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程昱、郭嘉和戏忠所料,曹回军杀向细阳城,刚刚开始攻城不久的高顺,一见到曹军回来,没有片刻犹豫,立即便领军撤退。
彼时色已暗,曹生恐高顺有埋伏,因此也没有再行追击,当即率军进入细阳城内休整。
县府之内的某处卧室中,曹紧闭双目,十指相扣,有些慵懒地卧在软塌之上。
在塌前,唯有郭嘉一人,恭敬地站立在侧,二人久久没有话。
不知过了多久,曹忽然轻叹一声,郭嘉神色一凛,子也变得更加笔直起来。
“你……这刘赫是如何查到我军粮草囤积在茨?运粮队行事十分谨慎,假粮仓那边又是大张旗鼓,引人耳目。而且粮草越簇,距离昨大战之前,也不过才三,刘赫那报机构,当真有如此人之力?”
这番话得语气虽有些软弱无力,郭嘉却知道这是曹动了杀机。
“主公,属下昨夜在城中最大的两处青楼之中流连,今又分别去了三处大酒楼,果真发现了几分异样。”
曹双目陡然睁开了半分:“详细来。”
郭嘉道:“十多前,城中来了几支商队,南地北,各有不同,原也是常见的事。不过数后,这些商队多数都已离开,唯独有一支商队,一直留在了城内。”
听到这里,曹立时坐了起来,双目紧紧盯着郭嘉:“刘赫的暗探?”
“主公英明,正是。”郭嘉继续道:“据酒楼的二,还有青楼里的姑娘们所,这支商队的老板,还有两名随从,出手阔绰,每次去青楼,随便打赏个姑娘都是一两锭金子。他们自称是做丝绸生意的,的是冀州的口音,没有任何异常。只是……”
“只是什么?”曹追问着。
“只是根据属下查探,发现他们无论是去青楼还是酒楼,都必选在窗外能看到城门的房间或雅间,经过盘问厮和姑娘们得知,他们每次饮酒也罢,作乐也好,都会在窗边坐上许久,端着一壶酒,静静往外看去,只是出门在外,思念故乡。而这商队留在城中十余,直到三前才离开。”
“哼哼……”曹冷哼了起来。
“高明啊,高明,这刘赫如此手段,实在令人既敬佩,又恐惧。只怕是我军行军所过之处,周围的多个城池中,都遍布了这样的暗探,甚至有可能除了被你发现的商队之外,或许还有其他暗探潜入进来,实在是防不胜防。怪不得我军的一举一动,都被他了如指掌。”
“敢问主公,是否要将兖州各处城池,尽皆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
郭嘉的话,让曹陷入了短暂的沉思,随后他忽然一笑。
“这倒不必。刘赫既然想知道我的一切,那便让他知道好了,又能如何?”
郭嘉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也随即跟着一笑。
洛阳皇宫之中,荀彧拿着一份急报,正向刘赫回奏。
“汝南一战,我军与曹军胜负未分,曹军驻扎汝南各处,我军退回颍川和陈留,双方据守要塞。张勇将军重伤,昏迷两,今已好转,不过尚需休养月余,方可痊愈。”
刘赫道:“华佗先生年迈,不便前往颍川出诊,不过他那位弟子李当之,如今也算得了四五分真传,传旨命他即前往许昌。”
“遵旨。”
荀彧记下之后,继续上奏:“徐州方面,刘备领兵攻打彭城,不料原本前往进攻东海郡的曹仁,忽然出现在刘备大军之后,刘备苦战一,败退而走,不过曹仁大军也损失近半,进入彭城休整,于、李典二将,攻打东海郡,为姜桓所阻,姜桓以三万兵力,击败二人,甚至险些击杀于本人,二将仓皇逃窜之时,方知广陵郡已被审配和太史慈攻占,二人领残余兵马,驻扎下邳。”
刘赫一副了然之态:“徐州一战,倒也算是两败俱伤,不相上下了。刘备原本兵力就不多,经此一役,至少也需一年方可恢复。曹虽然兵多将广,不在乎这几万兵马,但却丢了广陵郡,只怕彭城和下邳,也迟早要沦为刘备的囊中之物了。”
荀彧回道:“这个姜桓倒是本事不弱,虽有田丰、审配二人出谋划策,不过他能有这等统兵之能,也算难得了。”
刘赫点零头,这个姜桓,如今可是拥有84的统帅,在如今已经出现的大将里,他都足以位列前十了。
“呵呵,想不到此次大战,各方损失不,最后倒是便宜了刘备。”
刘赫似乎带着几分自嘲地道。
荀彧道:“这刘备行事,每每都是出师有名,义正辞严,俨然一副王师王师风范。不过朝廷每有危难之时,他都有诸多借口避而不出,一旦出手,总能给自己捞些好处,看起来与陛下,与朝廷,也并非完全一条心。”
刘赫点着头:“这一点,朕自然知晓。不过有朝廷法度大义约束,以及当年资助提携之恩笼络,他纵然有几分私心,也不敢,更没有实力与朕为担无论出于何等目的,他总归是与朝廷一同对付曹贼,那朕也不必斤斤计较,不妨对他多加封赏,也好给下人看看,归顺朝廷,和与朝廷为敌,到底该如何抉择。”
“陛下英明,臣稍后便拟旨。”
荀彧完,又取出邻三份急报:“孙坚亲自领兵攻打长沙郡,连受挫,后蔡瑁统领水师攻入柴桑,为周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