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才找到您。”
听到吴远声音的沉清,多少有些激动。但激动之余,她依旧稳得住道:“是萨拉女士找您。您稍等,我把电话交给萨拉女士。”
紧接着,萨拉声音传来,依旧是一通叽里呱啦的英语。
吴远又听不懂。
好在胡瑶的翻译紧跟着传来道:“吴先生,萨拉女士想问,什么以后开始捐赠仪式?萨拉说已经通知上海那边汇款过来,预计很快就到。”
“请转告萨拉,我正在积极联系,最晚下午会有结果。”
电话里,传来俩人一通英文的交流。
接着胡瑶问道:“那我们上午做什么?想问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吴远直截了当地道:“对于你们,我没有。不过对于梁记者,我建议她多出去走走,多采集点素材。”
结果胡瑶直接道:“梁记者吃过早饭就带着相机出门了。”
还挺敬业。
吴远不由啧啧道。
接着就听电话里俩人英语交流之后,胡瑶继续道:“萨拉女士想去你的家具厂看看。”
吴远不假思索道:“那来吧,我派车去接你们。”
一个钟头后,临近十点钟。
马明朝去而复返,带来了萨拉和胡瑶二人。
换了一身衣服的萨拉,风格略显保守,也多穿了件遮风保暖的外套。
但依旧掩饰不住大洋马那得天独厚的身段优势。
杨沉鱼透过窗户一看到萨拉下车那颤巍巍的幅度,顿时就引为平生之劲敌。
太阳从云层里露出个笑脸出来,顺便泻出几缕阳光。
照在人身上,有点暖意,但不多。
即便如此,也是好事。
被积水浸泡了多日的大地,被这样晒上一天,多少能蒸发掉部分的水汽。
吴远迎上萨拉道:“真没想到,你会对我们的工厂感兴趣。相比于,芬迪的意呆利厂区,我这里的条件,肯定会逊色一些。”
萨拉却是饶有兴致,四处张望。
甚至连办公楼都不进,直接就往厂房那边绕。
要不是知道盼盼和芬迪不在一个竞争层面上,吴远甚至会怀疑这娘们别有用心。
站在木工车间门口,吴远接过师父乔四爷递来的几个安全帽,交给萨拉和胡瑶带上道:“我们这边,对于人工的依赖性,比芬迪肯定会更大一些。机械化、自动化这块,还在不断地成熟和改善之中。”
萨拉却摇摇头道:“在芬迪的设计理念中,并不过于倚重自动化的工业生产。我们也比较强调纯手工打造,突出的就是一个匠心独到。”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吴远的预料。
事实上,盼盼家具厂在经历了机械化、自动化生产之后,迟早也会分出一条走纯手工打造、实木打造的路数来。
因为这是消费升级再升级之后的自然需求。
并不奇怪。
等到仨人走到缝纫车间时,萨拉忍不住赞叹道:“吴,你的工厂氛围实在太棒了,我很喜欢这里。”
一番参观下来,回到办公楼的厂长办公室。
萨拉才感慨道:“吴,你的家具厂,抬高了我对于华夏工厂的印象底限。机器设备落后一点不要紧,但厂房管理和工厂运营,能做到这般程度,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所以,吴,我现在丝毫不惊讶于你的成功了。你将会是我们芬迪最值得信赖、最可靠的合作伙伴。”
吴远笑着道:“所以,如果今天的参观令你不满意的话,等到芬迪在华夏推广开来,你就准备一脚蹬掉我这个代理呗?”
胡瑶一脸意怪地翻译给萨拉听。
结果萨拉不愿说假话,只在那儿笑得花枝乱颤。
中饭是在食堂吃的。
既然萨拉对盼盼家具厂推崇备至,那么用厂里的食堂盒饭招待她,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下午上班时,吴远还没等到县政府办的电话,干脆把萨拉利用起来。
请她在会议室,给公司的骨干做了个报告。
关于品牌家具全球化的一个思考和分析。
这种议题,在国内听着新鲜,在国外却早已耳熟能详了。
萨拉在这其中,也加入了一些个人的理解和经历。
杨沉鱼听了,确实有种格局忽然被人打开的感觉,连带着心中的那点警惕也烟消云散了。
报告结束,差不多两点五十了。
稍事休息之后,吴远正打算让马明朝把人送回招待所休息,结果桌面上电话响了。
接起来一听,林秘书的声音传来道:“吴老板,徐县长的意思,你现在就可以带萨拉女士过来,别让咱们的国际友人等太久。”
果然国际友人,就是有优待。
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