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眼前的烤肉,谢元娘突然没有了味口,到不是她矫情,而是想起了太多的事,那些她已经不想再想起的事,那些前世的恩怨。
“撤下去吧。”
“姑娘看着油腻?”令梅小心的问,心里却知道姑娘明明晚饭还要肉的啊。
谢元娘点头,令梅虽然狐疑,不过还是端了下去,白色的汤面上放着几叶的绿色菜叶,谢元娘吃的很有味口。
饭后,她怕积食,披着斗篷在院子里慢步走了一圈,这才回了屋子,却仍旧一点睡意也没有。
昏黄的灯光下,谢元娘唇角勾了勾,她记得二爷在府中的时候,就总喜欢坐在灯下看书,后来两个人在一起了,每次二爷看书里,二爷总会最多看的是她。
谢元娘抿嘴笑,从身后的柜子里拿出笔墨,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她心里就已经有二爷了,就是称呼也从之前习惯的小叔叔变成了二爷,今晚或许是发现了顾庭之的好,让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却也明白了对二爷的心思。
窗下,江义不时的走来走去,暗卫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江总管,你这样走万一惊动了夫人怎么办?”
“惊动了才好。”江义瞪他一眼,“毛头上子懂什么。”
二夫人这些日子就没有提过笔,更没有作过画,他可是一直暗下里盯着呢,今晚二夫人提起笔来他怎么能不激动?
鲁一那边也传来消息,说二爷一直在等着二夫人的信,可二夫人那边就没有想过给二爷写信,他又不敢上前去提醒,生怕二爷知道了会再赏他一顿板子。
如今二夫人写信了,这是好事。
“江总管在外面吧?”
“二夫人,是属下。”江义的声音听着比平时要兴奋很多。
谢元娘心想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不过还是叫了人进来,结果一抬头看到江义那快裂到耳边的嘴角,“遇到什么好事了?你们二爷打胜战了?”
江义的心里正美着,心想二夫人主动写信了,可不是二爷胜了,可被二夫人就这么问出来,笑僵在了嘴边。
谢元娘被他的样子逗笑了,今日她心情好,也就没有拿他打趣,“这封信给你们二爷送去。”
江义立马上前双手接了过来,“二夫人放心,属下一定用最快的时间送到二爷的身边。”
谢元娘:......
不过还是挥了挥手,让人退了下去。
快点送到。
嗯,怎么说呢?也是她的想法吧。
自从接到赐平妻的圣旨之后,谢元娘就没有再给那边写过信,那边也没有来过信,两人就像断了线的风筝,这次她主动写信,也不知道二爷会怎么看她?
会不会看轻?
觉得她再与一个平妻争宠?
耳朵有些热。
算了,前世与顾庭之是一双冤家,二爷性子稳过顾庭之,便是轻看她,日子也不会过的那么难。
五日后,西北大营那边,蒋才整个人像从水里被捞出来一样,趴在铺上不动,任谢休德怎么拉也不行。
“不行了,顾二总于不牲口了,今天能这么早让咱们回来,我现在就要睡觉,晚饭也不要叫我了。”
谢休德笑的无奈,“你小心点,万一再让顾大人听到了,今晚你也不用睡了。”
蒋才不在乎,“那又怎么样,这几个月什么时候没有被他罚过?他也就这点能耐,真以为小爷会怕他?等着小爷回金陵的,非要让他在小爷面前行礼,知道一下小爷的厉害。”
谢休德的嘴角扯了扯,“这算不算是以权压人?”
蒋才一点也不觉得丢人,还一脸的得意,“以权压人怎么了?小爷就是要压他,等小爷回金陵了就给谢二撑腰,就把她当成娘家人,看顾二能拿小爷怎么样?”
蒋才自己越说越美,还笑了出来。
谢休德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劝了,这几个月这位小爵爷可没少被顾大人收拾,连累的他也跟着一起。
想了半天,不想再受累,谢休德苦口婆心道,“还是算了,她是元娘的夫君,你真若是为了元娘好,就不要与他对上,毕竟元娘知道了也会伤心。”
“呸,谢二最没有志气,小爷给她写了那么多的信,她一封也没有回,也不把小爷的话听进去,现在怎么样?平妻娶了吧?顾二坐享齐人之福,她一定在屋里哭鼻子呢。”
谢休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小爵爷是不是喜欢元娘?”
蒋才骂的正起劲,声音一顿,然后大言不惭道,“喜欢又怎么样?小爷喜欢她那是她的福气。”
谢休德抽了抽嘴角提醒他,“元娘已经嫁人了,是有夫之妇。”
“小爷又没想勾引她,她嫁她的人,要是小爷早发现喜欢她,现在还论得到顾二吗?”蒋才越想越委屈,心里憋屈的不行了,“小爷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去青、楼里多走走,不然早知道喜欢女人是什么样的,怎么会让顾二抢了先。”
谢休德:.....
他觉得他还是不要说了,这位爷实在是劝不通。
不过他的反应也是慢了些,这几个月来是才发现这位爷喜欢元娘。
谢休德想想心里还挺高兴的,不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