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他的部分,对他交待一番即可,其余大事,还是与本初商议更妥帖些。”
袁遗点了点头:“在下省得,请陈公放心就是。对了,几日后令郎喜宴之事,万一那刘赫有所察觉的话……”
他对这场婚宴,似乎格外在意,而且言语神色之中,似乎有些担忧。
陈纪倒是毫无忧虑:“放心,刘赫此人,论文才武略,确实远胜董卓袁绍数倍,不过他心气甚高,对这等小事并不会放在心上,我等此番谋划,料也不会有意外。”
“那便最好了,此计乃是汇集上百家族之力,只要能成,我等便几乎已经胜券在握了。”
袁遗松了口气,不过忽然又想到了什么。
“不过……”
他看了看四周,显得十分谨慎的模样,随后压低了声音。
“那件事情,当真非做不可么?”
陈纪和卫觊显然明白“那件事情”指的是什么。
陈纪眯起了双眼:“此事非做不可。并州才是刘赫小儿实质上的大本营所在,即便我等将其排挤出了朝堂,甚至能够成功诛杀,他的这些旧部,一样凭借这些年刘赫在并州积蓄的民力和财富,用不了多久就可以东山再起。”
袁遗还是有些犹豫:“只是……此事一旦做了,流毒无穷,我等怕是真的将要遗臭万年了……”
陈纪看着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
“此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还不是怪你那族兄袁本初,串联了黑山军,整整三路大军入并州,却一座城池都攻不下来,到如今也只占了一个壶关,就这一座关卡,都不知能不能守住。如若不以这等办法毁刘赫根基,单凭军力强攻,何年何月方能得逞?事到如今,也只能期盼我等能够一举成功,届时自然不需要后面再耗费如此心力。”
卫觊也帮忙解释:“陈公说得对。更何况即便到了那不得已的地步,以我等这般周密的布置,届时天下人只会知道是刘赫倒行逆施,招来祸端,天下间绝不会有人知晓是我等所为。千百年后,史书之中,只会评价你我是济世之臣,刘赫是狂暴昏主,更甚董卓。”
袁遗思索片刻,咬了咬牙。
“唉,也罢,为了天下士族,也为了社稷长治久安,只要能除去刘赫,这些细枝末节也顾不得了。在下这就先去南阳见过公路,二位告辞。”
“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