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要是乍见了面绝对得伤心劳神,倒不如先让自己父亲在家里缓个几天,等心情平复些许之后再来见面。
蒋慎妻子当年也是病死的,他对自己这个向来有主意的女儿过于宠爱,多年下来,在大事面前,也会选择听取蒋蔓的意见。
如今蒋蔓不让他过去见面,他虽然想念蒋悍和蒋弥,但拗不过女儿,还是先留在了家里。
于是,蒋蔓一个人前往了蒋宅。
这地方自从四年前蒋弥坠海失踪之后,她就再没来过了,现在还没到地方,她的妆容已是哭花了大半,她抽噎着看着司机开到了蒋宅前面。
蒋蔓下了车,走了进去,刚到了宅子面前。
屋里面忽然出来一个面上带笑的小白脸,那小白脸眉细脸小,嬉皮笑脸惹人厌烦的模样。
最起码,蒋蔓哭的时候不想让外人看见,她皱了皱眉,抹干眼泪准备不管他。
没想到那小白脸却一伸手把她拦了下来,一撇嘴问她,“哪来的,报个名字,这地方不是人人都能进的。”
蒋蔓现在情绪本就不稳定,被人这么一拦,大小姐脾气顿时上来了,“滚,少给我挡道!”
她面前的小白脸双臂抱怀,面上挂着假笑,“不说名字,今天就偏不让你进。”
蒋弥正在屋子里面和蒋悍谈话,就听见屋子外面传来的蒋蔓的喝斥声,“我告诉你,你完了,我今天弄死你!”
何槐讥笑一声,“来啊来啊,谁怕你似的。”
蒋弥只听了一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顿了顿向外道,“何槐,那是我姐。”
蒋弥声音不小,屋外面的两人听的清楚。
蒋蔓厌恶的瞪了何槐一眼,转身进去了,看见沙发上面的蒋悍。
手里的珍珠小包一甩,踩着小高跟跑着扑了过去,“叔,我好想你!”
蒋悍拍了拍身旁的蒋蔓,“大侄女也越过越漂亮了。”
蒋蔓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着蒋悍又看了看蒋弥,“你们……都回来了……”
当初蒋家接二连三的出事,蒋蔓自己在家哭成了泪人,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垮,她自己也有要该担着的责任,于是,一直咬牙坚持到了今天。
蒋蔓曾经也幻想过蒋悍和蒋弥都回来了,可随着一年年的过去,她的希望逐渐变少。
如今,看见真人,到还是有几分的难以相信。
她一抹眼泪,看着蒋家父子,“叔,到底是谁害你们的,你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当年,蒋蔓自然和其他蒋家人一样,把矛头直接对准了程绽,觉得就是程绽嫌疑最大。
当蒋蔓一想起程绽四年前的疯魔样子,现在都还觉得毛骨悚然,似乎蒋弥出现意外,他比谁都要痛苦难耐。
那种态度,让蒋蔓的怀疑也渐渐打消了。
蒋悍一听到蒋蔓的问话,他与蒋弥互相对视几眼,还是准备先不说实话,如果现在说了,蒋蔓绝对会去程绽那里大闹,绝不会让此事轻易结束。
蒋悍顿了顿,岔开了话题,“大侄女啊,这事情说来话长,以后我慢慢告诉你,现在叔很是想你啊,想与你好好叙旧,如何。”
蒋蔓吸吸鼻子,理好了衣服,端正了坐姿。
接下来,她对蒋悍和蒋弥说了这几年冬城的很多大事,及其蒋家生意的一些变动。
蒋弥也了解了如今的蒋蔓在冬城中最有名气的报社,大东报社中工作,做些采访编辑的工作,谁家的独门消息,她都敢写,甚至有时候还被外派到一些战争前·线做访查。
蒋弥有些愣神,原书里面似乎没有说过蒋蔓在报社工作。
蒋弥看向蒋蔓,“姐,你怎么想去报社工作的。”
蒋蔓拨了耳边的卷发,轻轻笑了笑,“我不会舞刀弄枪的,但想着也能提笔当做武器,所以就去了。”
其实也是因为当初蒋家人接二连三的意外,当时的蒋蔓甚至没有办法没有途径去寻求帮助,蒋家都是束手无措。
横行霸道二十多年的大小姐第一次也有了走投无路的感觉,若是他们这种还算有钱有名声的人遇到难事都解决不了,更遑论那些寻常人。
这念头便忽然扎根在她的心底下,慢慢发了芽,似乎她察觉到了爱美和依仗着家庭来炫耀已经不能再成为她人生的主要部分,她需得干些实事了。
于是,她最后选择了在报社工作,选择了把世上的一切丑恶都用文字诉说出来公之于众。
虽然微不足道,但也算帮一些可怜人解决了一些事情。
可蒋蔓不知道的是,她当年抨击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时,那些人怎么不会想着报复,不过是被程绽一一解决了。
蒋弥听蒋蔓说完了话,心中尊重认可蒋蔓的选择。
似乎每个人都在慢慢脱离过去,慢慢站了起来。
——
自之前蒋家人全部见了面之后,蒋弥还是选择了回去蒋宅里面住。
他租下的公馆在问了何槐的意见之后,留给何槐独住。
从公馆搬家的那天,蒋弥忽然想起似乎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见过某人了。
但他不愿意去细想,细究,那裁衣店老者说的话,蒋弥还记在心里,他希望以后哪怕见了面都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