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刘宣一回到府上,就被刘夫人叫到了正房。
刘宣还奇怪,等见到了母亲,听到母亲的话之后,他沉声道,“母亲,做人要讲诚信。顾大人与刘府有恩,何况那些只是流言,若真有此事,做二皇子的侧妃岂不是嫁给儿子这一个小小的将军更好?其三,若真有此事,孔府也不会让儿子与二姑娘相看。”
刘夫人犹豫了,“此事南蓉县主那边传出来的,做不得假。”
“母亲,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人。”
“是啊,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人,可你父亲才刚刚出来,刘府再也承受不起打击了。这件事情不论真假,都不能将刘府置身在漩涡里。”
“那母亲想如何做?”刘宣知道母亲找他时,就已经有了办法。
刘夫人对上儿子的目光,竟莫名的心虚,“相熟的人家里,也有合适的姑娘,你先定下亲来,咱们与孔府扯不上关系,自然也就没事了。”
“是哪个姑娘?”
“曹大家的姑娘你也是见过的,她今年十六岁,年岁与你也相当,”
“是曹夫人与母亲说的?”
“宣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当时也是我求曹夫人的,曹夫人也是不想刘府再树敌,才勉强的应下来,不然你以为曹大家的孙女嫁什么样的人没有?”刘夫人知道儿子误会了,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宣哥,当母亲求你,从小到大母亲没有求过你。”
刘宣可以拒绝相信那些,甚至不在乎会不会得罪二皇子,可是面对母亲的软声哀求,却做不到拒绝。
“大哥,你就听母亲的吧。”刘丽清也从外面走进来,“你和母亲说的我都听到了,我一点也不喜欢谢元娘,再说你也细想想,孔大儒的孙女什么又样的找不到,为何找你?我看是孔府不想送她去做妾,才急着将她嫁人。”
“住口。”刘夫人喝斥她,“一个闺中的姑娘,这些话是你能说的吗?”
刘丽清不以为意,“这里又没有外人。”
“没有外人又如何?谁让你偷听的?都是我把你宠坏了,立马回去,今日听到的也不许说出去,若是让我知道你在外面乱说,我就送你回关边老家。”刘夫人说话一向言出必行。
刘丽清也是第一听到母亲威胁把她送回老家,也害怕了,却又不甘心,临走时还鼓动兄长,“大哥,你千万别被谢元娘骗了,我可听说她与小爵爷很好,一个闺中女子和纨绔子弟好,能是什么好女子。”
刘夫人目光凌厉起来,刘丽清害怕了,大步的走了。
屋里,独留下母子二人。
刘夫人坐到榻上,“这事你父亲不知道,若是让你父亲知道了,也定不会同意我的做法,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哪怕撞的自己头破血流,也不会向权势低头。”
刘宣低下头,“母亲知道,我也不愿向权势低头。”
“可我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
孝顺的孩子?
刘宣听了这句话,却觉得异常的讽刺。
半个时辰之后,刘宣走了出来,回了自己的院子,谁也不知道母子两个说了什么,刘夫人也独自己将自己关到天黑,听到丈夫回来了,这才打起精神迎出去。
曹府那边,曹夫人今日也高兴。
曹家用饭一向是男女老少同席,主要是曹家如今外表看着光鲜,实则内在已经是空壳。
曹夫人的夫君并没有遗传曹大家的文才,而是整日里喜欢喝酒逛青、楼,还在外面养外室,结果银财给外室拿了不少去,外室却带着东西跑了。
曹父这才知道上当,可为时已晚,他偏宠外室,将曹家的祖田地契都偷了出去。
是出事后,曹大家才知道,打了儿子一个月都不能下床,可是又能怎么样?
家丑不能外扬,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
如今曹家的花消都是靠着曹夫人的嫁妆维持着,曹夫人又气又恼,儿子如今到是好办,在翰林院那边当差,可是女儿十六了还没有嫁人。
为此她愁白了头,当初从老太爷那里知道了三皇子相看马首辅孙女的事,曹夫人与女儿私下里商量,以女儿与马映霜的关系,得手也容易,哪知道事情没成,反而还马府发现了。
如今好了,曹夫人想到马上要成的事,心情也高兴,难得今日没有给丈夫脸色看。
曹大家看到今日菜色也多了几个,笑问,“莫不是有什么好事?”
曹夫人想着刘夫人的承诺,也就没有瞒着,不过却换了一套说词,“今日刘夫人私下里与我说看中了琴姐。”
曹大家笑了,“好好好,刘将军的儿子不错,少有作为。”
曹琴的脸一红,“母亲莫要说了,这事还做不得准呢。”
曹父也道,“琴姐说的是。”
曹夫人冷哼一声,“这可是刘夫人应下我的,不信你就等着,不日刘府就会上门来提亲。”
曹父如今在妻子面前也抬不起头来,“好,那我就等着刘府的人上门。”
这句话明显是气话。
曹夫人心中委屈,“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女儿好,你到是好...”
“好了,食不言寝不语。”曹大家就是再用规矩束缚别人,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