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儿知道了。”谢元娘还没有想这个,父女两个这才分开。
令梅和引泉就在一旁听着,却也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姑娘刚刚及笄,就又有真正的二姑娘上门认亲,这事想瞒都瞒不住,想来明日整个金陵城都知道了。
回到了暖阁里,洗漱过后,谢元娘躺在床上,才悠悠的叹了口气出来,她现在能做的便是等,等江宁县那边的信,然后再决定自己要怎么做。
而在静安居这边,孔氏一直拧着帕子在等,她在等着丈夫回来,总要将刘妈妈救下来方可。
听到外面有请安的声音,孔氏才站起身来,就见丈夫进来了,孔氏咬着唇,鼓起勇气,“夫君,刘妈妈是听我的吩咐才行事,看她年岁大的份上,夫君便放她归家吧。”
谢江沅在椅子旁坐了下来,“寄柔,你为何要这样做?你想认回亲生女儿,我不拦着你,为何要这样做?在今天,还要弄的人尽皆知?你大可以事后将亲生女儿接回来,再寻一个借口,这样可以不伤到元娘。”
“我...”
“我要听实话。“谢父出声提醒她。
孔氏咬了咬唇,“惠姐比元娘大,却没有一门好亲事,母亲又拒绝去舒家提亲,我总不能让惠姐受委屈。”
谢江沅打断她的话,“然后你就想这样揭穿元娘的身世,然后让惠姐代替与马府结亲?”
“胡闹,你当这是儿戏吗?马府看中的是元娘,而不是谢府。”
“那她是谢府的女儿。”孔氏不服。
“所以你就让她不是谢府的女儿,坏了她的亲事?”谢江沅仿佛不认识眼前的人,“你平日里待元娘刻薄,我一直帮你周旋,明知道因为什么也没有挑破你,只是暗下里点拨你,希望你能明白。如今一看,是我高估了你。”
“我也想疼她,可她原就不和咱们一条心,整日里只知道给我添堵,难不成只是我一个人的错?”
“早如今日,何必当初?你为何扔掉自己的女儿,最后又抱养一个?你心里最明白不过,现在你却将厌恶推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你怎么能如此自私?”
“如今不论我怎么解释,在老爷的眼里,我都是个恶人,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将亲生的女儿接回到身边?”孔氏拍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老爷只知道我做的不好,可想而知当我知道女儿还活着时,我有多心疼?好好的女儿在外面受这些年的苦,我还不能认?”
“所以今日的上门认亲,你承认是你安排好的?便是那孩子说的话也是你教的?”谢江沅的眼睛眯了起来,一想到这个,纵是亲生女儿,谢江沅也不喜起来。
孔氏哭到一半僵住了,“我.....是我强迫她这么说的,她是个听话的孩子,哪有儿女不听父母话的。”
谢父站起身来,“那元娘要怎么办?你想过吗?”
“难不成为了她的感受,不能认回亲生女儿?”孔氏反驳。
谢父觉得无力,“我一直也没有说不让你认回女儿,我只是在问你为什么有别的方法还要这样做,说的根本就是两个话题?”
根本就是心虚,而在混淆视听。
谢父还能说什么?
总不能因为亲生女儿回来,然后闹的夫妻和离府中不安,反而越让人笑话。
他只是心疼元娘罢了。
那孩子是个可怜的,因为大人的私欲,而让她委屈这些年。
“老爷,刘妈妈....”看到人要走了,孔氏追问人在哪。
谢父的步子没有停,“目无主子的奴才,留在身边只会让她更没有规矩。”
这就是不同意了。
孔氏的身子晃了晃,扶着软榻上的茶几,身子慢慢的滑到软榻上,“为何总说是我的错?”
外面侍立的曼云,想了想终是没有进去。
她不是刘妈妈那般,总能在夫人不高兴的时候劝夫人,这些年来这样的事情也一直是刘妈妈在做,有什么秘密也是背着他们的。
望月楼里,谢文惠也没有睡,抬眼看到金云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书,“人睡下了?”
“回姑娘,已经歇下了,看着性子是个温和的。”金云想了想才这找到评论的话。
谢文惠嗤笑,“小家子养了这么多年,看人都不敢光明正大的看而是偷偷的看,还能有多厉害。”
姑娘是主子,可以嫌弃,做下人的却不敢多说。
谢文惠挥挥手,“我看她身型和我差不多,将我那些没有上过身的衣服挑两身给她拿过去先穿着。”
金云要出去时,她才又提道,“叫言心进来。”
不多时言心就进了屋,上前小声道,“二姑娘回来了,老爷在大门口不等出去找,人就回来了,也没有说去哪里。”
谢文惠隔着纱窗往外望,“没吵没闹,她到是能沉得住气。不过也是,毕竟....”
毕竟是活了两世的人,前世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这点事再沉不住气可就完了。
两世一直比不过谢元娘,如今总算有一样能压过去了,谢文惠暗暗压着心底的兴奋,“一会儿你出去和宝枝说一声,去我的私库里找一套首饰给新来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