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急忙就地一滚,将火熄灭,才避免了整个人被烧成一个火球。
而不远处的曹,神淡漠,说了一声:“上长矛兵。”
大约一千多名士兵,手中提着长一丈有余的长矛,忽然从四周涌现出来。
张勇与他们初一交手,便是心中一惊。
“糟糕,这些长矛委实太长,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我全盛之时,尚需小心应对,如今体力消耗过半,必定难以应付,莫非今便是我张勇葬之时?”
他心中虽然焦急万分,但是手上却没有丝毫惊慌,他背靠一座营帐,将四面受敌,变成了三面合围,虽然依旧有些难以支撑,但一时间也可保无虞了。
而在同一时间,金刀营以及其余汉军,在曹营之中厮杀,却已尽得上风,曹军逾七万人马,这半个多时辰下来,就被杀了一万有余,还有数千人伤重难以再战。
如此一来,本就对曹军不利的战局,此刻更是难以支撑,显然败局已定。
曹却似乎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漠不关心。
他见至今还不能拿下张勇,心头不免有些急切起来。
“上弓弩兵,记住,只准朝他双腿击,断不可伤其命。”
曹军之中,数百名精挑细选的神手跑了出来,挽弓搭弦,对准了张勇,而那些长矛兵,也当即向后退去。
张勇顿时瞳孔放大,心中已是紧张到了极致。
“这下糟了,我今难逃万箭穿心之结局了……”
在这一瞬间,张勇想到了自己当年被刘赫起了现在这个名字,之后与他在黄水乡习文练武,训练乡勇,又义结金兰,起兵平定天下,等等诸多回忆。
“大哥……诸位兄长,小妹……我先行一步了……”
“报……祸事……大祸事……”
一个士兵匆匆来到曹面前,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到了地上,他这狼狈之像,外加喊得如此凄厉,引得那些本就有些心神不宁的曹军士兵,纷纷转头来看他,连那些数百名对准了张勇的弓弩手,也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莫说他们,连曹一见他这般形迹,心中也是顿觉不妙。
程昱喝斥道:“不成体统的东西,如此惊慌失措,像什么样子?”
那士兵却也顾不得这许多礼仪讲究了。
“主公,大事不妙了。赵云与邓远二将,领一万轻骑,自陈留南下,已距我军不足四十里了……”
一听这样的消息,纵然是曹也不免有些惊慌起来。
“赵云?我等安插在陈留西、北两侧的暗探,分明回报说不曾发现朝廷兵马来援的踪迹啊?”
那士兵说道:“回……回主公,敌军乃是……乃是从冀州南下,兖州济郡太守,也已在在三前为邓远所杀。”
“好个赵云,他定是从冀州直接攻入兖州,他轻骑疾驰,夜三百余里,而兖州各地兵马,多数为主公调遣攻打陈留,因此他们大可直接从城外绕行,各地守将即便探明他们动向,也绝不敢追杀,想是济太守纵兵出城征讨,却反被其所斩。”
郭嘉很快就将事的前因后果分析了出来。
戏忠忙说道:“奉孝所言甚是,那赵云与邓远,皆万人敌也,麾下骑兵,以骑著称,实乃当世精锐,区区四十里路程,待彻底天明之后,他们便会追上我军,主公还请速下决断,否则我军危矣。”
“主公速下决断!”程昱等人也急忙进言。
曹只是犹豫了片刻,便很快下令:“我等好不容易将张勇困在此地,眼看便要成功,岂可轻易放弃?只要擒下张勇,便可以其为人质,纵使赵云追上,也可以此迫其退兵。否则就此撤兵,非但损兵折将而毫无所获,还要被张勇与赵云两人同时夹击,势必愈发危急。”
“这……”四大谋士一时之间,却也难以反驳。
曹急不可耐地挥了挥手:“即刻放箭,伤张勇之后,子廉、子脩、安民三人联手将其拿下。”
“末将遵命!”三人同时高呼领命。
能够生擒张勇这位世间一等一的名将,这对他们而言,也是莫大荣耀。
就在那些弓箭手准备放箭的时候,又有一名曹军斥候狂奔而来,他的叫嚷声愈发凄厉悲惨。
“主公……兖州……兖州没了……主公……兖州没了啊……”
他这么一喊,曹军中的不少人,登时心中“咯噔”了一声,曹军士兵,来自兖州者占了半数以上,一听自己老家都没了,如何能够不惊不忧?
好在战场混乱嘈杂,听到这斥候喊叫声的,也总共不过数千人而已,否则只怕单凭这一句话,就足以令曹军大乱起来。
曹大怒不已,在那斥候跳下马背后,直接上前一脚将其踹倒。
“探明消息后,竟敢直接当着大军之面公然喊出,如此乱我军心,该当何罪?”
那斥候此刻已是痛哭流涕,悲恸莫名。
“主公……家没了……家没了啊……”
这名斥候,也是兖州人士,跟随曹多年了,如今兖州彻底失守,他一时难自制,堂堂丈夫,却在众目睽睽之下,哭得如同孩童一般。
程昱冷声喝斥道:“胡闹!速速将事说个明白,再来定你罪责。”
那斥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