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薄凉眼泪掉的更凶了。
沈慕檐从观后镜里凝视着还蹲在地上哭泣的薄凉,用力捏着方向盘,最后终于忍不住,折返回来,在薄凉没反应过来前,蹲下来轻轻的,再次将她抱住。
薄凉抽泣声一顿,接着,听到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对不起。”
薄凉鼻头一酸,推他,双眸噙泪道:“我不用你说对不起,你离我远点就行!”
沈慕檐没放开她,下巴搁在她的发端轻蹭着,没回答,忽然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薄凉愣了愣,都忘记要哭了,“你……你干什么?放,放我下来!”
她挣扎,沈慕檐不肯放开,她又怕自己掉下来,话说的有点虚张声势的意思。
“这里不给停车太久,先上车。”
说话间,将她抱进了自己的车子里,还顺手的给她系好安全带,薄凉一个劲的挣扎。
“就是开车走,我也要回去我自己的车子上,不要坐你的车,我可以自己开车!”
“好让刚才的事再发生一次?”沈慕檐语气硬了几分,“就算你自己不怕死,也得问一下其他人想不想死!”
想起刚才自己差点撞到人,薄凉还是怕的,肩膀一缩,自知理亏,闷闷的说:“可我车子孩子啊这。”
“我会叫人过来帮你开走。”
薄凉不哼声了。
她难得这么听话,沈慕檐语气也温柔了下来,“还没吃晚饭?”
薄凉闷着,别过头不理他,沈慕檐当她默认,“想吃什么?”
本来,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可她这一哭,他的心就软了,好像什么都忘记,好像又什么都……可以不计较了。
薄凉心里还在生气,又觉得委屈,但觉得自己刚才就这么哭了,实在是有点丢脸,闻言不客气的说:“我要吃朝安饭店的饭菜!”
吃穷你!
沈慕檐侧头,“喜欢朝安饭店的饭菜?”
“对!”
沈慕檐没听出薄凉是跟他赌气,“朝安饭店的饭菜,确实很受南方人的青睐。”口味也确实挺适合薄凉的,所以他中午的时候才替她叫上一份,给她送过去。
薄凉没接话,没心情。
沈慕檐本不是话多的人,难得主动说了这么多,没人回应,自然说不下去了。
到了朝安饭店,薄凉不客气的点了十多个菜,都不带问沈慕檐喜不喜欢的,沈慕檐也都随她去。
所幸朝安饭店的食物量都非常少,两人吃到最后,也没剩多少。
薄凉哭过了,骂过了,又吃饱了,心情一点一点的平复了下来,但直到吃完离开,都没理会过沈慕檐。
他们离开时,恰巧有人从楼上包间下来,见到了薄凉和沈慕檐离开的身影。
“远明,那……那不是凉凉吗?”冯清琯一脸惊愕的样子。
费远明早就看到薄凉了,他眯眸打量着跟在薄凉身后的沈慕檐,梁律师笑,“那个就是现在追薄助追的比较勤的男子。”
“不是说他只是一名普通的科研人员吗?怎么顿顿到这里来吃饭?”
他们第一次见到沈慕檐的时候,沈慕檐在车上,他们只见到了沈慕檐过分俊美的一张脸,现在见到了沈慕檐的整体,沈慕檐的气质出奇的好,冯清琯心头袭来一阵不祥预感。
梁律师猜透她心里在想什么,“估计是那男子惹薄助生气了,两人又还没完全正式确定下关系来,自然得殷勤一些。”
经梁律师这么说,冯清琯还真发现,薄凉大步向前走着,对跟在她后面的男人不管不顾,似有生闷气的嫌疑,男人在后面跟着,心情不是很好,却能看得出他对薄凉的纵容。
“我是觉得,那名男子的气质,实在太过好了。”一般家庭出来的孩子,气质能有这么好的吗?
她有些担心。
梁律师笑道:“对方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工作不错,算得上是搞学术的人了,长的又仪表堂堂,气质怎么可能会差的了去?”
“也是。”
梁律师这么分析,冯清琯稍稍放心了些。
薄凉和沈慕檐没任何交流,可心思都在彼此身上,没注意到冯清琯他们。
很快,沈慕檐便驾车离开了,注意到他的车子,冯清琯是彻底的放心了,露出了笑容。
“后天事成之后,我们再联系?”上车前,梁律师忽然说了一句。
费远明点头,“劳烦梁律师了。”
“哪里,应该的。”
客套完毕,梁律师离开,费远明却好像并不开心,冯清琯试探的抱着他的手臂,“远明,你……是舍不得了?”
薄凉身上总归有一半流着他的血,他舍不得也正常。
“是舍不得。”
冯清琯笑容僵硬,费远明又说:“如果不是形势所逼,她只得更好的价钱。”
这次的交易,他还是觉得把薄凉贱卖了。他没能得到最高的利益。冯清琯放心了,开始跟他分析形势:“远明,薄凉她早就不受我们控制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万一她不小心的就扒上了富豪,以后我们连卖她的机会都没有,这次机会也算是意外之喜,我们怎
么都算不上吃亏。”
“我知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