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远并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挑起帘子,指着如意阁。
“如意阁的厨子换了,雅间难得,今天先带你们去尝尝。”
“二爷早就让人在这里订了地方?”谢元娘惊呀,心想这也太巧了。
顾远入下帘子,温柔一笑,“难得你要出来走走,昨晚我就让人到这边先订了地方。”
谢元娘笑:......还真是巧。
孔澄在一旁绷着脸,不过看向谢元娘时,却勾起了唇角,他怎么说?根本不能带顾二出来,现在好了吧?
谢元娘也感受到四哥在看她笑话了,可是又能怎么办?
谢元娘对砚姐笑,笑的些有牵强。
砚姐抿嘴笑,她可是什么都没有说。
白品一直很安静,可是此时也能感觉有些情况不对,又搞不清是怎么回事,不过看妻子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五人下了马车,直接进了如意阁,他们来的有些早,如意阁还没有人,小二直接带他们去了二楼的雅间。
房间在最里面,不过雅间之间都是用门楼隔起来的,只要侧耳就能听到隔壁的说话声。
今天才是初四,到外面来的人并不多,谢元娘听着小二报上的菜名,其实她只来过一次,还是蒋才花的银子,有几道新菜她也不知道。
最后还是顾二报了几个菜名出来,有一道烤乳鸽,要用两个时辰才能做好,总不能一直坐在这里。
谢元娘灵机一动,“我看下面就有几个成订铺子,我和砚姐去转转?你们就在这里?”
总不能五个人就坐在这里等着开饭吧?
而且气氛明显有些沉闷,又没有人说话,最好还是做点什么改变这些。
顾远手握着江义摆好的棋子,“也好。那就麻烦舅兄不介意陪我下几盘吧?”
孔澄原本是站在窗口看向窗外,听到声音回过身来,转身看她挑眉一笑,“一盘足以。”
一盘?
到是有信心。
顾远被挑起了兴趣,“一盘。”
侧头对白品道,“你留下观战。”
今天他就要好好虐虐这位不知深浅的孔四。
白品只觉得夹在两人之间就能感受到战火,他干笑的点点头,竟有种夹缝生存的感觉。
谢元娘早就拉着砚姐出去了。
出了雅间,砚姐也松了口气,“姐,姐夫看着很吓人。”
“哪有。”谢元娘心虚。
她也有点害怕。
总觉得做什么事情,二爷一直在盯着。
其实她也没有想做什么,只是想听听那些女人怎么议论二爷,然后出个面。
只是这么简单的事,总让她像做贼一样。
两人带着丫头下了楼,成衣铺子里没有多少人,反而在进首饰铺子之后,遇到了熟人。
白家母女。
昨日白夫人陪女儿出来之后,当时铺子里的人太多,白夫人不想下马车,白间兮也没有心思转,母女两个便又回了府,当天晚上,白太医回来之后,当天晚上与白夫人在房里也不知道说了什么,不过白夫人的第二天的脸色并不好,提出出府走走也是白夫人提出来的。
哪里知道一出门,就遇到孔家姐妹两个。
白夫人也是微微一愣,砚姐见到婆婆也不能不过来,上前见礼,谢元娘是不待见白夫人的,可是为了给砚姐面子,为了砚姐日后在府中的日子好过,谢元娘面上也要做做样子。
“白夫人。”
白夫人想到得晚被丈夫训斥的话,看到给自己见礼的谢元娘,笑淡淡的,“原来是顾二夫人,快起来吧,以前你是一品诰命夫人,见了面还要我们给你见礼,如今怎么能让你给我见礼。”
这话听着像客套,可实则却是在嘲笑谢元娘现在落难的凤凰不如鸡。
两家也算是姻亲,白夫人就这样不给面子的嘲弄出来,也是没把谢元娘放在眼里。
砚姐不同意了,“看婆婆说的,您是长辈,我姐姐见了你给你行礼也是礼数。”
姐姐为了她才给婆婆面子,结果婆婆不知道好歹,砚姐心里怎么能不恼。
她是知道姐姐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可是现在为了她就这么被打脸也不反驳,砚姐心里更难受。
谢元娘不在乎白夫人说的话,自从二爷被贬之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里这么嘲笑她,她要真在乎也不用过日子了。
可砚姐站出来的举动,还是让她心中一暖,她走上前一步,对着白夫人淡淡一笑,“伯母说笑了,便是以前二爷没有被贬时,见到了伯母我也是上前见礼的,伯母莫不是忘记了?”
自己不要脸送上来,谢元娘也不介意打她的脸。
白夫人面上的得意一僵,白间兮挺着肚子上前来,“顾夫人说这话是以晚辈的身份说的?还是以顾二夫人说的?”
谢元娘看着她,唇角挑起来,“不知道这有什么区别?那么白姑娘和我说话,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和我说的?”
白间兮自己的情况最明白。
谢元娘说的话也不客气,明里暗里的问白间兮是以白姑娘还是徐夫人的身份站出来的。
这比打一巴掌还要落人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