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文惠这样做是在祸水东引,苏府要的东西,有人惦记着,谢文惠是怕那些人惦记上谢府,而谢府危险,才会做这个举动。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苏莹莹干脆来个府底抽筋,请人上府做客不说,还让送贴子的丫头直接说请人做客的原因,只是两本....诗集。
谢元娘笑出声来。
谢文惠聪明一时,糊涂一世,只当她自己有脑子,别人都是蠢的不成?
发现了这样有趣的事,谢元娘笑了半日,反而更期待明日去苏府做客了,光天日下的,她到不怕苏府在府上敢对她做什么。
望月楼那边,在苏府的丫头送走之后,谢文惠便把自己关在了暖阁里,脸黑的不能再黑。
偷鸡不成啄把米,只怨她想的太简单,也低估了苏莹莹的智商,竟让她看穿了用意,反而来了这么一招,明日到苏府上,想来也不会有好事,隐晦心思被戳穿不算,又夺了苏府的好处,还不知道苏府会做什么事,偏还不能不去。
孔氏那边也头疼,叫了刘妈妈过来,“苏府难不成想来阴的?”
“夫人别瞎想,青天白日的,邀请的又都是世家女子,苏府哪敢做什么。”
孔氏仍旧不放心,可也知道没有办法,想了想,“我库里有一只绿猫眼石做花心,白玉雕刻茶花的流苏,给惠姐送去,姑娘大了,不能没有几件好的首饰。”
刘妈妈应下,心下却叹气,这又错过了二姑娘,不过说来也怪,这些日子不伦夫人给大姑娘送什么,二姑娘也没有争过。
这样反而让刘妈妈更担心,不争不抢,不只是长大了,有时也是心冷了的一种表现。
这些事情没有瞒着,府里人口又少,大姑娘得了一只白玉茶花的流苏簪子的事,小丫头议论纷纷,女子哪有不爱美的,何况还是那么少见又好看的簪子。
青山院里的丫头却不敢说,谢元娘是晚上去静安居吃晚饭的路上听到小丫头议论才知道的,她淡淡一笑。
令梅方松了口气,等到了静安居发现姑娘也没有和夫人吵闹,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惠姐是长姐,我午响让人送了只簪子给她,你没有不满吧?”饭后,孔氏主动提起了这事。
谢父去了前院书房,因为宗仁府出了一回事,有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弄,所以现在衙门里很忙,饭后就起身走了。
鸣哥又在族学那边,暖阁里也就母女三人。
“母亲也说姐姐是长姐,我怎么会去和姐姐争。”谢元娘笑了笑,话峰一转,“再说女儿那里也不缺这些个东西,今年四表哥过来时,舅母那里给女儿备了几套珐琅的头饰,如今金陵城这边还没流行起来呢。”
明日她一戴上,别说谢文惠一只簪子,她会碾压所有人。
孔氏:......她不喜欢这死丫头也是有原因的,说话总能噎死人。
谢文惠笑容也僵硬了些,重活一世,她仍旧要活在谢元娘的光环之下,凭什么?凭什么?
“我那里还有一套金钿镶嵌宝石的簪子,姐姐要不要借用?”谢元娘继续给两个人添堵。
孔氏身子晃了晃,咬紧牙根,“天色不早了,明日还要去苏府,都早点回去歇着吧。”
这死丫头,是真要气死她。
孔氏气更的是她嫁妆里也没有几套宝石的首饰,这丫头张口就财大气粗的拿宝石面首来借人,怎么能不气人。
谢元娘很满意今日的‘战况’,想来以后孔氏再也不会受虐的再到她面前来装大度贤惠了。
就好比那句话,远离总是劝你大度的人,这样的人被雷劈死,还得牵连到你。
走在路上,谢元娘深吸了口气,“姐姐院子里的花都开了吧,在这就闻到花香了。”
望月楼是谢文惠住的地方,也是谢府里唯一有花园的院子,春天有报春花,还有早花的茶花,茶花最香,远远的就能闻到。
刚出了茶花簪子的事,谢元娘又隐晦的提起茶花香气,可不就是在暗下嘲弄对方吗?
谢文惠深吸一口气,笑盈盈道,“元娘长大了。”
以前只会像只无头的苍蝇一样横冲直撞,现在也会拐着弯的给人添堵了。
谢元娘道,“姐姐说的话好生奇怪,我说闻到了花香,怎么就扯到我长大了?”
揣着明白装糊涂。
谢文惠不明白为何她重生了,谢元娘也变了,难不成是因为她重生了,才改变了谢元娘的性格吗?
谢元娘现在有了小心思,对谢文惠来说,这不是好兆头,比如现在谢元娘每日在做什么,发生的几件事,她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让她觉得要日撑控不了谢元娘,更撑控不了身边的事。
姐妹之间的关系,不能坏掉。
她马上就分析出来哪个重要。
“元娘,你不是姐姐做了什么事让你不高兴?我发现这些日子你和姐姐陌生了很多。”
硬的不行来软的了?
谢元娘慢慢的摇头,“姐姐怎么了?今日说的话都怪怪的,我怎么听不懂?我们是姐妹,怎么能陌生呢?”
装,接着装。
谢文惠咬了咬牙,“算了,你不说我也不逼着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