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怕谢元娘拉了她的婚事,或者说只是别人看来是谢元娘抢了她的婚事,甚至过的那么好,她从来没有恨过,但是顾元的那句话,却让她恨自己是谢元娘的姐姐。
是啊,所以她才将谢元娘推进湖里,眼睁睁的看着谢元娘被淹死,看到顾庭之疯一样的救人疯一样的要将府里的下人都杀掉陪葬,后来她就被顾府的马车送回了谢家,再后来顾府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知道了。
和金陵城里的人都一样,一件件听人传出来的。
顾庭之一直宠着的贵妾敏氏死了,说是陷害主母,连口棺材都没有,就被席子卷起来扔到了乱葬岗。
还有流言说顾庭之一直是假意宠着贵妾,贵妾这些年从未有身孕,是因为顾庭之从来没有碰过贵妾。
谢文惠觉得这些流言真是假的可笑,顾庭之怎么宠那个贵妾她是看到的,怎么可能不碰呢?
再后来她突然心悸,就孤苦的死在了自己的院子里,临死前还能听到父亲与母亲的争吵声。
手心里有东西流下来,谢文惠才回神,看到被自己抠破皮流着血的手心,她掏出帕子轻轻的按上去。
重活一世,她不相信她还会像前世那般凄惨,她要让谢府飞鸿腾达,她要拥有足够的身份配上顾远,然后嫁给他。
“姑娘。”宝枝端了茶从外面进来,看到了帕子上的血。
谢文惠笑了笑,“没事,不小心用指甲划到了。”
宝枝放下茶杯,上前帮忙,看到上面的伤口,明显是自己抠的,宝枝没敢多问,头虽然低着,还能感受到姑娘在盯着她看。
“宝枝,知道我最喜欢你哪里吗?”
“奴婢不知道。”
“我就喜欢你懂事,从不多问。”谢文惠收回手,打量着上面绑计好的帕子,“下去吧,让言心进来。”
宝枝应声,退出去之后唤了言心进去,才惊觉刚刚出了一身的汗,将衣服都打显了。
回到厢房里换衣服时,金云从外面走进来,“怎么这时候换上衣衫了?”
“刚刚撒了茶水。”宝枝笑的有些勉强。
金云一向沉稳,管着望月楼院里的事,同是大丫头,在主子身边服侍的时候却不多,何况现在有了言心,金云上前的时候就更少了。
“你不说我也不问你,我只知道做下人的,主子怎么做是主子的事,咱们的本份就是管好自己。”
宝枝笑了,“我明白了。”
看来并不是她发现姑娘变的,金云也发现了,现在又这么劝她,宝枝到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在正屋的暖阁里,言心把从静安院打听来的消息说了,“二姑娘回院子里,一路上还在笑。”
“她在笑?”谢文惠想了想,“看来这事还真和她拖不开关系,只是不知道是谁帮她的。”
谢文惠紧了紧手,手心坏了的地上传来的刺痛,才让她回过神来,“这几日你就盯着二姑娘,看她和谁走动的勤快。”
言心应下,才又回起这几日在外面打听的事,“奴婢私下里盯着苏府那边,发现苏府这几日很安静,便是昨日清明,也不见苏家人出来踏青。”
谢文惠心下奇怪,虽被抢了功劳,可是苏府也不至于气成这样吧?连清明都不外出?
“好了,这事我知道了。”谢文惠又交代几句,才让言心下去。
杨德出了事之后,金陵城里议论声大,可有人心里却不踏实。
郡王府的一处院子里,宋怀荣听着圆默打听回来的消息后,陷入了沉默,“可确认谢元娘没有出事?”
“奴才打听过了,昨日谢元娘与王御史家的小娘子一同吃了香饭,还遇到了宗仁府属官家的几位公子也在吃饭,他们都看到了。”
宋怀荣手握成拳,“到底差错在哪里?这事怎么就没有成?”
还有杨德出事,背后处理杨德的人,会不会查到他这边来?
宋怀荣实在不能不担心,“你当时让人给谢元娘送信,四周可有旁人注意到?”
圆默道,“奴才给了一个小童糖人,小童过去找谢元娘身边的丫头递的话,远远的奴才看办妥了才离开。”
宋怀荣松了口气,“你办法我一向放心。还有杨德那边,当时是把封放到他衣物上,封偷回来之后你也处理掉了?还有那个敢帮蒋才踢球的人也一定要找出来,本世子到要看看谁的胆子这么大。”
听到圆默都说处理掉了,宋怀荣是真的放心了。
实在不是他太担心,而是将杨德这样处理的人,心思很狠,让人不能不害怕。
这次没有收拾谢元娘,想不通哪里出了差错,不过算她好运,让她躲了过去,宋怀荣也庆幸当时他没有带着群人过去,不然眼下真出了事,也定会让人怀疑到他的身上。
输了球不说,还被蒋才嘲弄一番,宋怀荣也庆幸杨德出事,将众人的目光都引走,而另一边董志恒那里却被人围到了巷子里。
带头后正是蒋才,他的身边跟着郭客及顾宇轩,身后还带着家顶。
董志恒紧皱眉头,“小爵爷这是何意?”
“何意?”蒋才冷嗤,“董志恒,你不会忘记背叛我们的事吧?昨日蹴鞠的事你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