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刘赫的身边。
“主公,朝中只怕将有大事发生。”
只这一句话,就让刘赫酒醒了三分。
“嗯?难道袁家那些人,又有何等阴谋要对付我?”
崔钧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知。只是家父刚刚来信,说了一件大事,足可谓惊天动地!”
“真有这般严重?莫非……”
刘赫眼中精光一闪:“莫非事关当今天子?”
“主公明鉴,正是如此!依家父信中所说,陛下自受黄巾逆贼惊吓之后,龙体每况愈下,却依然不改往日酒色之乐,这数月来时常需要太医诊治。不久前愈发恶化,已经超过一月不曾朝会,诸多大臣要入宫面圣,也都难以见到。只有大将军何进,太傅袁隗等少数几人,偶尔能入宫见上一两次。”
刘赫此时酒劲已经醒了大半,眉头深锁,心中却是已经惊涛骇浪。
“难道……陛下此次可能会……会殡天?”
崔钧想了想,说道:“只怕很有可能。”
“那就难怪了……难怪了。我与丁刺史的战报,呈上去如此之久,都不曾得到半点回应。卢、朱、皇甫几位将军都带兵在外,此战报如今只怕只有大将军以及袁家等少数几人知晓,至此关头,这些人对我等都是充满敌意,自然不可能将此事入宫禀明天子,为我等请赏。”
“不错,天子不曾宣召太子人选,辩皇子为何皇后所生,大将军亲外甥,他这般位高权重,自会全力排除万难,扶辩皇子登基。只是不知袁氏等族会如何应对,依仗天子之威专横跋扈多年的张让等人一旦就此失势,又会如何。”
别看如今安民军实力雄厚,镇守边关,风头一时无两,可是朝中敌人实在太多,一旦他们有所行动,依然随时会威胁到安民军和刘赫的地位。
只有除去这些敌人和威胁之后,刘赫才算是高枕无忧。可是这几大势力又岂是这么容易能除去的?
刘赫揉了揉太阳穴,皱眉苦思。
“何进不过匹夫,不足为惧,所虑者,唯袁氏等人。这些世家势力庞大,根深蒂固,而且每次出手对付我等,自己从不出面,或是死士,或是挑选了诸如唐周这类叛徒出面行事,虽是屡屡破其阴谋,但一不曾抓获他们的亲信,二不曾留下任何威胁到他们的把柄和证据,实在是老奸巨滑,难以对付。如今他们没有消息,反而最令我不安。”
崔钧颔首道:“主公说的不错,只可惜家父在洛阳所知有限,不曾探听得更多消息。”
一听“探听消息”四个字,刘赫忽然来了精神。
“对啊,怎的把这事忘了!飞鹰卫往日主要负责打探草原各处的消息,以及盯住晋阳城,还有张燕、徐晃等一带的动静。如今草原既定,自然也该腾出手来,去好好查探一番洛阳了。”
没过多久,几只信鸽同时从太守府中飞向了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