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事理同意后,周谠依旧面无表情,只暂时询问了几个基本问题。
周谠:“你最近一次见到周美娟是什么时候?”
李事理放在裤腿边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摩挲一下,微微勾唇笑,说:“实不相瞒,我已经一周没见过她了。”
李事理又微微叹气,说:“其实我们两人感情早就出现了一点问题,目前我们俩分居有一年半以上。上个月我们心平气和地坐下来提到了离婚一事,只是目前离婚需要有一个月的冷静期,所以目前我们俩并未离婚成功。”
“对于她失踪一事,我也实在知之甚少。”
李事理又说:“我平日住在江园小区这边,这里也离理大近一些。而美娟她多住在中心花园,自我们提离婚后,她也不会过来这边。夫妻财产我们已经请律师分割好,孩子到时也是跟着我。”
李事理说完,还朝沈槐无奈地摊了摊手:“所以对于美娟的下落,我也不太清楚。但我会全力配合警方的调查,毕竟我们夫妻一场。”
沈槐没忍住又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支香橙味的棒棒糖,他撕开包装袋塞嘴里,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跟在自己身后的周美娟一眼。
周美娟这会儿正魂不守舍地看着李事理,眼里的情绪颇为复杂,沈槐只看得出几分的怨恨和不甘,其他的倒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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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801号房门口,李事理打开房门大方地邀请他们进去。
房子不算大,是三室两厅两卫的格局,套内面积135平左右。整个房屋的装修较为简约,以白色调为主,间或夹杂浅蓝、咖色等其他点缀颜色。
“你们要喝点什么吗?”李事理的态度很大方,神态一点儿也不紧张,镇定自若地问着,还去冰箱里拿了四瓶冰水递给他们。
沈槐微微蹙眉,环顾四周的摆放,心里升起的第一个想法是:李事理绝对有洁癖和强迫症。
屋内家具的摆放似乎严格按照某一条线来执行,连茶几上的遥控器、餐巾纸盒、果盘都是按照大小依次摆放,确保其在一条线上。
他仔细嗅着屋内的空气,只能闻到淡淡的百合香,没能闻到残留的血腥气。
不过李事理的身上的确带着血腥气,是杀生后不可避免带上的气息。
初见他时,他身上的血腥气格外强烈。
想到什么,沈槐笑着问:“不介意我四处看看吧?”
李事理目光望向周谠,脸上带着客套的微笑:“虽然不介意,但我这人有些洁癖和强迫症,所以……”
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当然,警方如果想搜查哪处,我肯定全力配合。”
趁着这功夫,沈槐去了厨房,看到一层不染的厨房和几乎看不见的调味料品,他似是不经意问:“李老师会下厨吗?”
李事理笑容带着几分郝然:“不会,平日我都在食堂和餐馆解决三餐。”
沈槐挑眉哦了一声:“那李老师亲自杀过鸡鸭鱼兔等食物吗?”
李事理这下有些摸不清头脑,但还是谨慎说:“印象中是没有的,但小时候调皮有没有杀过生,这就不知道了。”
“哈哈哈,李老师别紧张,”沈槐一口将自己的棒棒糖咬碎,“我就随便问问。”
周谠和前来的两个同事已经初初巡视四周,见李事理聊完后,立刻一板一眼地提出搜查诉求。
李事理刚同意,就见三位穿着警服的男人立刻在屋内翻找起来,同时各种拍照取证,看得人眼花缭乱。
沈槐溜达到周谠身边,看着他来到卫生间仔细排查每一处缝隙,同时认真观察下水道,还试图用小细钩子在下水道里捣鼓。
捣鼓半天当然是什么都没有。
沈槐跟着眉头紧皱,觉得事情有些大发。若是什么都没查出来,他会不会以报假警被抓起来。
到时候就搞笑了。
“小台,你去查一下801户这几天的水电情况。”周谠将屋里的水电表仔细拍了几张照片,又细细摸索查看了室内所有的锋利用品,但很可惜,还是没有线索。
屋内一层不染,不留一处死角。
沈槐默默看向李事理——身后的周美娟,状似无意说道:“诶,若是冤枉了李老师,那可就太不好意思了。”
周美娟听闻双眼一瞪,又呜咽开来:“真的是他杀了我……可是,可是……”可是她也不知道相关的线索。
沈槐蹲在玄关处,双眼放空,听着周美娟的控诉。
周美娟说:“我记得是6号晚上十一点多,我过来找他说一点事,但中途我们俩不欢而合。我承认我当时说了一些威胁他的话,但随后我脑袋一疼,整个人就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时,就看见了你。”
沈槐蹙眉,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咔咔响:“脑袋疼……什么疼……”
“怎么了?”听到他几不可闻的嘀咕声,李事理微笑着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吗?”
“没事,就是脑袋有点疼。”沈槐笑容很灿烂,“就好像被人从后头打了一闷棍一样。”
李事理:“……”他又没忍住控制自己的表情,这会儿就显露出几分诧异来,笑着说,“我深入研究马克思主义这么多年,自从遇到你,总感