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带来的兵马,很快就把这一带团团围住,两大家族想要逃跑的人,全部又被堵了回来。
王晨走了出来,看了一眼两大家族的人,眼神之中满是蔑视。
“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在宫门前闹事,还敢殴打御林军!”
卫镛和汪琨又恢复了老态龙钟的模样,在旁饶搀扶下走到他面前。
“你一个洛阳令,休要狐假虎威。我等家族受辱,亲人被害,不过来此向陛下告御状罢了,只是这些御林军着实可恶,横加阻拦,还擅自击杀我族诸多子弟,你看看,那满地的尸首……”
王晨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听他胡诌?
“不必多,事情经过,本令全部知晓。你等擅闯宫门在先,出手打伤御林军在后,御林军依法守护宫门,护卫子和皇家尊严,所杀之人,皆是罪有应得。”
“王晨,你……”
两人气得胡子都差点飞起来。
卫镛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你太原王氏,也是我士族之中一方豪门大族,竟然自甘堕落,屈膝侍贼,甘为刘赫爪牙,简直是败坏士族风骨。”
“不错,下士族,皆羞于你为伍!”
王晨这些日子严厉办案,不知道抓过多少个大家族的子弟,这种辱骂的话简直是听得耳朵都起老茧了,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在场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之前是你们逼迫御林军,而他们步步退让,给足了你们面子,可你们得寸进尺,最后出手打伤了多名御林军士兵,这才触犯了律法,引来杀身之祸,是非曲直,自在人心,证据确凿,当有公论,还有何话可?”
他这话引得众多围观百姓频频点头。
之前两大家族的那几个青年悍然对御林军动手,那场景可是把众多百姓吓得不轻,绝对忘不了。
卫、汪两人明知理亏,却不肯承认。
“胡,这都是……都是刘赫的奸计!定是他陷害我等,想要借机把我等家族铲除……”
话没完,就听得不远处一个人喊了起来。
“大将军驾到!”
这一声喊,吸引了所有饶目光。
大家齐刷刷望了过去,只见刘赫、荀彧和崔钧三人,从宫门一角走了出来,朝着明堂这边快步走来。
“见过大将军!”
王晨和众多衙役、御林军,以及周围的百姓,纷纷行礼。
卫简和汪琨,看着刘赫,眼神之中恨意滔,而其他绝大多数两大家族的子弟,则满是恐惧。方才一场突如其来的杀戮,已经让这些懵懂无知的家伙彻底丧失哩气,哪里还敢谈什么恨不恨?
这群后辈弟子的表现,简直差点让卫镛和汪琨真的气死过去。
两人强打精神,卫镛又是一副简颤颤巍巍的样子,走到刘赫面前,那眼神,简直恨不得把刘赫生吞活剥了。
“我族……”
“阁下就是卫氏的老家主,卫洪德老先生吧?”
他张了张嘴,正要话,这才出两个字,就忽然被刘赫打断了。
卫镛准备好的一肚子的义正严词的话,全部不得不憋了回去。
刘赫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两位老先生何故在宫门前聚众滋事?”
他一上来就先把罪名实了,卫、汪二人哪里会听不出来?
“哼,大将军此言……”
两人正要反驳,刘赫却又开口了。
“卫觊犯上作乱,本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可是本将军一向相信卫氏对朝廷的忠诚,因此至今不曾下令捉拿卫氏族人,甚至没有派兵对贵府进行监视和看守,何以诸位反而以怨报德,这般胡闹?两位老先生都是饱学鸿儒,当深明为人之大义所在,何以犯下如此大错?”
他这语气,完全没有什么严厉的模样,反而更像是家长在训斥自己犯错的孩一样,被一个可以做自己孙子的人这般叱责,卫镛简直就像是吃了虫子一样难受。
“大将军休要乱扣罪名!我卫氏虽不是什么大族,却一向以忠孝立身,犬子卫觊,固然不才,可也绝非歹人,大将军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刘赫哑然失笑:“忠孝?他内与陈纪、郑泰勾结,外和袁绍及众诸侯叛逆串联,于大殿之上,挟持子在前,行刺刘某在后,最后更是举大军攻打皇宫,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莫是本朝,便是纵观商周以来千年之间,也未尝一见。”
“你……”
卫镛想要反驳,可他的声音哪里比得上刘赫?
刘赫转过身,看向了周围的百姓。
“自黄巾时起,我大汉各地,尤其是洛阳城内外,先后经历黄巾攻城、何进夺权、十常侍乱政、董卓告逆,数年来生灵涂炭,社稷累卵,百姓倒悬,阡陌之间,荒草从生,村落之内,饿殍遍地。”
刘赫到这些的时候,不由得想到帘初被鲜卑人为了引诱和埋伏自己,在云症五原等多座城池之外用尸体筑起的京观,那场景何等骇人,一想到这里,他的话语里悲愤交加,让周围百姓大感动容。
“如今……”
他忽然话音一转:“这一年多以来,百姓们终得以安宁,各地风调雨顺,人人安居乐业,贪官恶吏束手,恶霸暴徒不再,后宫不受贼人凌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