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冀州刺史府。
韩馥,韩文节,堂堂刺史,这时候却是狼狈不堪。
整座刺史府,已经被大军团团围住,而韩馥身边,只剩下了区区几十个亲兵。
韩馥看着眼前一名武将,双目似能喷出火来。
“鞠义,老夫一向待你不薄,将刺史府数万大军,过半交由你执掌,可你竟然暗中勾结袁绍,图谋害我!”
这鞠义生得倒是浓眉大眼,一脸络腮胡,似乎是十分稳重可靠的模样,不过此刻脸色却是得意之中带着几分猖狂。
“韩馥老贼,你本为袁氏门人,全因朝廷和袁氏的恩典,才有今日。可当日在虎牢关下,你不思为国除害,为袁氏报仇,面对国贼刘赫,避战逃离,罪大恶极,天下人人可诛。我鞠义今日反你,乃是出于公义。”
“我呸!”
韩馥气得直接唾了鞠义一口。
“刘赫对百姓仁爱,对社稷有功,智取洛阳,日后定可名垂青史。袁绍之辈,见利忘义,出自名门,而将忠孝仁义全部抛诸脑后,今日要杀我,无非为夺冀州之地,反抗朝廷,图谋自立罢了,休想骗过天下人!”
“哼哼,任凭你说破大天去,今日也是死路一条,我何必与你多费唇舌?要么投降,要么等某家攻杀进去,你自行抉择吧。”
鞠义一点也不着急。
韩馥看了看周围如同铁桶一般的敌军,心中悲怆莫名。
“袁绍匹夫,逆天而行,更甚董卓。可叹我大汉天下,从此无宁日矣!”
说完,他提起宝剑,恨恨地往脖子上一抹。
“噗……”
一股鲜血溅射而出,落得鞠义满身猩红。
“刺史大人!”
身边那几十名亲卫兵,见到自己主人身死,一个个悲痛无比,随后也纷纷举起宝剑,自戕身亡。
“哼,倒还有几个人对老匹夫忠心耿耿。”
鞠义对身上的鲜血全然不在乎,走上前去,一间砍下了韩馥的头颅。
“速带此首级,去禀报袁公。”
这日,刘赫下朝之后,正在回府的路上,一名士兵匆匆忙忙朝他跑来。
“报大将军,冀州急报……”
“嗯?”
刘赫似乎隐隐察觉到了这份急报中的内容。
接过一看,果不其然。
“韩馥心腹将领鞠义,暗中勾连袁绍,背叛韩馥,兵围刺史府。韩馥自杀,袁绍入住冀州,自封冀州牧,领前将军。”
这一点和原有历史区别不大,主要区别就是少了公孙瓒的参与。原有历史是公孙瓒攻打冀州,袁绍买通了韩馥手下文臣武将,劝其将冀州白白让给了自己。
对此结局,刘赫早有预料,只是奈何自己的势力难以涉足到冀州,否则早就把袁绍扼杀在萌芽状态了。如今事情果然发展到了这一步,刘赫倒也没有惊慌,而是回到府中,告知了荀和崔钧。
“冀州之地,乃中原腹地,沃野千里,物阜民丰。全州百姓逾百万户,共计五六百万人。而且其中大多世家豪强,皆被袁绍拉拢。用不了半年,他便可以组建起一支不下于十万人的大军。”
“不错。以钧之见,不如趁其羽翼未丰,等开春之后,即刻讨伐。否则一旦战事胶着,迁延日久,其他诸侯恐生异心。”
“嗯……”
刘赫微微点头,却没有直接表态。
“不知文若以为如何?”
荀想了想,说道:“以为,袁绍之势再大,终究是诸侯而已。且不论主公兵力更在其之上,即便兵力有所不如,主公也有一重要优势,那便是君臣之分。”
“如今主公拥立天子,自可奉天子以讨不臣,而袁绍自然便是不臣之人,主公大可发天子诏,令各地诸侯加以讨伐,如此令他们鹬蚌相争,而主公渔翁得利。”
刘赫这才露出笑容。
“文若此计,正合我心。”
崔钧却提出了疑虑:“只是各地诸侯,多各怀鬼胎,他们多半会阳奉阴违,又当如何?”
荀笑道:“此计非在令其攻,而在令其不助袁绍。”
刘赫来了兴趣,追问起来:“此言何解?”
“以主公之势,虽然可调动之兵不过十五六万,然其中大半为百战精锐之师,更是名正言顺的朝廷正义之师。袁绍要组建二十万大军,并非难事,可其中大半定是新兵,只怕兵甲都未必能够齐备,冀州之将,更难以与云长等将相比,只要主公从雁门、上党各发兵五万人,冀州必不能敌。”
“如今之时,要诸侯出兵攻打袁绍,他们定会阳奉阴违,孔融等人虽然有心,却也无力,可一旦此诏发出,众诸侯自会掂量,相助袁绍,胜算不高,即便获胜,也不过守住冀州基业。主公在并州多年,绝非他们轻易所能攻下。如此至少可保多数诸侯对此中立,只要无人相助袁绍,则其必败无疑。”
“不但如此,袁绍见无人响应主公诏令,又不见我军主动进攻,则其定会心生轻视之心,之后便会设法图谋青州、幽州之地,甚至有可能主动攻入并州,届时才是主公出手之机。”
“不错,文若之言甚善!”
刘赫抚掌附和道:“传令下去,司隶和并州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