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里面的人陷入了沉思,一时间也没有回答,这让屋外的人有些着急起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一旦错过,等刘赫恢复了实力,到时候主人再想对付他,可就千难万难了。”
里面的人想了想,最后终于答应:“好,就听你最后一次!不过此事我不出面,交给你二十个人,你自行调配。”
外面这人当然明白这是对方为了保全自己,一旦出事,就是他来背锅,不过为了自己以后的荣华富贵,也必须赌上这一把。
“好,多谢尊使!”
很快的,他就带着二十个人,分散成几队,装作去城楼那边看热闹的百姓,快速向那边移动。
而刘赫这边,陆续又有不少百姓出面想要求情,但是最后都被刘赫驳回。
潘云看着被自己算计,被自己伤害的众多百姓,此时他们对自己却是如此态度,这让他终于难掩心中的悔恨之意。
“乡亲们,大家不必说了。是我潘云被迷了心窍,我罪该万死,就算今日主公不处死我,我也再无面目活下去了。”
他看向了那些鲜卑人,用头磕了磕城墙。
“是我对不住你们,我潘云这些年得主公照顾,也多少有些家产,虽然算不得富裕,也未必能帮上你们什么,不过我愿意全部献出来,就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歉意。”
随后,他扭头看着张勇和刘赫。
“主公,将军,末将辜负了你们的期望,主公伤势还没痊愈,无须为末将的罪责而心烦。末将走后,请主公好好保重身体,末将福薄,没有机会再跟随您驰骋疆场了……”
刘赫把头别过了一旁,也没有说话。
张勇叱责道:“你能说出此话,总算是良心未泯。你现在还不说出幕后蛊惑你之人是谁么?”
潘云十分果决地摇着头:“没有人蛊惑我,末将还是这句话,这都是末将自己的主意!”
“罢了,四弟不必问了。他还愿意袒护那人,说明心中对我仍有怨气。”
他弯下腰,盯着潘云的双眼。
“我知道,你心中肯定在想,虽然你此次对不起我,可是你兄弟二人为我立下赫赫战功,出生入死,差点两个人全部捐躯战场,乃至于有绝嗣之危,而我给你们的,却只有区区的几亩薄田,几间屋舍,虽然有恩,可是恩大不过恨,对否?”
潘云低下了头,不敢正视刘赫的目光。
“末将……末将绝无此意。”
“你有无此意,你心中清楚。你兄弟二人,三年多以前,还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骨瘦如柴。如今呢?你们二人有房有田,平日军粮连稀粥都已不见,都是有饭有菜,隔几天还有酒肉。”
“我自问既没有苛待于你们,更没有自己挥霍无度,所有吃穿用度,刘某皆与你们相同。你听信旁人三言两语,便要反我,莫不是良心被狗吃了!”
一旁的潘显也连连劝道:“大哥,主公说得没错,主公待我等,不是兄弟,胜似兄弟,主公一家人,这些年也一直居于黄水乡老宅之中。朝廷赏赐全部分给我等,但凡遇战事,都是主公自己身先士卒,你可不能没了良心呐!”
潘云神色也满了懊悔之意,却也没有真正认错,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张勇见状,又气又急:“你……你小子简直无药可救!罢了,行刑吧!”
而刘赫的目光,此时却已经转移开去,他眺望城中各处,眉头紧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一名亲兵高高举起一把大刀,旁边的潘显眼中含泪,不忍看着自己大哥被斩首,只能闭上眼睛,别过头去,关羽等人也一脸惋惜的模样。
大刀正要落下,然而城中的多处地方,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阵骚动。
“又是何事!”
关羽等人有些莫名,而刘赫却是眼睛忽然绽放出了光芒。
崔钧看了一眼潘云,见他依然闭目等死,似乎城中的情况与他无关。
“暂停行刑。”
那亲兵一听军师吩咐了,赶忙放下大刀。
崔钧走到刘赫身边:“主公,要不要属下带人去看看是发生了何事?”
“不必了,很快便会有消息了。我倒要看看能钓上多大的一条鱼。”
刘赫这么一说,崔钧等人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
“哦?看来主公早有安排,这城楼行刑一事,怕就是鱼饵之一了。”
崔钧轻声说道,刘赫却也没有回答,只是神色有些紧张地看着城中的局势。
“叮……呛……噌……”
一阵阵兵器碰撞击打之声频频传来,让城楼下的百姓不由得异常紧张起来。
刘赫安抚道:“诸位不必忧虑,幕后贼人正要现身作乱,稍后便有结果。”
大家一听,也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赞颂刘赫有先见之明。
半晌之后,又一群黑衣人,压着二十几个人,急急忙忙往城楼赶来。
带队的是两个手拿长刀的黑衣人,他们一齐跪倒在城楼下。
“报主公,不出主公所料,城中果然还有贼子余孽,他们埋伏各处,准备向百姓动手,总共二十人,另外还有一人藏在不远处指挥,请主公定夺!”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