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孔大儒不说话,孔氏也摸不透父亲是怎么了,她在外面等了这些天,就是想求父亲出头的,也知道此时不能惹恼了父亲,便只能安静的等着。
她不说话了,孔大儒就想起刚刚元娘那丫头到他面前时也是这样的做派,扯着最后还要他这个老头子开口。
难不成一个个都到他这里端架子来了?
这作派一个个比他还要摆的大啊。
孔大儒越想越是生气,“你这几天不是一直想见我吗?见着我就是为了沉默?还是摆脸子?”
这话说的,就好像她是来找茬的一样。
孔氏心里委屈,又不知道那死丫头在父亲的面前下什么舌了,只能委屈道,“惠姐现在在郭府那边也见不到,也不知道人怎么样了,江沅那边也不管,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求到父亲这里来。”
孔氏也学精明了,没有像第一次一样,一进来就指责是谢元娘害的业哥。
孔大儒听到外孙女,眉头紧了紧,“她去顾府闹了?”
孔氏心里一紧,果然那死丫头没告状,面上又急切的解释道,“这也不能怪惠姐,实在是事情不能不让惠姐多想,便是我看到这样的信,心里也恼着元娘。只不过是一个名子,顾府就给郭府失压,不要说外人,两人怎么也是表姐妹,元娘和惠姐还不一样,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和亲生姐妹也没有区别。”
这话说的好听些了,从亲情出发,也确实是孔大儒一直看重的地方,“惠姐是嫁出去的女儿,如今又痛失爱子,她也不见得想见人,就让她先安静一段时间,郭府也不是普通人家,做不出那种苛刻儿媳妇的事情,便是看在惠姐是孔府外孙女的份上,也会避讳一些。至于你说外面流传的那些,不过是有心人利用。”
想到元娘那丫头最后说的话,孔大儒不想听,可又觉得那话确实有道理,“信是谁送给你的?又为什么送给你?在你看到那些信之后会怎么样做?你可想过这些?其不知当你看到信的那一刻起,暗下里就有人盯着你。”
孔氏:.....然后呢?
这话怎么不对味了?
“你被人利用不自然,还一直闹到我这里来,如今两位皇子争的厉害,你不想置身事外,还想把自己掺和进来,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若再害得江沅丢了官职,我看你家婆母第一个不容你,你年岁也大了,被休回家,你还有脸活着?”
从小到大,这也是孔大儒说的最重的话了。
孔氏也觉得父亲是夸大其词了,可是又觉得这事扯的不对,“那些人....”
“那些人给你送信,就是让你去顾府闹,然后给顾府扣罪名,你可明白?”
孔氏愣了,细想想确实是这样。
“你只一味的闹来闹去,就是不想让元娘那丫头高兴,你可为自己想过?可为鸣哥想过?你这一生要做的难不成就是与元娘那丫头做对吗?”孔大儒训斥着女儿,自己的心在这一瞬间也豁然开朗起来。
是啊,他只一味的不喜欢元娘那丫头,自此整日里憋着气,可细想想,为了和一个人堵气,就这样过一辈子多不值当。
孔大儒这边正训着女儿呢,突然之间就笑了,孔氏被笑的莫名其秒,“父亲,你没事吧?”
孔大儒的笑僵在脸上,只觉得心事被看穿了,又是尴尬又有几分的羞恼,“能有什么事,行了,你现在回去只需在府里呆着,不许在往外跑,不管什么人再送信给你,都不要信上面的内空,至于惠姐那里,我自会让人去探望她。”
说到这,又怕女儿不听,“你若不听我的,我便直接给江沅写信,让他休了你,你闹了这么多的丑事出来,我也不怕你再丢人。”
孔氏眼圈都红了,“我听父亲的便是了,父亲又何必还要说这样的狠话。”
哪有做父亲的让姑爷休女儿的道理?
真要做这样的事,让她还怎么活?
孔氏羞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就这样失魂落魄的走了。
孔大儒发现听了元娘那样的话,女儿这边确实老实多了,不像上次还是被双寿强扭出去的。
那丫头虽然总是气的他胡子直翘,可是说的话还真挺顶用的。
后山那边,谢元娘回到梨园的时候,看到大嫂还在,等走近了才发现她身边还有一女子,正是江篱。
谢元娘想到二爷说的事,又奇怪江篱怎么在这里,不是回西北那边了吗?
江氏和江篱已经看到了谢元娘,姑侄两个也停下了谈话,谢元女到跟前时,还是看到两人眼圈红红的。
她没有多问,只是笑着叫了一声**姐。
江篱温柔的叫了一声妹妹,又道了恭喜,“我给小侄儿准备了一套银锁,待回了府让人给妹妹送去。”
江氏是看着侄女长大的,也怕侄女尴尬帮她解释道,“西北那边战乱,江家怕不安全,就送了你**姐到这边住些日子。”
谢元娘不多事,却又关心了一番,三人去斋房那边用了午饭,这才下山回府。
马车里来时是两个人,此时多了一个人,就显得有些挤,而且谢元娘也是上马车时才发现江篱只带了一个丫头,一个包裹,简单的像逃谎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