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该让他受此责罚。”
那名将领神色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面对如此盛怒的程良,也不敢多问。少年头轻微一晃,似乎也想问些什么,最后也是欲言又止。
程良问道:“那些曹军士兵如何了”
那将领回道:“回将军,曹军士兵,或降或擒,除跟随典韦离去的那些人以外,再无一人逃脱,此刻其他几位将军正在清点人数。”
“嗯,如此便好。”程良点了点头,看向了少年。
“呵呵,这位兄台此次出手相助,程良感激不尽,如今战事已毕,程某还不止尊驾如何称呼还有,这面具”
少年本能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说道:“在下在下相貌丑陋,自幼便戴着面具,早已习惯,还请将军勿怪。”
“嗨,男子汉大丈夫,坦坦荡荡,何必在乎什么容貌,我程良这等五大三粗之辈,生得莫非就好看了不成来来,摘了面具,随我一同进城,痛饮一番。”
说罢,他伸出手来,想要亲自摘掉少年的面具。
然而,少年却双脚一动,以一种特殊的步法,看起来身形稳如泰山,上半身纹丝不动,可双脚挪动之下,整个人已经迅速向后退了三步。
程良眼见此等步法,两眼睁得老大,脸色也拉了下来:“这是华佗神医所授之五禽戏里的仙猿步法,你从何处习得”
华佗在洛阳多年,除了传授医术外,还自己研习出了一套名为“五禽戏”的武艺,专门用以锻炼手、足、颈、头、腰、背等身体各部的力量,以及协调性,长久练习下来,足以强身健体,对于这些习武的将领而言,也多有裨益,因此刘赫便让军中一定级别以上的将领都每日练习。
这“五禽戏”,乃是模仿虎、鹿、熊、猿、鸟的诸多动作,进而演化出来,方才这少年那三步,程良一眼便看出是“五禽戏”中的模仿猿猴变化出来的一种步法,而“五禽戏”除却华佗和他寥寥几位亲传弟子外,便只有军中将领才能习得,因此他心中自然起疑。
少年眼见被识破,不免惊慌起来,说话也变得有些磕巴:“这这不是什么五禽戏,这不过是是”
“怎么编不出来了吧”程良目露凶光,一步跨出,伸手抓住了少年,死死盯着他。
“话说,从最初之时,我便觉得你的声音有些耳熟,你又戴着面具,故弄玄虚,说,是不是曹贼的奸细”
“啊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曹操的人”少年连连摇头否认。
可就在他摇头的时候,程良那一只手,忽然放开了他,随后一把抓住了他面具的一角,使劲一扯。
“啊”面具被摘掉,少年忙用一只手遮挡住自己的脸颊。
他越是如此,程良疑心便是越重,他对着几名将领挥了挥手,喝道:“拉住他!”
两名武将毫不犹豫地大踏步走来,一左一右,抓住了少年的双臂。
可就当他们使劲拉开了少年挡在脸上的手臂之后,程良忽然脸色一变。
“正儿你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大哥他知道么”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刘赫和张妤所生的长子,刘正。
那两名武将一听程良喊出了他的身份,立时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跪地求饶。
刘正甩了甩手:“哎呀,免礼免礼,你们下去忙吧,我和会儿话。”
两名武将逃命似的跑开了。
他们走了以后,刘正一脸不爽地瞪着程良:“三叔,你干吗非要戳穿了侄儿。”
程良使劲晃了晃脑袋,再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再次确认了他的身份,不由得愈发惊讶。
“你这小子,大哥不是说让你今年入太学读书习武去么怎会改变主意,放你来了豫州战场”
刘正刚要开口,忽然眼珠一转,咧嘴笑道:“嘿嘿,那三叔你就别管啦,反正是我向皇祖母还有母后求情的,父皇这才答应让我来。”
程良虽然不聪明,可是看着他说话时闪烁的眼神,也多少猜出了几分:“大嫂我就不敢说了,可是太后干娘,她能舍得放你来战场,还替你去向大哥求情拉倒吧,打死我也不信,你小子莫要欺负,是不是你自己偷偷逃出来的”
眼看这点小把戏也被看穿了,刘正吐了吐舌头:“哎呀,三叔就别计较这些啦,反正我都来了嘛,咱们叔侄二人联手,一同灭了那个曹贼,到时候,父皇奖赏咱们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计较我这点小错再说了,我自幼受卢、崔等诸多大儒教导,经史子集也好,刀枪剑戟也罢,都已烂熟于胸,还去什么太学嘛,眼看天下便要一统,我再不出来历练一番,可就没仗打了。”
他见程良神情没有半点动容,急忙撒起骄来:“三叔大不了,晚上小侄请你喝酒。你可千万,千万,千千万,别把我送回洛阳啊,最好连我在这里的消息也不能告诉父皇。”
程良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叹息一声:“好了好了,三叔怕了你了。不过,我可以不把你送回洛阳,但是要我替你瞒着大哥,那是万万不能的。”
“三叔”
“得了,别说了,你也知道那飞鹰卫的本事,就算我能替你遮掩,只怕用不了两天,你父皇就该知道这里的情况了,与其等他亲自派人来拿你,不如跟他说个清楚,三叔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