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不自觉地点了点头:“哦,孩儿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这样练下去,何时才能跟随父亲在军中效力啊?高家兄长几前来信,说他作战勇猛,已被提拔为伍长了,孩儿若是再耽误下去,只怕等他做了将军时,孩儿连个寻常士卒都还不是,岂不是给他比下去了。”
“真是个糊涂虫,高家贤侄比你年长了五岁,他已有七尺高,你连六尺都还差两寸,这如何比得?”
张妤忍不住笑骂了一声。
“还有。高翼贤侄在徐、牵二人军中之事,你父亲本不让你等知晓,既然他写来书信让你得知,你须得保密,否则就坏了你高叔父一片苦心了。”
刘正重重地点着头:“母亲放心,孩儿省得。高叔父要磨砺高家哥哥,所谓玉不琢,不成器,孩儿后也要和高家哥哥一样,从小卒起历练成一代大将,绝不给父亲丢脸。”
“说得好,不愧是我刘赫的儿子。”
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刘正欣喜若狂,向后看去,正是刘赫走入了后院之中。
“父亲!”
他迈开一双小腿,忙不迭地跑了过去。
“诶,好儿子!”
刘赫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摸了摸他的肩膀和双臂:“不错,果然比一个月前又结识了不少,看来习武方面没有偷懒,不知文史和兵法学得如何?”
刘正那小脑袋傲然昂起:“正要父亲考校。”
“哦?看我儿信心十足啊,想来是成竹在了,如此,那为父就考考你。”
他抱着刘正回到凉亭,将他放了下来,随后看向了张妤。
张妤被他看得有些羞赧,赶忙转移话题:“夫君回来,可给父亲母亲请安了?”
刘赫摇头道:“还没有,我刚刚回来,想着先来看看你和正儿,随后再去请安。”
他摩挲着张妤的手背:“这一月来辛苦妤儿了。”
张妤对他报以一笑:“夫君说得哪里话,相夫教子,本是妻子应尽之责,何来辛苦?倒是夫君在外征战,才是艰辛。”
刘赫诧异道:“怎么,妤儿连战事如何也不问么?”
张妤摇头道:“妾女流之辈,军政之事,还是不问为好。何况夫君亲领大军,岂有不胜之理,何必多问?”
刘赫闻言,不自抓起她的双手,正要说话,刘正气呼呼地嚷嚷起来了。
“哎呀,说好了考校孩儿所学的,怎得只顾着你们自己说话了。”
这小子双手一叉腰,两腮气鼓鼓的,一脸不爽。
两人这才想起,中间还有一个儿子,顿觉尴尬。
“好好好,考,这就考。”
刘赫思虑片刻,便要出题,忽然母亲徐氏也来到了后院。
“正儿,该吃饭了,来,跟去吃饭,今天专门做了你最吃的菜。”
刘正却瞥了瞥嘴:“不行,父亲正要考校我呢,考完了才吃。”
一听他这话,徐氏这才看见了刘赫:“啊,赫儿回来啦?”
刘赫闻言,顿时变得愈发尴尬:“额……母亲,您也太偏心了,孩儿这么大一个人站这里,居然当作没看见……”
徐氏却是马上把脸板了起来:“你还好意思提?这次出征,一走就是一个多月,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要考我的乖孙子,饭都不让吃,我看你是找打。”
刘赫简直是哭笑不得,张妤在一旁,捂着嘴偷笑不已。
徐氏径直走到刘正的边,一把牵起他就往外走。
“跟走,别理你父亲,他自己不吃拉倒,我乖孙子可不能饿着,你姥爷和姥姥可都等半天了,让长辈等晚辈,这可不符合礼数,你以后可不能学你爹……”
刘赫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脸无奈。
“唉,真是有了孙子忘了儿啊……”
张妤宽慰道:“母亲一向如此,对正儿,芊儿,还有几位小叔家的孩子,都疼无比,你堂堂大将军,还跟自己儿子较劲,不嫌丢人,走吧,先吃完饭再考校正儿不迟。”
下午的时光,刘赫对儿子的读书和习武,又进行了一番教导,看着儿子勤奋非常,他心中万般欣慰。
刘正忽然抬头问道:“父亲,还有半年便是孩儿的十岁生辰了,孩儿想提前向父亲要一件礼物。
两人都没想到他会忽然提这件事,不由有些讶异。
刘赫正好高兴,笑道:“哦?正儿说说想要什么。”
刘正不假思索道:“孩儿想要一件正式的兵器,和父亲还有几位叔父一样的神兵利器。”
刘赫万没料到他会这么说,不一愣。
“你才十岁,要兵器作甚?习武用兵器架上那些已然足够,真正的神兵利器,吹毛立断,削铁如泥,你若一个不小心,毁了家中的东西,或是伤了人,可是莫大罪责,此事不,你且换一件。”
刘正一听,小脸蛋马上再次气鼓鼓起来。
“父亲偏心,高家哥哥去从军时,你都送了他一件兵器,我是你亲生儿子,居然不给,偏心,偏心。”
刘赫简直哭笑不得:“你这孩子,高翼比你长了五岁,而且他是去投军,报效国家,你只是在家习武,怎能相提并论?不要胡闹。”
刘正不依不饶:“不行,父亲若不答应,我去找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