父那边就被拒绝,前世谢元娘写信就可以,凭什么?
就是再偏疼,也没有这样的,太欺负人。
谢文惠低头不语,谢父疑惑的看过去。
孔氏也不自然,“父亲那边来了信,说让人想办法,老爷这事就解决了,我就又给父亲那边写了信,告诉他们没事了。”
看到家中来信的拒绝,孔氏也偷偷哭了一场,可是这事她哪里有脸对外说?
扫到大女儿抬不起来的头,孔氏越发的心疼,再触到一旁还在自顾吃饭的小女儿,孔氏气不打一处来,“你总说惠姐心事重,可不正是这个理,你出了事她急的到处想办法,平日里被元娘得罪的苏侍郎府也没有计较之前的事,还提前到府上来送信息,不然老爷出事,我们娘几个在家又不知去哪里打听,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到是惠姐一直忙着给她外祖家写信,天天盼着那边回信。”
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在指责谢元娘什么也没有做。
谢元娘听到了当没有听到,自顾的吃着,感觉到身边有人看自己,她看过去,就见鸣哥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她眨了眨眼睛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