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被绑在船头,用江鱼鱼的话来说,如果对面船撞过来,他最先死,这样可以让他好好沟通。
以无花的聪明才智,她相信,他可以的。
楚留香有些哭笑不得,但同时又很疑惑,无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说在大沙漠时,他曾经怀疑过无花还活着,但直到去了石观音处又离开,都没有见到他,便没有再想过。
没想到,竟在这里相见。
楚留香不免问了出来:“无花,你……怎么会在这里。”
无花微笑,表情平淡看向江鱼鱼道:“这位姑娘想让我出现,我自然就出现了。”
他这话说的妙,把球又踢给了江鱼鱼。
楚留香疑惑看向江鱼鱼。
江鱼鱼懒得解释,随口胡诌道:“他躲在司空摘星床底下,被我抓住了,据说他爹东瀛人嘛,说不定他会东瀛话,这不是就拉出来溜溜。”要是无花不会,她还准备把石观音拉出来,她能有个东瀛老公,还去东瀛学武,她肯定会。
这解释的过于敷衍,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小凤倒是习惯了,一脸乐呵人的接过话头:“人家躲在司空摘星的床底下,为什么会被你揪出来?你去看司空摘星床底下做什么。”
江鱼鱼上头的接了一句:“看他是不是在床底下藏了男人。”
“结果果然藏了!”
陆小凤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猴精啊猴精,你说你,怎么还在床底下藏了个男人呢。”
江鱼鱼:“就是就是,生活不检点,平时也不知道检查一下。”
司空摘星:“……”
楚留香看着这一幕,有些失笑看向司空摘星:“司空兄……”
“习惯了,谁让我认识了两个傻逼。”司空摘星没好气的瞥了两人一眼,嘴上也毫不客气。“你们有功夫闲聊,不如先看看那船上有多少人。”
“万一谈不拢,我们还有没有打的过的机会。”
眼看着那深色船只越来越近,巨大船只对于小船上的压迫感也越来越重,陆小凤和楚留香目力都不错,闻言便开始张望,试图看出船上大约的人数。
江鱼鱼作为近视眼,被遗憾的排除在这项活动外,站在无花身边,百无聊赖的看着几人。
过了一会,司空摘星大约是看没劲了,和陆小风说了句什么,便双手抱胸走向江鱼鱼,和她一起站在无花边上,随口问道:“你刚刚和他说的,是东瀛话?”
江鱼鱼大言不惭道:“啊,也算吧。”
司空摘星语气狐疑,“为什么我听着怪怪的。”
江鱼鱼一本正经道:“你懂什么,我这口音,起码也是大佐级别的。”虽然是和抗日剧学的。
司空摘星不太懂什么叫大佐级别,但他直觉不是什么认真的词,尤其看着无花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便直接猜测道:“你压根不会东瀛话吧。”
江鱼鱼不服表示:“谁说我不会!”虽然不会正经的,但好歹也是看日漫过来的,她掰着手指道:“什么阿姨洗铁路,阿里嘎多,桥豆麻袋……还有八格牙路!”
江鱼鱼嘿了一声,眼睛亮晶晶看向司空摘星:“八格牙路你听见了吗!”
司空摘星虽然听不懂,但他看脸识图,一看江鱼鱼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挑眉回道:“你是傻逼。”
江鱼鱼瞪他:“……你骂我!”
司空摘星嗤了一声,“难道你刚刚不是在骂我?”
江鱼鱼靠了一声,不可置信道:“你怎么知道我那句是在骂你?”她表情很明显吗,没有吧。
司空摘星哼了一声,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是笨蛋吗,一句话特意重复了两遍,我不觉得你会为了一句好话说两遍。”也就是骂人才会重复,生怕别人没听见一样。
“谁说的,你要想听好话我也行。”江鱼鱼捂住额头,重复了两遍唯一的好话:“阿姨洗铁路!阿姨洗铁路!”
但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劲,这不是便宜他了吗??
于是司空摘星还没开腔,江鱼鱼又催眠似的摇花手:“刚刚两句不算,我要收回~收回~”
司空摘星挑眉,心想看样子刚刚那两句还真是好话。
他扬唇,噢了一声,有些幼稚的回应道:“不给,不给,说了就是我的了。”
江鱼鱼瞪他。
“我拿烤鱼毒死你信不信!”
“这个我信,但我可以不吃。”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随着时间的流逝,直到那艘追着他们而来的倭寇船只已经即将到眼前,才勉强停了下来。
两船距离拉近后,便只能并排行驶,江鱼鱼这艘不过游艇大小的小船,在对方巨大的身形对比下,像是大象下的蚂蚁。
奇怪的是,这样大的一艘船,船上居然没有多少人,几人正奇怪的打量大船,忽的船上甲板穿来了女人的呼救。
“救命!将军救命!”
……
随后是男人夹杂着听不懂语言的谩骂,然后是几声闷响,女人的声音消失在船上,似乎是被拖远了。
江鱼鱼一行人面色微冷。
都察觉到了这船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