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万大军啊,这上蔡如何能受得住”
将士们都开始有些惊慌起来。
不过,张勇的目光,此刻却变得愈发凌厉起来“曹操,这就是你真正的手段了么也好,大哥常常说你用兵如神,好似孙武再世,屡次提醒我等不可轻敌,此次既然到了这等地步,就让你我放手一战吧。”
随后,他高举劈天盖地斧“传命下去,全军回撤,连夜赶回上蔡县城。”
“遵命”
众将纷纷退去,准备后撤事宜,张勇却将上蔡城来的那名士兵叫了过来,对着他问了几句话之后,脸上便露出了了然之色。
凌晨时分,天色刚刚拂晓,上蔡城内外,都是一片紧张的气氛。
昨日一战,蔡瑁虽未得逞,却也让上蔡城的几万守军,伤亡不小,加上这座城池不过上一座寻常小县城罢了,城墙并不够高,一场激战之后,城墙和城门,已有了多处破损。
城外二十里处,一座巨大的军营,坐落在两排连绵的山丘之间,正好挡住了两山之间的道路,同时,在两侧的山丘顶部,设有多处岗哨,瞭望远方。
单凭这一座军营布置,便可看出,此地统帅,不说是一世名将,也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军营帅帐之中,蔡瑁刚刚起床,他揉了揉双眼,伸了个懒腰,门口便有士兵,端来了清水。
他正洗漱着,一个身材高大,却长着一对老鼠眼,看起来有些贼眉鼠眼的大将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蔡将军,末将给你请安了。”
那人一进来,首先便对着蔡瑁行了一个大礼。
蔡瑁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对他挥了挥手“好了好了,胡车儿,本将军知道你的忠心,这些虚礼就不必了。说说城墙上的情况吧。”
“是。”胡车儿点头哈腰地说道“城墙上,敌军守卫,定时更换,看起来秩序井然,丝毫没有混乱之像。而且昨夜之时,城门也得到了加固和修缮,今日若要继续强攻,只怕不易得手啊。”
蔡瑁眯着双眼“不愧上张勇训练出来的兵马,即便张勇不在,竟然也能有如此战力,当真不可小觑啊。”
“嘿嘿,那又如何即便上张勇本人在此,又怎能敌得过蔡将军您的虎威”
胡车儿一脸谄笑。
“诶,我等俱是主公麾下,仰仗主公虎威而已。”
蔡瑁嘴上虽然这么说,可那眉飞色舞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张勇啊张勇,都说你上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名将,我蔡瑁却偏偏不信。主公此番这般重用于我,我定要将你击败,以证明我蔡瑁之能,绝不在那夏侯兄弟和曹仁之下。”
从桃河一带,要撤回上蔡城,便只需沿着汝水,一路往上****进便可。
张勇率军,连夜赶路,直到晌午时分,便到达了上蔡城外不足四十里处。
“将军,过了这片浅滩,再去前方渡口,渡过汝水,前行二十余里,便到上蔡城了。”
陈烈指了指前方的道路,向张勇解释着。
“嗯,传命下去,分批渡河,不可慌张。汝水可不比那桃河,此地水深而急,一旦落水,便无法可救。”
虽然众人对此地也算熟悉了,不过张勇还是出言提醒了一句。
大军很快便押解着那一万多曹军降卒,踏水过了眼前的一片浅滩,行进不久,便来到了一座渡口。
在那渡口前的江面之上,停着数十艘大小船只,还有一些竹筏。
众多将领,纷纷指挥着各自麾下的士兵,先后上了船只竹筏,陆续飘到了江中心。
“将军,您请。”陈烈跳上一艘稍稍大一些的船只后,亲自接过了摇橹,请张勇上船。
“嗯。”张勇似乎不经意地朝四周看了一眼,随后便跳上了船。
第一批士兵,很快便运送到了江对岸,张勇和不少将士一起,乃上第二批渡河的,他们的船只,刚刚来到江面中心时,汝水两岸,忽然锣鼓喧天,旌旗招展。
“杀呀”
“活捉张勇啦”
两面同时冲出了一支兵马,看起来都不下万余人之多。
“又有埋伏”汉军将士有些吃惊,不过他们见识过的埋伏实在已上不少,因此也没有陷入慌乱。
为首的一名敌将,策马而出,长枪指向江面上的张勇,喊道“张勇,我乃南阳文聘是也,奉命在此伏击,念你多有威名,某家不忍相害,若肯归降,文某绝不伤你分毫。”
然而,张勇站在船上,却是丝毫不惊,他看着文聘,回道“你便是文聘,文仲业”
文聘一愣“你怎会知我姓名文某自问在荆州时,虽然稍有几分名声,却也绝不至于向足下这般威名远播。”
张勇笑了笑“很简单,我非但知晓你的姓名,更知道,此次你等前来偷袭我上蔡城之统帅,乃上蔡瑁,你是其副将,还有,江对面另外那支伏兵的统帅之人,姓苏名飞,字季云,乃江夏人士。你二人都是蔡瑁麾下将领,且你等少年时,与锦帆贼甘宁相交,曾屡次向蔡瑁等人举荐甘宁,奈何他们自恃名门,看不起水贼出身的甘宁,不予接纳,上次黄祖受甘宁偷袭,之后败于周瑜之后,你二人受此牵连,无端被贬,直到此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