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顿了一下,谢元娘就跟了上去,随在刘妈妈的身后,只见刘妈妈进了村庄,却没有停下,而是从村庄的尽头,顺着一条小路往山里去了。
谢元娘停下来,没有再跟上去。
“咱们先回别苑吧。”谢元娘往回走。
刘妈妈对这边很熟悉,又曾是这边的人,或许是借着这次机会回来探亲也说不准。
孔府出来的小丫头,也很懂规矩,没有多说也没有多问。
在别苑里喝了不到一壶的茶,愈哥三个才回来,一身的泥,上着下人服侍换洗成干净的,已经到了响午,三人干脆就在别苑里用了午饭,又睡休了一会儿,看着太阳不那么热了,这才坐着马车回了府。
孔氏这边听说小女儿出去,扔下大女儿在府,心里气就不顺,不过知道是在孔府,所以也就一直忍着。
上午孔老夫人招待府里来的女眷客人,中午又一起用的午饭,饭后休息众人散了,才能休息。
暖阁里,只有孔氏带着惠姐坐在这里,也没有外人。
孔老夫人看了就道,“惠姐陪了一上午的客人,让孩子也回去休息吧。”
“外祖母,我不累,这些年每年都收到外祖母送的礼物,现在在外祖母的身边,我总要尽尽孝才是。”
“你这孩子,就是让你母亲教的太重规矩,一家人哪那么多的说头。”孔老夫人叹了口气,“回去吧,我也好和你母亲说说话。”
这是要单独有话与母亲说,如此,谢文惠也不好多留了,这才听话的出去了。
目送着人走了,孔老夫人面上和蔼的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府里这几日的客人多,你也帮你大嫂招待一下。”
“元娘一声不响的出去,我不放心,再说大嫂三个儿媳妇都是厉害的,哪里用我帮忙。”孔氏回道。
“那便回自己院子呆着去。”
孔氏又道,“我想多陪陪母亲。”
“你若真念着我,便不会那般对元娘。你可知道澄哥回来之后学了你是如何待元娘的,你大嫂有多恼?你大哥又什么样?便是你父亲那里,你可考虑过他的感受?”孔老夫人悠悠的叹了口气,“即养在了身边,便当成自己亲生的,如今又这般遭贱她,当初又是何必?”
孔氏咬着唇,“母亲只说我,怎么不说说大嫂这些年也不顾我的脸面,越过我也就算了,惠姐那边也不想,都可着元娘那边来。”
“住口,你大嫂为何这样做你还不明白吗?”孔老夫人喝断女儿的话,“你大嫂怎么做是她,你只需记住了元娘也是你的女儿,也不会有这些事。”
随后又道,“你信中说元娘婚事的事情,你大嫂很满意,马首辅品行信得过,孙子也差不了,回去之后便将亲事定下来吧。”
“那惠姐呢?总不能越过惠姐吧?”孔氏立马问。
“这几日府上来的人多,我会帮你注意一下。”孔老夫人略有些不耐,“昨晚不是已经应承你了吗?”
“我还不是为惠姐着急,这些年惠姐一直被.....”
孔氏老夫看穿她,“怎么不接着往下说了?你是要说惠姐一直被元娘压着?那又是谁的错?元娘的错?”
孔氏低头不语。
孔老夫人却看不得她这副小媳妇受气的模样,挥挥手,“我也累了,你也回吧。”
“母亲怎么总是赶我走?”
“孔寄柔。”孔老夫人拍了桌子。
黄嬷嬷也上前来劝着,“姑奶奶还是先回去吧,老夫人已经多年不发火了,大夫前些日子还叮嘱过不能让老夫人动怒。”
孔氏也被吓到了,又觉得委屈,咬着唇走了。
孔老夫人摇头,“看吧,这就是老头子把他宠的,一点规矩也没有,像谁欠了她多少银子一般。”
黄嬷嬷劝着,“姑奶奶是性子简单,不似那些精于谋算的。”
孔老夫人,“你也不用挑好听的说,我活到这个年岁,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当年就不该心软,只希望她还没有太糊涂吧。”
这话,还有当年的事,黄嬷嬷不敢接。
当年的事,满了很多的人,甚至孔府上下都被老太爷那边下了死令,哪有敢说的。
孔氏回到院子,才从曼云那里听说刘妈妈出去了。
“她男人死了之后,又没有子嗣,这些年早就和这边的人没有来往,可知道是谁给她送的信?”孔氏听到曼云说刘妈妈是收到一封信出去的,也很奇怪。
曼云摇头,“刘妈妈看着神色很凝重,只让奴婢告诉夫人一声,便急冲冲的出去了。”
孔氏颔首。
她知道刘妈妈没有急事不可能不等她回来便走,定是急事,不过也没想到会是什么大事。
结果刘妈妈却是晚上才回来,钻到孔氏的屋子后,将身边服侍的都清退下去,两人也不知道在屋里说了什么,第二次孔氏的眼圈还黑着,人也有些魂不守舍。
明日便是孔老夫人的寿辰,府里来的人也多了起来,孔老夫人便是挑着见也一小天没有断过人,中午也是短短的休息了一会儿。
晚饭前,屋里才真正的安静下来。
结果就听到外面下人请安的声音,叫着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