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路口姐弟三人分开走,没有鸣哥在,谢元娘一问,“姐姐,凤梨是怎么处理的?我也学学,日后真要再见到了,也别说不出来让人笑话。”
谢文惠眼里的谢元娘一直是好强喜欢压在别人头上的,此时这么一问,她只当谢元娘要去外面显摆,眸子动了动,回道,“哪里用得着我动手,都是婆子弄的,把皮削掉,切成装盘就行了,和平时咱们吃水果也没有什么不同。”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要比别的水果复杂呢。”夜色下,四下里黑暗,谢元娘面上的笑已经淡了下去,谢文惠并没有看到。
姐妹两个到了各自己的院门口便分开了。
回到暖阁里,谢元娘有心事,也没有让令梅几个服侍,只让她们下去休息了。
吃凤梨的时候,明明她吃到的是用盐水泡过的,可是谢文惠却说切了就装盘子端上来,问题就出现在这,谢文惠是故意要满着她的,而重点是谢文惠是从哪里知道的?
难不成是从她看到的那本书上写的?
那本书真的存在吗?
谢元娘觉得她的脑子有些不够用,谢文惠很精明,为何去见苏莹莹?明知道苏府有今日与谢府脱不开关系,她还要去,那就是一定有什么东西吸引着谢文惠。
可又是什么诱惑呢?
谢元娘回想着重生回来后,从发现谢文惠对她的疼爱是假象,甚到嫉妒她,但是做的那些事情,与前世又有诸多的不同之处,她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重生,才改变了很多事情。
或许还有很多事情,并不如她看的表面那般。
这一晚,谢元娘辗转反侧没有睡好,望月楼那边,直到天快亮了,谢文惠才吹了灯躺下。
她手里拿着的是一副画,苏莹莹把这些交给她时说的话她还一直记得,苏莹莹说两人结交一场,其实她给很多往日里交往的闺中朋友递了信,可是只有谢文惠来了,原本她就是想着谁来看探望她,她就把寻找到刘将军平反的证据交给谁,谁能想到来的只有谢文惠一个人,哪怕苏府出事与谢家有关,可就看在谢文惠对她的情谊上,她也愿把这份机缘给谢文惠。
每每回想起这番话,谢文惠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她后悔前两天一直小心翼翼,又暗下庆幸她去了别人没有去,不然这份机缘就成了旁人的。
这副画并没有装裱起来,而是叠起来的,普通的江雪垂钓,上面写了几句诗,她暗下里观察了一晚,试了很多的办法,都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线索。
毕竟这样的画太常见了,随便去哪个书画铺子都会买到。
谢文惠知道太过心急解决不了办法,却又知道时间紧迫,正如谢元娘说的,她去见了苏府的女眷,暗下里盯着的人一定盯上她了,那么她一定要在被那些人算计前,将线索找出来。
同时竹笙居,顾远已经听着江义把白天的事情禀报完。
油灯里的水爆响,打破了书房里的安静。
“盯着顾府那边,我猜过不了几天,谢府便要出事。”顾远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面,灯火微微晃动,他半隐在黑暗中的脸也透着诡异的光。
“您看顾大姑娘得到的东西,要不要拿出来?”江义寻问。
“苏府与谢府结了大仇,你觉得苏家人真的会有这样的心胸,还把好事给谢家?”
江义微微一愣,“那那副画....”
顾远颔道,“谢府自己送上门,不怪别人算计他们。”
江义神色凛然,“属下明白。”
谢府那边谢文惠不知道她已经惹了大祸,谢元娘这两日心里却不踏实,她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苏莹莹给谢文惠的好处,能诱惑谢文惠,显然不是小事,可苏莹莹会这么好心吗?
不,决对不会的。
想了一上午,谢元娘还是去了望月楼。
谢文惠听到人来了,拧着眉头将画收了起来,刚端坐好,就见谢元娘撩起帘子走了进来。
“难得你到我这来。”谢文惠笑着点了一句,又让宝枝上茶。
谢元娘在她对面的榻上坐下来,“姐姐今日怎么没去母亲那?”
“在母亲那吃了午饭才回来,正要睡个午觉,正巧你就来了。”
言外之意是说打扰到她睡觉了?
又有送客的意思。
平日里谢文惠面上功夫做的好,可不会像今日这样急着赶人,除非是她有什么事要急着办。
比如与昨天见过苏莹莹有关。
谢元娘明知道谢文惠有事情瞒着她,偏又不能直说更不能挑的太明白,她真恨不得把背后这些关系都说出来,偏那些话又是不能说的,若说出来她是又怎么知道的?根本解释不清楚。
“妹妹怎么这般看我?”谢文惠被盯的浑身不舒服。
谢元娘才发觉她一直盯着谢文惠看,“我是还在想昨日的事。姐姐去见了苏姑娘,就是不知道被有心人看了,会不会觉得父亲与苏大人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就怕影响了父亲。”
谢文惠面上的笑淡下来,“妹妹多虑了。平日里与苏姑娘走动多的闺中女子不少,比我还要亲近,如今苏府出事,也不也没有多说到她们身上?”
“是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