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远听着白品的分析,总觉得不对,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断定。
当天晚上回到正房之后,看到小丫头在作画,顾远走过去,只见她两只手和衣袖上弄的都是墨,也不见她不舒服,反而很随性,白品的话又被否了。
“二爷回来了。”谢元娘忙看自己的画,才放下心来。
还有今日没有临摹兰襟居士的画。
“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发生?”猜了四天,顾远还是决定直接问。
谢元娘不明白,摇头,“二爷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顾远在她的对面坐下来,对上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这几日晚上你总会起来洗手,可是擦了什么让你厌恶的东西?还是手不舒服?”
谢元娘:.....
她不说话,脸却慢慢的涨红了。
顾远误会了,“你慢慢说,若是受了委屈,我帮你出头。”
谢元娘只觉得脸要烧起来了,她垂下头,“没事。”
“你不要怕。”
“不是怕的事,是真的没事。”
那种事情让她怎么说?
谢元娘真的没有想到,原来假成亲也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怕被丫头误会,现在又被小叔叔误会,主要是这样的事她也解释不出口。
都这副样子了,怎么还能说没事?
顾远看着怎么问她都不说,心中也有些不郁,“罢了,你既不想说便算了,还有些公文没有看,我今日住在书房。”
人起身,转身便走。
谢元娘错愕的抬起头,看着人就这么走了,手里握着的笔啪的一声也落到了桌子上。
小叔叔生气了?
谢元娘没想过她和小叔叔之间还会有闹的不欢而散的时候,她无力的坐到椅子上,一时窘迫一时尴尬,心里也不舒服。
晚上,令梅几个进来收拾时,看到姑娘没有精神,“姑娘?”
“你们收拾完就下去吧。”
令梅又问,“那不用备水了吗?”
“还备什么水?什么身子天天备水?”谢元娘一喊完就后悔了,她挥挥手,“我心情不好,说的重了你们也莫往心里去,不是针对你们,你们下去吧。”
令梅几个确实被吓到了,姑娘还是第一次对她们发脾气。
哪里还敢再多说,只知道姑娘现在需要安静的环境,收拾了东西退了出去。
令梅出去也后悔,“我不该问那句话,二爷生气的走的,是我没有眼色,难怪姑娘会不高兴。”
“好了,日后注意些就行。”醉冬安慰她。
令梅红了眼圈,“我不是委屈,而是生气自己笨。”
“看看你现在哭出来,传出去岂不是说你是因为姑娘喊你一句就委屈了?”
令梅这才把泪憋回去,“醉冬姐姐,谢谢你。”
醉冬摸了摸她的头,“在我的眼里,你和寒雪一样,都是我的妹妹。”
令梅高兴的点点头,“那我去洗点绿豆,明天早上给姑娘做绿豆粥吃。”
看着人走了,醉冬摇摇头笑了,心大的好处就是这样。
前院书房里,顾远一直看公文到深夜,江义在里间已经把被子铺好了,“二爷,休息吧。”
顾远坐着不动,盯着手里的公文,脑子却空空的,直到被江义又叫了一次,这才抬起头来。
“你也下去休息吧。”
江义看了二爷一眼,这才悄声退了下去。
第二天,顾老夫人那边都知道儿子与儿媳妇闹不高兴了,还特意让人叫了儿子过来问话。
“你大元娘多少?竟还和她生气,也不怕被人笑话。”
“母亲,我只是看公文,与元娘并没有生气,是谁在背后乱传。”
“没有这样的事,下人能传出来?你别管谁了,这事反正是你不对,晚上回来好好和元娘赔个不是,夫妻之间男子就要多让着女子,这日子才能过的安稳。”
顾老夫人不管对错,只让儿子认错,看着母亲喜欢小丫头,顾远也笑了,“我听母亲的。”
顾老夫人满意了,这才放人走。
顾庭之在外面忙完回来的时候,便听到兴旺学起这些来,他正擦着脸,也停了下来,“可知为何?”
两人成亲也就一个月,现在就闹了矛盾,二叔又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定是谢二做了什么事。
“这个到没有说因为什么事。”兴旺也打听过,不过什么也没有打听到。
顾庭之没有说话,不过收拾好之后,并没有像往天一样在屋子里休息,而是去了园子里转悠,他记得前世谢二心情不好的时候,便爱往园子里走,不论春夏秋冬。
顾庭之没有等多久,就见谢二来了,人看着没有什么精神,低着头一往往前走,动作和神态,和前世还真是一模一样,两辈子都改不掉的坏习惯。
顾庭之在心里嫌弃了一番,才出声道,“小婶婶,可是心情不好?”
小婶婶。
整个顾府,也只有顾庭之这般叫她。
谢元娘心想倒霉,出来散散心,怎么就遇到了这厮。
“庭之有事?”谢元娘抬头瞪他,心情不好也不关你的事。
果然这厮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