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也不清楚,外围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们怎么会神不知鬼不觉就……”
“够了!我亲自去看。”
狂蟒老妪打断对方的同时,亲自起身向殿外而去。
同时回首叮嘱蜈蚣蚣、水藻道:
“我会尽可能将入侵者拦在殿外,仪式已接近尾声,你二人定要全力护佑仪式顺利完成,不容有失!”
“嗯,你尽管去!”蜈蚣蚣应道。
殿门匆匆开合,连接圣殿与各处的长廊上步履惶急。
短暂的混乱过后,圣殿之内再次恢复平静。
届时,蜈蚣蚣与水藻彼此相视,后者再次将目光投向环绕圣母像跪坐的一众圣女、圣使。
仍处于“假寐”状态的八人之中,除了幽木兰、刺蛾,其余人都处于生命迹象尚存的状态,这与“仪式抵达尾声”的预期似乎存在着明显的偏差。
“真的快要结束了么?”水藻秀眉蹙起。
……
群山,圣殿西侧。
忌铭和蓝君贤所率领的专案行动组,正稳步朝目标圣殿推进。
与此同时,川藏分部联合羽族、树族的特派行动组,也分别从东北、西南两个方向切入,并沿途设下埋伏。
此时正值黎明时分,距离日出最近也是黑暗正盛的时候。
乘坐在狮鹫背上的蓝君贤,手里擦拭着长剑,笑着感慨:“真想不到,竟是羽族的情报帮上了大忙。”
忌铭微微颔首,目光始终凝注在前方:“按照金长老的说法,那位大人收服孔雀蜘蛛的初衷,就是为突破神山这道壁垒。所谓‘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是啊!我们虽说是各自准备,却也殊途同归。没有孔雀蜘蛛的暗中配合,我们就算找到神山的位置,潜入的难度依然是不容小觑的。”
蓝君贤说着,带出一声轻叹:
“只是不知道,姜潜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这话,忌铭目光微动。
自从姜潜被神山组织带走,除了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数天来没有主动发出过任何消息,可见神山内部情况的复杂性。
哪怕是有品质极高的神职道具加身,也仍然令人不免忧心。
沉默半晌,忌铭语气淡泊地开口道:
“姜潜如果这么容易就被干掉,那么四位神职长老对他寄予的厚望就失去意义了。”
蓝君贤看向忌铭迎风挺拔的背影,爱才之心受到触动的同时,也卸下了一部分心理压力:
“也是啊,他可是那桩事的候选者。”
……
神山幻境,圆顶宫殿深窟。
几根纯白剔透的蛇鳞巨柱环绕神台、自地底破土而出,稳稳撑起将即将坍塌的顶部。
至此,空间的晃动逐渐止息。
烟尘散去,但见白蛇圣母不知何时已从昏迷中醒转,双手做托举状,仿佛地底生出的蛇鳞柱就是她肢体的化现,牢牢撑住了即将崩塌的地窟。
然而当事态稳定,白蛇圣母也终于力竭向后倒去,幸而旁边的沙金及时挽住了她的肩。
“圣母!”沙金下意识地唤道。
毕竟是自己追随多年的尊长,又如此绝美圣洁,令沙金暂时放下了刚才交过手的嫌隙。
白蛇圣母面色苍白,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勉力借沙金的力量撑起身,看向仍然留在栏内的姜潜。
“圣母。”姜潜微微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通过灵视视角,他能清楚地看到对方正在快速消减的力量和持续下滑的生命状态。
白蛇圣母却摇头,柔声问姜潜:“你说要配合封印……那你可知祖神现在何处?你可曾想过,我将如何封印祂呢?”
这些问题姜潜自然都考虑过。
“祖神现在四蛇融合兽王身上,目前封锁在我的意识空间。”
姜潜几乎不假思索:
“至于你准备如何封印祂,我现在想到两种方式:第一,控制或封印作为意识空间主体的我,没有了我的主观意识协助,四蛇兽王是很难自由行动的;第二,毁掉我的意识空间,比如,死者的意识空间将自然消减,身份牌回归超物种世界,携带祖神的兽王将无处遁形。”
白蛇圣母微微颔首。
“但有一件事我还不能确定。”
姜潜继续道:
“据祖神自己的阐述,祂可以在任何被祂标记过的生命体中实现‘复生’,此番是被我用违禁手枪损伤了元气,才导致无法轻易转移寄生体。所以,仅仅是让祖神‘无处遁形’真的能阻止祂为祸世间吗?假设有一天,祖神恢复了元气,岂不是又要在其他被标记过的人身上大做文章。”
接着,姜潜把自己在意识空间中与祖神的斡旋简要复述了一遍。
白蛇圣母默默听着,脸上不时流露出赞许的神情。
“你很聪明,诱祂说出了不少实话。”
最终,她微笑着评价道:
“而且,你的担忧也是有道理的。通过杀死被寄生者来阻断祖神力量的污染看上去一劳永逸,实则后患无穷……但凡有选择,我都不会选用这种方式。”
此言一出,连一旁的沙金都跟着松了口气。
“那您是打算?”姜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