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方大队人马,气势汹汹而来,这些车夫早已吓得魂飞天外,哪儿还有心思赶车,一个个丢下粮车,忙不迭逃命去了。
那两个带队之人,也不客气,拼命逃窜,慌忙之中,连水囊都忘了带上。
“快跑,快跑啊……”
这两人此时逃命的劲头,可比刚才催促快些赶车时,还要起劲得多。
蒋奇很快便带着兵马,将这些粮车全部围了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这等大功,如此轻易就被某家得手,看来某家近运势上佳,合该我蒋奇走运,升官发财啦。”
他连劈几刀,砍破了其中几只麻袋,其中的粮食如同流水一般漏了出来,蒋奇看着眼前众多粮食,简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一旁副将赶紧拍上了马:“将军威武不凡,可比天神,其余凡夫俗子,岂能相提并论?主公得保冀州,并成就霸业,将军才是第一功劳,后晋升主公帐下第一名将,也是轻而易举,末将先在这里恭祝将军了。”
“好,你小子跟随本将军多年,真到了那一天,本将军绝对不会亏待于你。”
蒋奇心怀大畅,只觉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就属今最是高兴,那副将也是连连叩谢。
“即刻派人,先行回城,向主公报上喜讯。我等押送粮车,尽快运回城中。”
“遵命!”
一个士兵得了蒋奇的令牌,迅速朝邺城跑去。而其他士兵,则推起粮车,往回赶路。
蒋奇心中万分雀跃,此时行军之时,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不觉哼起了小曲。
“老爷我走大运,嘿,今天要发财,嘿,马上就要买宅院,要它个座。老爷我心好,嘿,明天要升官,嘿,接着就得纳小妾,收她个十八房,嘿。升官又发财,嗯哼呀哟嘿……”
邺城州牧府中,尽管已经入夜,可袁绍和众多武将、谋士,依然全部齐聚一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焦急,尤其是袁绍和许攸二人,更是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主公,喜报,喜报……”
一个充满激动之的声音刚从门外传来,就引得众人瞬间抬起头看了过去,袁绍更是显得无比期待。
“快,快快报来!”
那士兵跑进大,单膝跪地:“蒋奇将军率领我军,已顺利劫下敌军粮车队,正在往回赶来!”
“好!”
袁绍欣喜若狂。
许攸赶紧站了出来:“主公,如今大事已成,当速速对并州军中散播其粮草已尽的消息,同时传令全军,即刻出兵,趁敌军军心正乱之时,与其尽速决战,天亮之前,定可拿下刘赫首级。否则夜长梦多,难保刘赫没有什么安定军心之策。”
“不错不错,正该如此,即刻传令下去,全军出发!”
刘赫帅帐之中,程良等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个个神色十分焦急。
“大哥,大事不妙了,不知是哪个混账东西,居然在军中走漏了军粮紧缺的消息,如今士兵们虽然表面上没做什么,可是私底下都在议论此事,连大猛那家伙都急着跑来问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是啊,大哥,这样下去,军心一乱,此战必败,得想个办法才是啊。”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张勇和高顺二人,虽然没有说话,可是也是眉头紧锁,一脸难色。
刘赫与边的荀攸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外面一个士兵跑了进来。
“主公,袁绍大军忽然从城内杀出,距离我营寨已不足十里!”
“他娘的,这个杂种,分明趁火打劫!”程良大怒不已。
张勇却摇了摇头:“不是趁火打劫,而是这把火根本就是他放的。”
他看向刘赫,正色道:“大哥,为今之计,只有先安抚将士,方能抵御敌军。”
高顺也说道:“没错。”
所有人都万分焦急地看着刘赫,而刘赫也看向了荀攸:“公达,如今这般形,你可有良策?”
荀攸毫不犹豫说道:“此事容易。主公向来治军严谨,在军士之中,恩威并重,颇有威望。如今只需主公出面,说明此事乃袁绍散播谣言,将士们必然相信。”
“随后,传令全军,故作混乱之像,麻痹敌军,待其冲入营寨之后,突然发难,则敌军必乱。”
刘赫颔首道:“好,就这么办。”
很快,众多将领纷纷开始向士兵们解释起来,不出所料,这说法一出,几乎所有士兵,都选择了相信。
“我就说嘛,主公是何等人?岂会有军粮紧缺之事?”
“没错,今的三餐,都还是份量充足,丝毫没有减少克扣,若是军粮紧缺了,岂会如此?”
“袁绍这厮,正面打不过咱,就玩这种谋诡计,当真不知羞。”
“正好他不是趁夜来偷袭么?咱们可得好好出一口鸟气,也为这三来战死在城下的弟兄报仇了。”
所有士兵,瞬间变得同仇敌忾,军心非但没乱,反而士气大振。
一场大战,眼看着就要爆发,而蒋奇那边的粮车队,却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
蒋奇口中的小曲,哼完一曲,又是一曲,倒是惬意非常。
然而,他这正唱得高兴,忽然后传来几声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