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杀啊!杀乡勇!杀乡勇!”
古连二人一听到这个声音,大喜过望,知道是五狼寨的援军来了。
“哈哈,尔等中计也!如今我等两面夹击,看你们往哪儿逃!”
刘赫“大惊失色”,惊慌之下,一个不察,被古连将右臂的衣袖挑破,再也不敢恋战,赶紧叫了朱烨,拍马回头。
“糟糕,他们两寨联手了,撤退!快撤退!”
刘赫带着众人“惊慌失措”地往回撤。
“哈哈!追,给我追!留下五十人守寨,其他弟兄都随我追杀!”
古连二人终于可以狠狠地出一口恶气,没有任何犹豫,带着一百五六十人就追了上去。
窦权等人在两百步外便开始高呼了,而刘赫下令撤退的速度也实在是有点快,几乎一听到援军来的消息就立马回撤了,再加上提前把老兵安排在了队伍的后方,因此命令一下,队伍立刻不问任何缘由就掉转方向往回跑。
因为如此,窦权等人率领的援军还没来得及和乡勇队真正交战,对方就已经撤出了山谷,迅速逃走。
不过窦权不疑有他,更不肯放过这个好机会,和古连二人一样,率兵在后方死死追赶。
追杀的过程中,负责殿后的关羽下令让乡勇们将兵器辎重全部丢在山道上,轻装撤退。
山道本看狭长,又被辎重阻碍,再加上窦权三兄弟虽然嘴上不说,但内心实际上依然忌惮关羽,因此追赶了几里路之后就停下了,一起回到了五虎寨。
“哈哈哈,痛快!做山贼这么多年了,没有像前几日那般憋屈过,今日总算是出了口恶气,狠狠地教训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
古连激动不已,其他几人也是一样高兴。
“不过还不要高兴太早,这次咱们虽然胜了,但被对方逃了,甚至于咱们连对方一颗首级都未能留下,这些乡勇队实际上实力没有半点损耗,咱们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一些为妙。”
窦权他多多少少还是对前面的战斗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对。
古连四兄弟看着窦权的神情,反而觉得有些好笑,心想“这五狼寨的窦权虽然狡诈,但是太胆小了,成不了大事”。
不过想归想,现在说起来还是自己五虎寨有求于对方,所以还是要笑脸相陪。
“窦大头领言之有理。这样吧,我多派些人手,去黄水乡中探听消息,看看对方的虚实,咱们再定下一步的计划。”
如今之计也只有这样了,窦权也没有其他意见。
一帮人推杯换盏,直喝得天昏地暗才罢休,各自回营休息。
第二日,古连就派了四五个精明的探子,悄悄到了山下,混入了黄水乡。
此时的黄水乡中各村各亭,气氛明显不同于前些日子。
前几日是喜庆非常,今日却是死气沉沉,原因无他,就是因为大家抱以厚望的乡勇队打了败仗。
不过乡亲们虽然有些失望,可也总是知道“胜败兵家常事”之类的道理,再加上“撤退有方”,自己的亲朋好友并没有谁因此而伤亡,所以也没人对乡勇队,对刘赫等人产生什么意见。
但不指责是不指责,心里的失望还是难免的,甚至早已消失的对山贼的恐惧之心又再次于众多乡亲的心中出现。
这些事情刘赫等人都看在眼里,心里也是一样憋屈,但是再憋屈也只能忍着,不能把计划告知大家,否则难保有人会忍不住在言语和行为上产生异常,以至于计划泄露。
到了夜间,这几个探子聚到一起,在一处偏僻的小破屋中,打来两只野兔,权且充当晚饭,一边吃着,一边商议正事。
“嘿嘿,我看这些乡勇队是真的不行了,主将可以诈败,士卒们的士气,乡民们的担忧之色可是演不出来的。”
“不错,我也这么觉得。咱们干脆明日一早就回山寨交差,也省得在这破村子里受苦了,真是憋屈得慌!”
但有一人说话却比这两人谨慎许多:“我觉得咱们还是再观察观察。这不明天他们就要练兵了么?咱们躲在一旁看看,这乡勇队士气到底如何,一看便知!”
其他几人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想想这样比较保险,做得好了回寨以后说不定还能有些奖励,便也就同意了。
第二天中午,几人看好了时间,装作普通百姓,“逛”到了刘赫家不远之处。
这时候,未时已经到了,不过看起来乡勇队明显还没有集结完毕,只到了三百多人,不少人还在走过来的路上,慢条斯理,一点也不着急,已经到了的乡勇们也是或坐或卧,看不出半点之前攻山时的凶悍之气。
这一幕把刘赫等人气得不轻,尤其是朱烨和程良这样的暴脾气,更是火冒三丈,冲上来就是开骂了。
“你们要造反么?三令五申,集结不准迟到,到了以后不准散漫,未时一到,必须全部列阵完毕,是不是好久没罚你们,腿痒了?娘的,一帮贱骨头!”
朱烨那大嗓门可不是吹的,这一嗓子吼出去,跟狼嚎虎啸有得一比,着实是把这几个在不远处的探子给吓着了。
不过那些乡勇们好像是见惯了这种事情了,一个个眼皮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