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是要说什么,就不能明天再谈么?”
武都郡太守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他是大鸿胪郭防的第二子郭乔,已经年近四旬,颇有几分资历,曾经历任过并州、兖州、司隶等地区的县令、郡丞等职,还在洛阳担任过九卿的属官,所以在上次凉州收复之后,众多官员才保举他升任武都郡太守。
张勇见他这般态度,不由怒火更盛了三分。
“大胆郭乔,本将军升帐议事,你等竟敢如此怠慢,眼里还有没有朝廷纲纪?”
自少年时在黄水乡练兵起,张勇在五兄弟之中,就最重军纪,这些人虽然不是自己军中的将领,可此次出征随军出行,自然也受自己管辖,可他们这样一副模样,自然让张勇气不打一处来。
五人虽然自恃背景,并不十分拿张勇当回事,但他毕竟是此次出征统帅,更兼是天子结义兄弟,他们也不敢得罪,看张勇如此神,五人连忙谢罪。
“属下等忧心国事,一时分神,并非有意冲撞将军,还请将军恕罪。”
张勇冷哼一声:“哼,念你们有悔过之心,这怠慢军帐之罪,暂且记下。本将军问你们,晌午之时,本将军命令你等率五百士卒,四处打探张任大军的动向,你等为何违抗军令?这也就罢了,还在军中散播谣言,扰乱军心,该当何罪!”
他这最后四个字,正是说到了气头之时,嗓门自然瞬间提高了许多,把五人吓得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郭乔一听,他说得是这件事,心头反而一松。
“张将军原来是为此事动怒,如此却大可不必。我等如此,自然是有我等的缘由了。”
张勇冷冷地看着他:“哦?本将军倒要听听,你等有何缘由,竟敢军前抗命。”
郭乔撇了撇嘴,说道:“将军,以您之见,那敌将张任,本领如何?”
“大胆!张将军向你等问话,你不回答,还反问将军,是何道理?”
陈烈怒斥一句,五人登时不爽。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区区商人户之子,也配和我等这般说话?”
“你……”陈烈大怒,提剑就要冲出去。
“子甫退下,他们的问题,本将军回一句也无妨。”张勇阻止了陈烈,陈烈忿忿不平得退了回去,这样让五人愈发得意。
张勇说道:“我虽未曾见到张任之面,可以他诸多形迹来看,此人用兵如神,武勇更是能与马超将军相比,堪称当世一等一的大将。”
“这便是了。”郭乔仿佛抓到了什么天大的理由一般。
“那张任率领兵马约有两万,而且神勇无匹,将军您让我等就带五百士卒去寻他踪迹,这岂不是让我等送死去么?这般无理之军令,自然不能听从了,只是将军四处巡视,十分繁忙,所以我等不曾得暇向将军进言罢了。”
“是啊是啊,我等都是朝廷命官,可不是来送死的。”其余四人也纷纷帮腔。
“胡言乱语!”张勇怒喝道。
“本将军只让你等在城外打探消息,看看敌军往哪个方向撤离而去,如何便能遇到张任大军?我看分明是你等怠惰,如此还则罢了,竟然还敢在军中造谣生事,污蔑本将军,单凭这军前抗命和扰乱军心两条,足以将你五人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