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纵谈一番。”
田丰看向审配:“你我之事,也不急于一时,既然这位玄德公能识破我二人计谋,不妨请他进屋一叙。”
审配思量一阵,随后点了点头:“也好,临死之前,能与一知己畅谈一番,也总好过带着满腹怨气入土。”
田丰对众多家眷说道:“你等先起来吧,我与正南兄,与这位玄德公先入内相叙。”
那些家眷站了起来,向刘备和姜桓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刘备对姜桓说道:“二弟,且在外面守候。”
“是,大哥。”
“请!”田丰一杨手势,便带着刘备,走入了里屋。
三人进去之后,大门迅速被关上。
姜桓守在门外,时不时能听见里面似乎有争吵之声,隐隐约约,似乎多是审配在发怒,只是却听不清他们究竟说些什么。
不过紧跟着,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沉寂,再也没有半点声音,姜桓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要推门进去,里面却再次出现了三人交谈的声音,他这才安下了心。
屋内,田丰和刘备都安坐一方,审配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那神色,显然正是发愣。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缓缓坐了下去。
“依玄德公之言,难道我与元皓此计,非但无益,反而大大有害?这……审配实在难以接受。”
一旁的田丰,捻着胡须,沉声道:“玄德公之说法,确实新颖,且不无道理,只是若非这般行事,只怕如今刘赫、关羽、徐晃三路大军,已攻下我冀州一半城池。玄德公既然已经猜到,老夫也不怕承认。”
“我二人故意献出中山郡,便是要借公孙瓒兵马,挡住徐晃白波军。老夫虽然不明白徐晃究竟是何时被刘赫收买,可他白波军七万之众,战力不凡,单凭我冀州留守的兵力,要想挡住他,无异于痴人说梦。与其丢弃冀州全境,以及我主全家命,不如暂舍中山,保全实力,以图后东山再起,玄德公所说,并非无理,只是此计已是我二人唯一所能想到之法,除此之外,我二人再无力为主公谋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