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惠没有心情敷衍,简单的把苏莹莹来府上的事学了个大概,这事瞒不住,而且账本在谢元娘的手上,她这次想捞功劳也捞不到,到不如在母亲这里先上上眼药。
“什么?”孔氏面色当场就变了,却等不及忙叫了刘妈妈进来,刘妈妈一进来便交代道,“你快让福伯到衙门那里请老爷回来,只说府里出了大事。不,就说我身子不舒服,让他立马就回来。”
孔氏平日里虽性子不稳,却不是胡闹之人,刘妈妈一见要请老爷回来,知道定是出了大事,忙退了出去。
谢文惠没有拦着,事态严重,纵然嫉妒谢元娘走了狗屎运抢了这么大的功劳,却也只能任命。
“就知道她整日里的闯祸,现在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好好的捡什么东西,现在让苏府记恨上,这怎么如何是好?”孔氏急的团团转,“账本里不会记着苏府做的稳私事情吧?不,能让苏家人说身后的人惹不起,一定牵连到很重要的事情。”
孔氏到底是大家出来的,见识比普通妇人也要远,从三言两语的话里就能分析出来事态的重要性。
谢文惠却知道母亲误会了,里面是刘将军反反的证据,是立大功的好东西,这样的好东西丢了,也难怪苏府会狗争跳墙的急于找回来。
她不和母亲说实话,一是这话说出来她圆不上,毕竟母亲问起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回答不出来,何况这好事的背后还担着危险呢,那些陷害刘将军的人一定会对谢府出手,至于抢了苏府好事而被记恨,已经不重要了。
“现在想把这些东西扔开也无济于事,已经被人盯上,可你父亲才是五品的主事,哪里惹得起那些人?”谢文惠说的人自然是陷害刘将军的人。
“母亲,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苏府这么急着找回来,就一定怕被人看到,等父亲回来你劝父亲把东西交到衙门去,自有衙门的人查这件事,到时指不定是好坏事变好事,父亲还立了大功呢。”谢文惠借机隐晦的捞功劳,这事等真成了,母亲定也会觉得是她出的主意。
谢元娘纵然拿到东西又如何,在父母的眼里,那就是块烫手的东西,只坏不好。
孔氏犹豫,“这样行得通吗?”
“母亲,账本在府上,不知道多少人知道,或许衙门那边也在等着咱们主动送上去呢。”谢文惠耐心的解释,“这事回来你只需和父亲说说,父亲一定也会同意这样做。”
母亲目光窄,即劝不通,谢文惠也不想多费口舌,父亲是见识过大世面的,自然会认同她的做法。
谢父回来的确实很快,福伯急冲冲的找到衙门,可见病的很重,一路上还问福伯请了大夫没有,又请了哪家的。
福伯一问三不知,闭口不答。
谢父才察觉不对,“莫不是府上出了别的事?”
“是刘妈妈给奴才递的信,具体出了什么事奴才也不知,不过知道一定是出了事。”福伯回道。
谢父点点头,虽不急了,眉头却仍旧紧拧着,暗暗又揉了揉额角,猜着是不是元娘又惹了麻烦,妻子才会着急的把他叫回来。
府中孔氏看到丈夫回来,立马清退了屋里的下人,把听说的事,还有长女说的办法都说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妾身也不知道如何办,只能让人把老爷找回来。”
谢父听了到没有急,“难怪这阵子苏府与咱们走的近,甚至在宗仁府出事后能第一个送信到府上来,我还奇怪,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原因。”
“这事我去问问元娘,你们也不必着急,苏府即不敢明着来,可见那东西见不得光,明面上他们不敢做手脚,何况此时又自暴阵脚,咱们府上出什么事一定会想到他们,他们也怕把人逼红了眼。”至于私下吗?
谢父没有说,怕吓到妻子。
孔氏见到丈夫就找到主心骨,听了这样的分析,心也踏实了,“那按惠姐说的,还是把东西交到衙门去吧。”
“交到衙门是可以,交给谁?那账本到底是什么?衙门里有没有人等着咱们交上去?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事有我来办,你不用再过问。”谢父简单的和妻子说了两句,起身去了前院,一边让引泉叫了小女儿书房说话。
醉冬一直注意着院里的动静,谢元娘听到父亲回来,就知道一定会找她说话,所以早早的换好衣衫,听到引泉过来,便随着一起去了前院。
书房里,谢父笑着对女儿招手,又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谢元娘叫了父亲坐下之后,谢父才问,“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何事吧?”
“父亲,这事你不必担心,东西我已经交上去了。”谢元娘并没有打算瞒着父亲,却也没有打算都说出来,折了个谎,“父亲应该记得那日郊外白日行凶的事,当时就是那男子把东西藏到了青下,女儿趁人不备捡到的,不想早就被暗下里的顾大人看到,顾大人稍后就让人到女儿这里把东西取走了。”
“顾大人?”
“吏部尚书顾大人。”
“是他?”谢父捻着衣袖口绣着的祥云图案,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即是如此,这事到此为止,除了家人你可对外人说起过?”
到底父亲是担心她安危的。
谢元娘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