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摘星站在右边补充道:“你还要写不知为何被抓来,但时间很久了,今终于找到了机会写下这封绝笔信,望叔父为侄报仇。”
欧阳克:“……啊?可我没死啊。”
江鱼鱼捏紧小拳头:“你现在想试试吗?”
欧阳克:“……我明白了。”
于是,欧阳克在两人半教半诱指导下,写下了好几封语气不同但皆是声泪俱下的求救信,其中控诉领头之人狰狞的面容与手段,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担惊受怕,以及这个秘密组织背后邪恶用心……最后在江鱼鱼的指点下还在信纸上吐出几点牙龈血,显得这写信之人越发焦灼痛苦。
欧阳克:“……”他牙龈都咬松了!
江鱼鱼与司空摘星拿着这几封信件指指点点一番,最后两人选中一张用词最为黑暗痛苦的一齐点点头,表示这版通过了,然后又放回了欧阳克面前。
司空摘星补充了一个BUG:“如果是被关押,肯定没有纸笔,要换个工具。”
江鱼鱼瞬间明白,把刚刚欧阳克被扒下来的衣服,撕下一块,放在了他的面前。
“来,写血书!”
欧阳克:“……”
那刚刚让他吐那么多牙龈血做什么啊!
-
带着欧阳克的玉佩和血书离开张三家,江鱼鱼神清气爽,正要和身边的司空摘星说两句话,就发现站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有两个人。
司空摘星在她左边,而右边是林平之。
江鱼鱼惊道:“你怎么出来了。”
司空摘星双手抱胸,看着林平之,也有些奇怪道:“出来时候,他伸手搭在我身上,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林平之没有解释,只是侧目问道:“你们遇见那个叛徒对吗?”
江鱼鱼点点头:“对。”
林平之也点点头,“我和你们一起。”
司空摘星说过,林平之功夫其实很高,毕竟从他修炼了辟邪剑谱,虽然有着那么些许副作用,可武功在当时来说,确实也是高手,加上他的年代到现在,也已经过去百年。之前江鱼鱼情愿祸水东引给欧阳锋,也没想过让他出来帮忙,也是因为他那个想多了就发疯的毛病。
好歹林平之也算大兄弟的遗物了。
林平之道:“你们无需担心。”他望向江鱼鱼怀里的桃心,“只要有这个在,我神志一直都很清醒。”
对了,倒是忘记这个工具心了。
言此,江鱼鱼自然不再反对,他们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也许是白日里巡查的官兵太多,街道上的行人也少了许多,只有寥寥几个客栈,还挂着灯笼,表示接客。
三人走着阴影小道,没过多久就被黑衣人发现。江鱼鱼这才发现带着林平之有多么方便,他只是身影一动,那些黑衣人便齐齐倒下,不会有过多声响,极大方便了他们朝着城楼而去。
赶去城楼路上,江鱼鱼迟疑道:“那些人都杀了吗?”
司空摘星鼻尖动了动,“没有闻到血腥味。”
江鱼鱼松了一口气,倒也不是她多圣母,只是一想到那么多人都死在眼前,还是觉得不太愉快。
林平之淡淡道:“他不喜欢杀人,也不喜欢人死在眼前。”
江鱼鱼下意识道:“谁?”但很快又反应过来,噢,是大兄弟。
嗐,毕竟都是社会主义下的花朵,果然大家都是一样。
林平之有些怀念道:“虽然我不理解,但如今我的命是他延续的,我自然会遵从他想要的结果,不再杀人。”
江鱼鱼闻言,好奇问道:“那吴明老头你杀不杀?”
“杀。”林平之毫不犹豫。
这个回答江鱼鱼倒也不意外,但还是忍不住道了句:“你刚刚还说遵从他想要的结果,不再杀人呢!”
林平之微微侧头,像是将视线投过来,挑眉道:“我即便不遵从,他也不能从棺材里跳起来打我。”
江鱼鱼:“……”说的好有道理啊。
林平之又回头看向前方,叹气:“对了,他连棺材都没有,想从棺材里跳出来都不成。”
江鱼鱼举起大拇指,表示点赞。
她算是发现了,林平之虽然平着一张脸,但也会语出惊人的来个冷笑话,这绝逼是大兄弟传染的沙雕气息啊。
此时,前面带路的司空摘星转头提醒两人:“到了。”
前方,熟悉的城楼,欧阳锋已经站在楼顶之上,双手负与身后,背对三人,面朝弯月,好一派装逼模样。
江鱼鱼心中腹诽,把罐子藏在衣服里,准备跟着司空摘星一起走过去,林平之留在后方随机应变。
江鱼鱼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念。
“……可我,很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