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舒氏笑道,“看妹妹说的,一家人何来打扰,母亲院子也都安顿了人,只留了妹妹和妹夫住的院子,也没有空余的了。”
“就听你大嫂的安排吧。”孔老夫人直接做了决断,孔氏只能闭嘴。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哪看不出来小舒氏是喜欢元娘,这才将人安排到她院子的。
柳氏情子爽朗,“娘,那我先带着惠姐和元娘两个去安顿吧。”
出身百年世家的柳氏,又是孔家的长媳,深得小舒氏重用。
小舒氏笑道,“你在这边先帮你姑母安顿好,砚姐带着惠姐去回去休息,我带着元娘回我院子。今日府上到的客人也多,后面还有事情要忙着。”
柳氏笑道,“娘说的是。”
一边又亲热的走到孔氏的身边,“姑母,侄媳妇有做不周到的地方,你可别不好意思说我。”
这一个个的,把孔氏架空了,孔氏能有什么办法?自己亲妈都不帮着自己,只能先忍下这口气。
惠姐也被砚姐带走了,一路上心情却复杂,舅母那边喜欢元娘,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可这样的喜欢似乎又太热情了。
小舒氏的院子里便热闹多了。
不但小舒氏回来了,她如今有三个孙子一个曾孙,三个孙子分别是三个儿各一个,曾孙是长孙的儿子。
小舒氏的长孙孔世鸿如今二十七岁,在书院里是个先生,其子愈哥今年九孙,是孔府最小一辈的长孙。
小舒氏的二孙子孔世光如今十四岁,比谢元娘小一岁,正在书院里念书。
三孙子孔世熹今年十二岁,也在书院里念书。
孔家为大儒世家,有学识却也不会参加春闱,多会留在书院里。
小舒氏坐在上坐,手一直握着谢元娘,等二十七岁的孔世鸿带着弟弟与儿子给小舒氏见礼时,谢元娘又避不开,面上也尴尬不已。
特别是看到二十七岁的孔世鸿做为书院里的先生,却叫她一声姑姑的时候,哪怕两世了,谢元娘还有些不适应。
在外祖家这边,她的辈份真的很大。
“舅母,快让他们坐下吧。”
小舒氏拍着她的手,笑的和蔼,“好了,你们四个也坐吧,今日叫你们过来,也是让你们见见小姑姑。”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舒氏又深深的叹了口气,似有无尽的心事。
孔世鸿看了谢元娘一眼,又慢慢的垂下眼帘,“......小姑姑来了,我们见礼也是应该的。”
“姑母,你真年轻。”愈哥已经九岁了,见父亲叫一个小姑娘姑姑,也一脸的好奇。
孔世鸿抬头拍了儿子的头一下,“不得无礼,怎么能这般和你姑母说话。”
愈哥脸一红,“可是姑母真的没有比我大多少啊。”
“还不知错,回去抄一百遍孝经。”
三孙孔世熹一脸严肃道,“大哥,愈哥说的没有错,姑姑确实很年轻。”
二十七岁的孔世鸿被三弟的话弄的就是一噎。
小舒氏忍不住笑的更大了,“你大哥可还在书院里教你们三个呢,小心他到书院里公报私仇的罚你们。”
“大哥一定会这样做,哪次不是。”二孙孔世光爱笑,跟着凑趣。
他这话把小舒氏逗得笑声更大了。
年岁最大的孔世鸿为人夫人,平日里在书院都严肃着一张脸,何时这样窘迫过,耳朵也红了。
看着眼前其乐融融的场面,谢元娘也很羡慕。
又重新认识一番,说过了话,小舒氏才让三个孙子一个曾孙下去了,独自己握着谢元娘的手说话。
“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要和舅母说说?”小舒氏今年五十有二,在别人家都是做老祖宗的年岁了。
“我是看了舅母家这么热闹很羡慕。”谢元娘说的是心里话,“而且舅母还这么疼我。”
小舒氏听了这话越发的心疼,直接将人搂进了怀里,“好孩子,你这话可让舅母心疼了。你的事你四表哥也说了,我都知道了,你母亲是个捡不清的,做什么说什么你不要往心里去,万事有舅母在,有事了也写信给舅母。”
“我知道。”谢元娘是真的知道舅母疼自己。
小舒氏却一副不知道要怎么疼她的样子,“你母亲来信说马首辅家中意你做孙媳妇,你对那马家的孙子可了解?我接到信之后便让人去打听了,今年的新科状元,品性也不错,马府唯一不足之处便是太穷,不过穷也没事,咱们不缺银子,你要是喜欢,待嫁过去之后,舅母多给你置办些陪嫁银子。”
谢元娘发现什么也不用她说了,舅母竟然都打听好,甚至有什么问题都想着解决了。
再想到亲生母亲,两者一比较,心里反而越不好受。
“怎么不说话了?不喜欢?”
“没有,我觉得也不错。”谢元娘说起这些也没有害羞,“马尚我见过,品行信得过。”
小舒氏抚着她的头,“好好好,你中意就好,那我便找机会与你父亲母亲说一说。”
谢元娘才说起铺子的事,“那是舅母的嫁妆,要留给砚姐他们,怎么能送我。”
“不过是个铺子,在我的眼里,你和砚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